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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隔天清晨,乔珊荃翻出几件他的旧衣服,绑在身上充当围裙,开始给庄园做大扫除。当他走过花园,匆匆去后园菜圃捉虫施肥,看到乔珊荃半个身子悬在窗户外,吃力认真地擦去玻璃窗外的污垢。她扬起笑脸,大声叫他名字:“费里!”男人吓了一跳,怒吼:“你在做什么!给我下来!”乔珊荃缩缩脖子:“……嗓门真大,窗户都要震碎了。”说着,她又往外探出几公分。费里被她举动吓得冷汗直冒,菜圃也不去了,就站在窗台下面,手臂肌rou绷紧,紧张地收紧下颌,随时准备伸手接住她。直到那个小女人轻快地擦干净每扇窗户,笑眯眯地爬回去,窗户落锁,他才松了口气。下午,费里咬着钉子蹲在屋顶修补一个漏水的破洞,突然听见鸡棚传来尖叫。他脚底一滑,险些从屋顶滚下去。“怎么了?”喘着粗气,男人冲进鸡棚。谷物撒得到处都是,鸡群扑扇着翅膀上蹿下跳,棚内鸡毛与干草齐飞,咯咯哒咕咕咕叫声此起彼伏。乔珊荃小脸惨白,不敢动,直到他走过来替她将鸡群驱散开。“你做了什么?”乔珊荃深吸一口气,抓狂道:“刚掏出谷物它们就疯了,朝我扑过来,更恐怖的是,我踩到了鸡屎,好臭啊啊啊啊——”费里满头黑线,掉头就走。似乎是……被鄙视了?乔珊荃短暂沮丧,很快她又振作起来。一回生二回熟,她就不信,自己能征服挑剔的时尚评论家,会搞不定一群鸡?次日,再次日,再再次日……一天又一天,乔珊荃雷打不动地出现,她学会了喂鸡,学会了从鸡窝掏蛋,更是捏着鼻子将鸡棚做了彻底清洗。那让再次路过鸡棚的费里惊异不已,他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鸡棚深处,乔珊荃头上绑着头巾,蹲在几只母鸡面前念念有词:“多吃点,多吃点,长壮了才能把你们看上的小公鸡压倒!偷它的种!多下几个鸡蛋!”费里嘴角抽搐:“……”麦田开始变为迷人的金黄色,空气中飘荡着即将到来的丰收喜悦。胡安得意洋洋地告诉乔珊荃:“我们家的麦子是附近种得最好哒!”农作物上的事情,乔珊荃一窍不通,但是这不能阻止她的好奇心。翻出一顶牛仔帽扣上,乔珊荃动动脚踝,觉得自己好多了。原野里,饱满的金色麦穗压得枝头稍弯,有风吹过,麦浪起伏。更远的地方,被雇佣来的工人行走在田埂上,一个个细小的黑点站在麦田里。极目眺望,乔珊荃四处寻找那把标志性的大胡子,身后悉悉索索声中,男人钻出来,两人打个照面,乔珊荃登时脸热心跳。天气炎热,男人一早来到田地劳作,他脱掉了上衣,牛仔裤松开一节,卡在胯骨上,露出他古铜色,肌rou线条漂亮的上半身,汗水在他身上闪闪发亮,缓缓淌落,没入腹部露出的一小簇耻毛。阳刚,强壮,性感。原始的力量与美。“你怎么来了?”费里蹙眉看她,转过身,将手里的水桶放下,转而走到一旁,试了试管道,拧动开关,提了水管为作物灌溉。咽下口水,乔珊荃努力将视线从他躬身拉出的线条和若隐若现的臀线上收回。“我、我来看有什么能帮忙的。”费里不解:“大概还要等上十来天才开始收割麦子。而且这份活不需要女人,回屋里去。”乔珊荃坐在田埂旁的石头上,她一脸固执:“你看,我已经能很好的喂鸡了,给我一个机会,我学得很快,一定可以帮上你。”“回去,我不想重复第三次。”“不、要!我就要坐在这里!”“……随你。”费里拿她没办法,摇摇头,自去忙活,不再管她。本以为她无聊了就会自己走,没想到乔珊荃很沉得住气,她如同迷路的精灵,安静坐在金色的麦田中,左顾右盼,好奇地打量四周。之后,她小心地站起来,跟路过的工人热情攀谈,朝他们打听田地耕作收获的知识。费里并没有走远,藏在茂密的作物中,遮住自己身形,透过枝叶缝隙放肆地打量她。她没什么行李,来到这里之后,在屋里会穿他的旧衬衫或是旧t恤,出门时换上了她自己的贴身t恤与牛仔热裤。想到她贴身穿着自己的衣物,曾覆盖过自己的衣料会摩挲着她一身娇嫩,费里脸可疑地红了起来。此刻,正是一天当中阳光最毒辣的时候,工人们陆续从田地中走回来,去工棚里吃饭,抽烟,休息。乔珊荃还坐在那里,她翘首以盼,似乎在等待什么。费里心头一动,她在等谁?是自己,还是别的什么人?他没有错过先前那些工人见到她时,倏然亮起的双眼。他同样是男人,对那样的目光无比熟悉。乔珊荃是个很有魅力,非常吸引人的女性。相信所有正常男人都会这样认为。尤其是她半眯着眼睛,那种满不在乎又慵懒的神情,更容易激起男人征服欲。她很辣。有一副不服输的火爆脾气,似乎没有什么能将她击垮。身材更是火辣到让每一个男人都移不开眼睛,恨不得扒掉她身上那件短小的t恤,解放呼之欲出的丰盈,再逐寸抚摸过她光滑细腻的白皙肌肤,拉起她修长的腿盘在腰间,感受被那样一双腿夹着的感觉有多销魂……喉头上下滚动,费里觉察自己的视线太过专注,太过热烈,而他的牛仔裤也变得发紧,让人不舒服。他不自在地低下头,整理裤子,做了几次深呼吸,压下躁动的情绪,从麦田里走出去。看见费里的瞬间,乔珊荃眼睛亮了,她迎上去:“要吃午饭了吗?我们跟工人一起吃?我似乎闻到了烤rou的香味。”费里一头毛躁地抓过扔在一旁的t恤套好,提起工具往庄园走:“胡安还在等。”乔珊荃恍然,点头跟上。费里并不认为,带上她跟工人们一起吃午饭会是个好主意。他很烦躁,然而他并不是很想弄清楚,为什么会如此烦躁。“下午别再跟来,”费里声音低沉,略带警告,“这里真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女人。你没有经过训练,也没有参与过劳作,工作强度你根本吃不消,那些工具你不懂得如何使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