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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随着荣真乐了一下,心里有种欣喜,却永远不敢讲出来。第17章第十七章楚溪的手劲很轻,说话的声音也很轻,惹得荣真没一会就昏睡了过去。楚溪嘴里还在念叨着,但是偏头一看荣真的睡颜便笑了,从柜子里取过被子,轻轻盖在荣真的身上。他侧身坐在荣真边上,手指试探似的碰了一下荣真的脸,又很快地缩了回去。就这么盯着荣真一会儿,楚溪也觉得倦了,身子微微倾斜,也不敢挤到荣真,只能靠着床柱,过了会,也睡了过去。等他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还盖着被子。楚溪伸出只手,把被子移了开,抬头看看窗外,太阳正当空,怕是荣真已经回去同木樨用午膳了吧。这么想着,楚溪把头也缩进了被子里,用力呼吸着那仅存的,荣真的气息。荣真另雇了一顶轿子,把他抬回了荣国府,却不料等着他的不止木樨和江玉簪,杨槿也露着他那一口小白牙守在桌子边。“你来做什么?”荣真看看杨槿,坐到木樨的边上。“我还不是关心你,”杨槿委屈道,“你不在户部衙门给我撑腰,你手底下的那些人可是变本加厉的折磨我啊。”荣真看他故意咬着牙齿这般说话,就知道他在开玩笑,也不在意,“明天我再回去给你主持公道啊。”一桌的人都笑,江玉簪问,“怎么去了那么久?”“没什么,”荣真常去樱雪楼这事从来没跟木樨说过的,太后和我闲聊了不少。“太后怕是想你了,”杨槿笑道,“我听我爹讲,这些天你不上朝,皇上长了不少气势,好几件事都没通过太后,自己就决定下来了。”“那可算是好事。”荣真也微微一笑。木樨听他们讲这些,也听不大懂,叼着筷子只盯着眼前的菜。荣真看出他觉得无趣,忽然想到一件事,问木樨,“过两天中元节,你准备纸钱了吗?”木樨一拍脑门,摇摇头,连忙比划,“我一会儿就出去买。”“现在家里人这么多倒用不着你去,”荣真道,“不过你要给他们讲明白府里的规矩,那天怎么布置,需要什么礼,知道吗?”“那我是不是也得跟着学啊?”江玉簪插话。荣真抬起头,“你当然要学,你家虽然也是望族,但规矩不见得会比荣家多。”“没有几家有你们家规矩多,”杨槿笑着,对江玉簪说,“我有年从我家那边结束了来找他玩,看他家才进行到一半。”“先前只有你和木樨两个人的时候,这套也要做全吗?”江玉簪听了杨槿的话,有些忐忑。“自然要做全,”荣真瞥了她一眼,“不过你别担心,以前时间耗得长纯是因为家里人多,一个人一个人的拜过来自然要很久,现在一共就咱们俩,花不了多久。”江玉簪抚胸,松了口气,“那便好。”木樨看她那反应,偷偷笑了一下,又对荣真比划,“祭文怎么办?”“我下午写给你。”荣真答。“我今年也要给家里写祭文,”杨槿来了兴头,“我待会看看你怎么写。”“你成天赖在我这里,丞相大人该怎么想?”“我爹才没那么多事呢,他公私分明的很,况且他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俩自小交好,从来都不管我这方面。”杨槿说这些的时候很得意,他一向为自己的父亲感到骄傲。他也应该这样。杨家和荣家一样,都是楚国开国时便有的名门。但与一直为人诟病的养尊处优的荣家人不一样,杨家人在百姓心里可是大大的一个好。也不知道是他们祖上的风水就好,还是怎样,杨家一脉从未出过一任jian臣,各个都是当时朝中有名的贤德人士。武帝时候还出了位护国公,兴教育稳民心,功德千秋。最重要是杨家人从未要求过世袭他们的官位,而是凭着各自本事在朝中争到一席之地。他们流的就是那为国为民的血。不过荣真对杨家的印象一直都是杨贤那板着脸的模样,看到杨槿这般嬉皮笑脸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你不如在我家小住几天,看看丞相大人会不会担心你。”“好啊!”荣真愣了一下,他原本只是说个玩笑,但现在杨槿都已经答应了下来,他也没办法再反驳,“你随意吧,反正府里房间多。”木樨就喜欢人多,一听到这,眼睛都笑弯了,拍了拍手掌。荣真看他还跟着起哄,更没办法,扒弄了两下碗里的饭,便站起身来,“待会准备些糕点送到我屋里。”木樨点头。荣真刚走出饭厅,就听到江玉簪哈哈笑道,“好了!黑脸魔王出去了,我们终于能说点好玩的事情了!”杨槿那张狂的笑声响了起来。荣真摇摇头,这几个。他刚研好墨,杨槿便推开了书房的门,露了个脸出来,“我找你有点别的事。”荣真的瞳孔一缩,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但他没有再表露许多,招了招手,要杨槿进来,“把门关上。”杨槿轻手轻脚地关好门,“没人会进来吧?”“除了你,谁敢不敲门就进我的屋子。”“嘿嘿,”杨槿不好意思地笑笑,“算是我无礼了,但我的确是有很紧急的事情和你讲。”“嗯,你说。”荣真手里还端着根毛笔,迟迟没有蘸在砚台里。“你前些日子不是批了一笔钱给平南王爷吗?”“嗯,”荣真听着。“你这些日子没来衙门,所以这事一直是我在督办,”杨槿的门牙划过下唇,做出很是为难地表情,“近日应该是到了,他们原先应该寄张条子来说收到了才对。”“没错。”“可是他们不止寄来了条子,还寄来了这个。”杨槿把一个信封放到荣真的桌子上。信封的口是开着的,还可以看到里面一大沓百两的银票,荣真抬眼看杨槿,弯着嘴角笑了一下。第18章第十八章“怎么,这贿赂都送到丞相儿子手里了?”荣真一脸看热闹的样子瞧着杨槿。杨槿叹了口气,“他们这也太放肆了,你看,这上面就写了个大人亲启,他连是哪个大人都不清楚,就敢送!”“这很正常的事,你以前在刑部,刑部尚书是你爹的门生,自然不会让你接触到这些,”荣真倚着椅子,“但你到了户部嘛……”“可你不是朝中最反对平南王府的人吗,怎么在你眼皮底子下他们都这么猖狂?”“正是因为我反对他,他更要策反我手底下的人了,“荣真面不改色,”不只是你,就我知道的,朝廷半数以上的官员或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