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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幸福吗?门的背后有东西“咚”的撞了一下,然后又“咚”的撞了一下,重重复复一直有东西在撞门。眼镜仔吓得缩进自己,刚想小声提醒,要小心。门就被残翼蝶蝶子“咯”的一声推了开,门里咕噜噜滚出来一个圆形的球,撞在了都郡的脚尖上。是球吗?都郡刚要低头看,眼镜仔猛地抽了一口气,她抬眼看见漆黑的房间内,门背后站着一个头发长长,眼睛黑黑的小孩子,正在盯着他们看,小孩子穿着宽大的白色体恤,盖到小腿,也看不出是男是女。都郡指了指脚尖的圆球,“这是你的球吗?”小孩子摇了摇头。“不是你的球?”都郡弯腰,去将球捡起来,摸上去的一瞬间又收回了手,那圆溜溜的球触感是湿湿滑滑的,像是……像是人的皮肤。这是……什么东西?圆球在她脚边忽然自己滚了一下,一张咧着嘴笑的脸在圆球上面向了她。“那是我meimei的。”小孩儿开口说话,看着她脚边的东西,“你能帮我捡过来吗?”那个“圆球”像个光溜溜的头一样,或者说,是一个皮球上裹了一张人皮。都郡刚刚摸过的手指在发黏……残翼蝶蝶子弯腰将“圆球”捡了起来,蹲在地上递给小孩儿,“你meimei的东西,为什么自己不出来拿呢?”小孩儿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小声说:“meimei生病了,mama说不要跟人提起meimei。”残翼蝶蝶子看着他,慢慢的问他,“你喜欢你的meimei吗?”小孩儿点了点头,“喜欢,最喜欢meimei。”他伸手要来拿球。残翼蝶蝶子往回缩了缩手,“我可以进去看看你的meimei吗?”小孩儿忙摇头,残翼蝶蝶子拿着圆球站了起来,跨步要进那扇门,小孩儿慌忙要将门关上。残翼蝶蝶子已经伸手按住了门,一手托着圆球,低着冷幽幽的眼看那小孩儿,“滚开。”都郡有些惊讶,残翼蝶蝶子这是怎么了?像是……突然低沉了起来?他猛一用力“砰”的一声将门直接推撞在了墙上,那小孩儿忽然怒吼一声,转头跑进漆黑的屋子里消失了。残翼蝶蝶子走了进去。都郡也忙跟上,在跨进房间那一刻就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尸体味,呛得人恶心,她抬手掩住了鼻子,在昏暗的光线里看见乱糟糟的屋子,地上丢满了小孩子的玩具、食物、衣服、袜子还有酒瓶……沙发上也堆满了脏衣服,这屋子又小又乱,像是很久没有人住,也没有人收拾了一样。沙发后就是一张乱糟糟的床,床上一堆的衣服和被子,几乎将全挤满了,被子里隐约躺着两个人,好像是一个mama抱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光线太暗,都郡看不太清。眼镜仔忙小声说:“我有手电筒道具,大神。”伸手递给都郡。都郡接过来,刚想按开,就被残翼蝶蝶子一把抓住了手电筒的头,用手掌裹了住。“别开灯。”残翼蝶蝶子冷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发出蓝色的微光,他看着那张床,连声音也是冷的,“不用看了,是两个死人。”他看清了?这么黑和这么乱的环境下,他就看清了?他垂眼看着手里的圆球,那上面是一个小姑娘笑呵呵的脸皮,像在对他笑,也像在对他哭,“这是用床上小女孩的脸皮做成的球,床上的两个人是这家的母女,应该已经死了很久很久,烂掉了,没什么好看的。”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都郡惊讶的看着他,只见他走到床边,将手里的球轻轻放在了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很不开心?“你们是谁?”突然有人出声。眼镜仔被吓的捂着嘴扭头趴在了墙上。都郡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床的侧面,还有一扇门,门被推开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男人站在那里,警惕的盯着他们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我家里?”那个男人的腿边还躲着一个小孩儿,抱着他的腿,凶巴巴的盯着残翼蝶蝶子,小手朝残翼蝶蝶子指了指,气鼓鼓的说:“爸爸,就是他拿了meimei的球。”这是小孩儿的爸爸?憨厚的男人摸了摸小孩儿的头,对残翼蝶蝶子说:“请不要打扰我妻子和女儿睡觉,她们还在生病。”残翼蝶蝶子垂眼站在床边,没有看那男人,也没有看床上的“妻子和女儿”,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唇角一勾的笑了,“你们要玩什么?这就是你们设定的副本?”他的声音里满是讥讽和……自嘲,在昏暗之中轻轻的“哦……”了一声,抬起眼来看向了那个小孩儿说:“真是幸福的一家四口,所以杀了你们,就是违规了?因为禁止不幸福。”怎么回事?都郡第一次被搞懵了,不是副本难,而是……残翼蝶蝶子似乎知道什么?似乎……反应有些奇怪?“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憨厚的男人有些生气了,朝着残翼蝶蝶子走过去,护在了床边压低声音说:“请你们出去,不要吵醒了我妻子和女儿。”眼镜仔慌忙小声说:“别冲动残翼大神,我们先找线索看看怎么破了这个副本,我听说如果违规之后也是一楼层的玩家设定的惩罚淘汰,不一定是他们出现跟大神您pk,或许是设定了什么刀山火海的惩罚来淘汰咱们……”都郡只见残翼蝶蝶子手指间的寒光一闪,慌忙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握住了他拿匕首的手。残翼蝶蝶子颤了一下,忙将匕首锋利的刃收了回去,怕被她握到伤了她。“别冲动,等了解一下再杀。”都郡小声跟他说,又笑眯眯对那憨厚男人说:“对不起打扰了,我们是路过的。”都郡先挎着他的隔壁退出了这间房间。那扇铁门在他们身后关闭,都郡看了一眼残翼蝶蝶子也没有问他,只是拉着他的手腕,在漆黑的走廊里走了一遍。她确定,这条走廊变成了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无论他们走到哪里,只要一回头,那扇铁门就在他们的几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