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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刚上路还不觉得,离机场越近心里越慌,类似近乡情更怯的感觉,我一会儿怎么跟他打招呼?打完招呼以后怎么办?送他回家的路上说点什么好?妈的,要不我还是打道回府让老司机来接他算了……毒奶周智新跳到方向盘上说:“麻烦死了,回家吧你!”念医周智新也跳到了方向盘上:“答应人家的事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毒奶周智新说:“他言而无信的还少吗?不差这一次。”念医周智新说:“知错就改回头是岸啊!”毒奶周智新说:“对啊,他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我让他回家是岸。”“你们两个统统闭嘴!”我大喊一声,“现在说这些还有个屁用啦!”我他妈一抬头,已经到了萧山国际机场,正好八点五十分。停好车,我一路小跑进的接机大厅,显示屏提示七点北京飞往杭州的航班已经准时到了,我连忙站到一个显眼的位置望向出口一刻也不敢走神,不知道是跑得太急还是什么缘故,心跳得很快。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陈唯璞的身影,我急了,刚拿出手机想打他电话,一个身形瘦高的男孩子走到我面前,对我说:“你等谁呢?”我擦嘞,这声音好耳熟啊,我抬头,待看清楚他的长相,吓得我倒退一步,惊愕地问:“你……你谁啊?”陈唯璞歪着脑袋满脸无奈:“我换了身衣服你就认不出来了?”“可是,你……”我指着他,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随意的碎发,黑框眼镜,MLB的棒球衫,牛仔裤认不出来,鞋……我问,“你这双乔丹一代是复刻版吗?”他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是2001年那版。”“什么时候买的?”“去年。”“多少钱?”“3600……你干嘛用这种表情看着我?”“你怎么穿成这样?”我比划着问,“你平时不都是……那样的吗?”“平时?平时要工作,必须要穿成那样。”“今天呢?”“今天?今天我是从家里过来的。”“所以呢?”“所以?所以这是我的日常形态。”“啊?”“啊什么?你似乎忘了,我才24岁,还不是个老男人。”“我不认识你。”我掉头就走,偷偷抹泪,妈个鸡,我想要乔丹一代想得快疯了,现在市面上不是假货就是坐地起价的jian商,他居然有,还他妈是黑红色的,好他妈想踩他两脚。“喂,周智新。”陈唯璞跟了上来,“以前见你或多或少是因为公事,你一下子认不出来也正常,不必自责。”我低着头走路:“谁他妈自责了?”老子是羡慕嫉妒恨!他说:“这样吗?我们私底下多见几回你就习惯了。”我脸上一烫,小声嘟哝说:“不要脸,你自己回去吧,有缘再见。”妈蛋,作为一个制服控,我更喜欢看你穿西装好吗?!他凑了过来:“不是吧?你说要来接我,我就没让吉哥来,现在你叫我自己回去?”我偷偷看了他一眼:“老司机没跟着你出差?”“没有。”“你一个人跑来跑去?”“嗯。”“那不是没人照顾你了?”“我一个人在外国生活了好多年,这点自理能力还是有的。”“你今天话好多。”他轻声说:“因为,我今天很高兴。”我问:“工作的事解决了?”他说:“嗯,一半。”“还有一半呢?在飞机上捡到钱了?”他揽过我的肩膀:“一下飞机,就见到你了。”“痴线。”我别过脸去,咬紧下唇避免自己笑得太荡漾,“你行李呢?”“没带。”“这他妈怎么过日子?”“带着钱了。”“你不是老叫唤没钱吗?”“我有卡。”“我真的很想踩你两脚。”“明天再踩,我现在有点累。”“累就少说两句吧你!”送陈唯璞回家的路上,他大概真的太累了,一直在睡觉,我偷偷瞥了几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他,不禁感慨,我去,明明都是人,这货咋能长那么好看呢?世道不公啊!趁着红灯,我转过头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就花痴不起来了,接机大厅比较亮堂还不觉得,昏暗的灯光下,浅眠着的他眉头紧锁满脸倦容。两个小时候后,到了李曦家对面那个小区,我知道陈唯璞住在这但不知道具体哪幢几单元,他还没醒,我只能把车停在路边。我趴在方向盘上,伸手轻轻拨开盖在他左眼上的刘海,“卧槽!”陈唯璞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把我吓得头发都立起来了。他缓缓睁开眼,转过头看着我,笑了。我抽回手问:“你醒了?”“一直没睡着。”“你住几幢?”“16幢1单元。”“好。”我发动车。“你要上去坐坐吗?”“不了,你早点休息吧。”他轻声说:“没关系。”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应下了:“好。”陈唯璞的家非常整洁,装潢家具只有黑白灰三个色调,没有多余的装饰,整一个性冷淡的风格,这么看来他要真信奉柏拉图我也不会觉得奇怪。一进屋鞋子还没换,陈唯璞喊了声:“知心。”“嗯?”我以为他在叫我。“不是叫你。”他回头对我笑了笑,这时里屋哒哒哒跑出来一只圆头圆脑的三花猫,陈唯璞一把将它抱起来,说,“知心,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啊?”我不满地抗议:“你非要给猫起这种名字吗?”他把猫举到我面前:“你看,和你多像。”我看了那只猫一眼,麻痹,这圆脸圆眼睛还真有点……我问:“你买的?”他说:“不是,我刚搬来第一天在楼下的花坛里发现了它,它的脚受了伤,我就把它捡回来了。”“好可怜。”我伸手去摸猫脑袋,它一点也不抗拒我,反而舒服地闭上了眼,还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叫声。陈唯璞说:“看来知心很喜欢你。”我收回手:“麻烦你给它换个名字行吗?”“不行。”陈唯璞把猫放下,猫哒哒哒跑开了,他转过身带着意义不明的笑挑衅般地看着我。我说:“人公的母的你经过人同意没你就瞎给它起名字?”“公的,知心。”话音刚落,猫又哒哒哒跑过来了,陈唯璞说,“你看它同意的,知心,玩去吧。”猫又哒哒哒跑开了。“好吧,我服。”尼玛总比明明是只白猫却叫小花还是只母猫要靠谱点。“可惜,公的三花猫没有生育能力……”他说这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