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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觉得似乎是和林璐有关。她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地跑到了院长办公室。刚进门,她还没说话,童院长将手指先是压在唇上,然后又指了指一旁的沙发。他拿着电话,神情紧张却又十分恭敬。白芷坐了好一会儿,童院长才讲完了电话。他拿出一张上级领导发过来的投诉信,放到了白芷的面前。“你看看吧,林璐投诉你泄露了她的就医信息。”白芷一脑袋的问号:“什么??”她迅速地扫了一眼那张投诉信,然后交还给童院长,“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有关于她的信息。”白芷做得笔挺,可童院长接下来的一番话犹如当头棒喝,让她心里一凉。“你看那个爆料的新闻号了吗?”“还没。但我听我们科的护士说了。”童院长戴上眼镜,眯着眼睛,费劲地摆弄了一番自己的手机,终于调出那个新闻的界面。他将手机递到白芷面前的一瞬间,她的眼睛顿时睁大,心里的诧异又增加了一些。那个爆料号不仅刊登了林璐来南光总院就医的照片,而且还附带上了林璐个人的病历记录。这个病历记录只有接诊的医生和病人本人才有。看到清晰的病历记录,白芷虽抖着声音,却坚决否认道:“真的不是我。”童院长收了手机,坐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也请你相信医院,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白芷郑重地点点头,“好。”童院长叹了一口气,为难地说:“因为林璐是直接向上级投诉的,这件事又牵涉到媒体,所以在事情处理清楚前,你的工作先暂停吧。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暂时别来医院。”和童院长短短的几分钟谈话时间里,他办公桌上的电话仍在响个不停。白芷又想到方才门诊出现的娱记,只得低下头无奈地接受了医院的决定。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后,她的心情低落、委屈到了极点。她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本该只有她和林璐才有的病历卡怎么会到了媒体手里。难道是林璐自爆?但她转念一想,昨日林璐来医院时全副武装,处处小心,谈话间又提起做、人、流的事,怎么想都不像是会把怀、孕的事主动爆给媒体。她背手低头,步履沉重缓慢地走回了科室。现在是午休时间,但门诊部的询问台却围了一群人,护士长正在竭力维持秩序。那些人一看到白芷,仿佛疯了一般,他们举着话筒相机如洪水猛兽一样向她涌来。连接着录音设备的话筒直接怼到了白芷的嘴巴前,站在前面的记者来势汹汹地问:“白医生,你就是林璐的接诊医生吧?”白芷强作镇定地应道:“是。”“那么作为医生本该保护病人的隐私,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把就诊记录公布的呢?”她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有。”白芷的坚定并没有让他退缩,反而冷笑一声继续追问道:“现在公布的病历只有你的电脑和林璐手里有,你说不是你,那意思就是林璐自己爆给了媒体,现在又反咬医院一口是吗?”“我……”他的咄咄逼人和恶意解读让白芷一下懵住了,她抿唇咽了口唾沫,紧张到双手攥着自己的白大褂。她反驳道:“我并没有这么说过,请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说我没有,也不会将病人的信息外露。”另一个娱记犀利发问:“不是你,那就是医院里的其他能接触到电脑的人?”白芷愣了三秒,还没来得及回答,不断有带着各个卫视标签的话筒递到自己的面前,问题也从四面八方向自己涌来。“南光医院是A市最大的综合医院,现在患者的隐私到底能不能得到保障?”“既然是你的电脑,为什么能让其他人接触到?”这些问题里,有他们预先设下的陷阱,有不怀好意的引导,有犀利的质问……一个又一个接连抛向白芷,没有给她丝毫喘息机会。他们不在乎白芷的回答,反正新闻稿事先已经撰写好了。白芷的耳边回荡着一声声质问,眼前的闪光灯照得她头晕目眩,还在往前挤的记者逼着她步步倒退……就在她被这些质疑压得喘不过气,几近崩溃时,一个人从一边将白芷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傅西泮及时带来了医院的安保人员,将步步紧逼的记者拉开,自己又将白芷挡在身后。他靠近一个话筒,镇定严肃地说:“你们来质问医生是否尊重病人的隐私,那么你们现在又是否尊重其他病人的隐私?这件事医院正在调查当中,等有了结果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各位。现在,请你们保持安静,收起你们的录影设备。”在安保人员的极力劝阻下,这些记者才慢慢散去。**走廊上,白芷坐在长椅上,两眼放空地看着墙壁发呆。傅西泮从自助售卖机里买了一杯热可可,塞到了她手里。“巧克力中含有让人开心的□□,我想你现在需要一点。”白芷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热可可,“一点?我现在需要一吨□□才能开心起来。”“这……”傅西泮笑着打趣道,“我能买来,你能喝得下吗?”白芷侧过头,拖长尾音地嘟哝了一声:“傅西泮……”傅西泮笑了笑,抿了一口自己手里的咖啡:“好了,不开玩笑了。”白芷晃了晃杯子的热可可,叹道:“看个病为什么这么难啊……”傅西泮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就是这么难,所以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他的话一下子戳到了白芷的心上,她嘟着嘴,侧过头,将脑袋轻轻靠在了傅西泮的肩上。“真的不是我……”“我知道。”傅西泮放下手里的咖啡,抬手轻轻揽过她的肩,轻拍几下,抚慰道,“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童院长还有大家都是。”白芷抬起头,从他的身上移开,“但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我。”“所以我们才要想办法弄清事情的真相呀。”“什么办法?”“嗯……”傅西泮忽然沉默了,他又抿了一口手里的苦咖啡。这次的事情比之前的都要棘手,各种证据都将矛盾指向了医院,指向了白芷。而医患关系本就紧张脆弱,这件事的曝光,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点滴信任很快被打碎。虽然他不愿意相信是医院的人做的,但是必须先从内部开始排除。傅西泮犹豫着问:“你的电脑密码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还有我们科室的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