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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下傅西泮的手,躲开他的目光,“我……我先去洗漱换衣服。”就在白芷转身将要走出厨房时,傅西泮又一次叫住了她:“小芷,就算你不喜欢我,也先别急着拒绝我对你的好,可不可以?”白芷没有回身,她不敢看他,只是点点头,然后匆匆逃离了这个只有她和傅西泮的小空间。**傅西泮结束休假,带着满满的活力回到了工作岗位。门诊前台的电脑刚开启,小护士们站在桌子后收拾东西。傅西泮换上白大褂,迅速切换到了工作状态。平整没有一点褶皱、污渍的白大褂,无论什么季节都扣到第一颗的纽扣,这些全都是专属于傅西泮的习惯。他迈着稳健的步伐,仰着头走进科室。小护士递上单子:“傅医生,早。”“谢谢。”他伸手接过单子,也微笑着回应了一句,“你们早。”待傅西泮走进办公室后,几个小护士凑到一起,议论纷纷。她们惊讶地发现,休假归来的傅西泮整个人状态都不一样了。以前,他总是板着个脸,几乎是把‘生人勿进’四个字写在了脸上。科室里的护士医生和他打招呼,他大多都以一个点头回应。可是,今天他不止是主动和她们打招呼。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和多了。傅西泮刚走进办公室,一打眼就看见了每张办公桌上都放了一盆绿植。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的是一盆香叶天竺葵和一盆风信子。花盆下还压着一张便条。还没看,傅西泮就知道一定是刘婷写给自己的。‘这是家父最喜欢的花,因为风信子的花语除了重生外,还有点燃生命之火,享受人生之意。父亲去了另一个世界,相信他在那里会过得很好。同样他也希望,我们在这里过得很好。’傅西泮将那张便条夹在刘大叔留给自己的笔记本里。他给风信子浇了水,然后将它放到了窗台上。这么美的花,他不能一个人独享。今天,除了傅西泮回到岗位外,普外科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林京墨终于可以出院了。他的手伤经过几次缝合手术,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时间,他需要通过复建治疗,来慢慢恢复到正常的运动机能。江篱一早就到医院帮他办理出院手续。林京墨站在病房的体重秤上,看着不断上跳的数字,脸越来越黑。他对科里的同事抱怨道:“看吧,都是你们,天天拿各种汤和营养品来,我胖了好多啊。”小李医生又拿来一盒营养品塞给他:“这就叫幸福肥,是健康的。”严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后续的康复治疗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会比现在更艰难,还是胖点好。”傅西泮将一张科学康复表交给他,这是叶远志参考了多个方案,为林京墨量身定制的复建练习表格。他还买了一些复建的器材,只可惜叶远志临时有事,不在医院。傅西泮拿着那一兜子的器材,嘱咐道:“他们让你增肥,我不一样,我可是给你送减肥神器来了。”“林京墨,你要好好练,快点回来。你那么多台手术都是我帮你做的,工资还不涨,我太辛苦了。”林京墨笑了笑,随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橡皮锤,扬起手又轻轻落下,敲在了傅西泮的肩膀上:“没大没小的。喊学长。”“是。学长……”傅西泮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快点回来吧。”**或许是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值夜班时,傅西泮轻抿苦咖啡,竟然喝出了一丝甜味。他的手机屏保已经换成了白芷的照片,此刻就立在桌子前。屏幕亮了一下,是白芷发来的信息。白芷在客厅的茶几上看到了一份文件,是普外科的手术资料。她翻了几页,发现手术的时间就是明天,所以她立刻给傅西泮拍照发了过去,询问他是不是把文件落在家里了。傅西泮点开一看,确实是明天严主任要用的资料。太久没休假,冷不丁休了好几天,他的脑袋都变迟钝了。他的手机快速地敲打着虚拟键盘,一句话刚打完,在发出去前,他又后悔了。傅西泮犹豫了一会,按下了通话键。“傅西泮?怎么了?”“那个是严主任让我帮忙整理的文件,他明天要用,可是今天轮到我值夜班,明天上班的时候你能帮我带过来吗?”“当然可以啦。我刚才已经放进包里了。我明天要早点送过去吗?”“不用。坐班车正常来就行。下午的手术,不着急。”“好。”白芷答应后,两人忽然陷入了一阵沉默,不过谁都没挂电话。就这么隔着电话,听着对方微弱的呼吸声。又过了一会,白芷忍不住问:“傅西泮,你还有事吗?”轻柔的话语虽隔着电话,却带着温度,又像近在咫尺。“没事,就是还想听听你的声音。”“白芷,我真的好喜欢你……”☆、52虽然傅西泮让白芷按照上班时间来,可她还是提前了一些时间从家中出发。她背着包,才出小区门,走了没两步,就听到背后一个老奶奶在喊自己:“囡囡。”“奶奶,您怎么了?”“囡囡呀,你跑这么快,奶奶老了都要跟不上你了。”老奶奶很亲昵地喊着白芷,甚至主动拉起了她的手,“走,带奶奶回家。”白芷懵了:“啊?”她上下打量着老人,发现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白芷一手搭在老人的背上,抚慰道:“奶奶不着急,这就带你回家阿。”另一手则趁老人不注意,从她的衣服里拉出那个牌子。牌子上是老人子女写的留言和他们的联系方式。原来这位老人患有老年痴呆,已经不是第一次走丢了,所以她的子女写了这么一个牌子挂在她的身上。白芷拿出手机,按照上面的电话先给老人的女儿打了电话,告知她老人现在所在的位置,然后又给老奶奶买了一瓶水,将她送到小区的保安亭。老人是早上和女儿出来买菜时走丢的。她看到一个和小孙女差不多大的孩子上了公交,于是也跟了上去,在车上迷迷糊糊地一直坐到了白芷的小区门口。白芷安顿好老人,又和她的女儿通了一次电话。女儿正在赶来的路上,她请求白芷帮她照看一下老人。白芷看了一眼手表,有些犹豫,还有五分钟班车就要来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