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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了她一般……】【看爹和大哥的模样,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我要不要说点什么?我说什么好?】【别人夸了你之后,好像一般都会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吧?不如我也这么说?】齐宗端着一张脸,双手放在大腿上,微微转了转脑袋,张了张嘴:“哪……”“……”路摇瞥了他一眼,忙打断,“咳咳咳——咳咳咳——”齐宗到了舌尖的话生生一转:“你、你没事吧?”齐云海和齐兴这才齐齐一震,齐齐看向路摇。“没事没事,就是说太多了被口水呛到了……”路摇摆摆手,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说个话竟然都能被口水呛到,路大人好像有点笨啊……】呵呵,我这是为了谁呢我,竟然还骂我笨。路摇暗地里磨着牙,扯了扯嘴角。齐云海被带了一顶高帽,此时仔细回想了一番路摇说的话,呵呵笑道:“哪里哪里,路大人你过奖了,过奖了……”“……”路摇跟着笑,“不不,总之这都是齐大人您教子有方啊!”齐宗坐在一旁,看着他爹和路摇恭维来恭维去,不再开口。【刚刚路大人这是阻止我不要说话吧?】齐兴倒是挠了挠脑袋,一脸不解:“可这外边的人怎么都说是二弟撞了吴大小姐,不道歉就走了……”齐兴越说,声音越低——他爹和路摇,正齐齐瞪大了眼,看着他。“齐大公子啊,”路摇道,“你知道什么是谣言么?这就是谣言啊!就像我现在告诉你我是来感谢齐大人和齐二公子,回头你可能逮着人就说我是来骂人的,然后这人再告诉别人,这一传二,二传三,三传百的,不就形成了一个谣言么?那你说,这谣言它能信么?”“路大人言之有理!”齐云海附和道,“我们宗儿是什么性子的啊?若他不小心撞了人,会不道歉么?真相定是如路大人所说!你这混小子再不好好说话看我不打死你!”话落之后,又对路摇笑道:“不好意思啊路大人,犬子不会说话,让你看笑话了。”“齐大人,您放心,我明白的,齐大公子定也是如同外面那些人一般,被谣言所误。”路摇道,“齐二公子顾及姑娘家的名誉,不去辩解,实在心善啊!齐大人真是教子有方啊!”“哈哈哈……”齐云海被说得眉开眼笑,“路大人过奖了啊,过奖了……”一旁的齐宗端着一张脸,平静无波,内心却波澜起伏。【我爹竟然就这样信了?信了?深信不疑了?】【这路摇好生厉害,竟然死得说成活的,假的说成真的,一张嘴也甜得很……我爹真是的,竟然受不住嘴甜,不过也是啊,如果不是大哥每次都嘴甜讨饶,按他去青楼的频率,爹怕是早就打断他的腿了……】【唉,真希望我也能嘴甜……可是这种“爹你最好了最英明了”这么恶心巴巴的话怎么说得出口啊……大哥不愧是大哥,就是厉害一点……】……这么听来,这齐兴和齐宗的关系,似乎还不错呀,没有外头传的什么“齐二公子受宠,齐大公子不甘,俩兄弟关系不和”之类的嘛。事情顺利解决,路摇站起身,抱了抱拳:“齐大人,齐大公子,齐二公子,路摇还有事,就先告辞了。”齐云海笑眯眯:“路大人有空多来齐府坐坐啊。”“一定一定。”一上午在外面逛,又在齐府说了半天,路摇觉得累了,便回了家,准备补个午觉。边打哈欠边进了自家小院,路摇刚放着掩着嘴的手,就看到了一个近来熟悉的人影——马栎。马栎依旧捧着一卷书,坐在树荫下,专心地看着。繁茂的枝叶挡住了日渐柔和的阳光,他一身靛青的袍子,在阴影处更显幽蓝。路摇眯了眯眼,顿觉眼前晃了晃,靛蓝一圈圈晕开,先前在户部门口那种要被吸进去的感觉又来了。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片蓝色的大海……“路摇。”回过神,路摇发现,马栎已经站到了她面前。“你……”路摇揉了揉眉心,“你以后能不能别穿这种青色蓝色的衣服了?”马栎垂眸,静静地注视着她,刚刚她好像又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里,如同户部那次一样。那时她也是说了一个“你”,是不是就想说不要穿这类颜色的衣服?马栎问道:“为何?”路摇勉强笑了笑:“不为何。”马栎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如同黑夜里的火把,幽幽发着光。他敛下眼皮,淡淡地说道:“去睡吧。”路摇胡乱点了两下头,便朝房里走去。身后,阳光从马栎的背后射来,模糊了他的表情。风吹过,靛青的衣袍起起伏伏。作者有话要说: 顺手收一个呗~评论一下呗~☆、第二十六章线索路摇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站在一片沙滩上。天气阴测,厚重的乌云如军队过境,暗沉沉地压下来。沙滩上空无一人,她穿着一身素白的睡衣,光着脚,垂着手,一动不动地站着,双眸怔怔地看向远方——那片广袤的大海上,风从远处席卷而来,激起一层层浪花,卷起惊涛骇浪。海的蓝在昏暗的天地中更显幽深,仿佛即将有什么藏在海底的巨兽正在苏醒过来。海水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往沙滩逼近。她的双脚踩在了水里,冰凉刺骨。但她似乎什么都没感觉到,只怔怔地看着远方的大海。那儿,慢慢地,出现了一个又一个人。头发被风吹得飞起,露出圆润的耳垂。她仿佛听到了无数惊恐的呐喊声,惧怕的求救声……以及海浪扬起又拍下的撞击声……巨浪来得飞快,只一瞬间,她就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卷进了大海中,沉沉浮浮……“啊——”路摇猛地一声低呼,惊醒了。她拥着被子坐起身,皱着眉头摸了摸后背——秋意渐起的天,竟然睡出了一身汗。“这个梦……”路摇的声音极轻,宛若一阵风吹过。她掀开被子,披衣下床,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路摇怔怔地看着远处靠近山头的太阳,顿觉暖意渐渐上涌,压下了梦中的那种冰冰冷冷的情绪。环顾了一下小院,马栎似已不在。也好,免得他问起来,自己也不晓得如何回答。路摇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往床走去。路摇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她睁开眼,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床帘,恍惚了片刻——是了,自己穿到这个古代世界已经三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