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 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68)危鸡合约:三鲜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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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危鸡合约:三鲜行动(歌蕾蒂娅斯卡蒂幽灵鲨4P) 2021年5月26日 作者:真田安房守昌幸 字数:57883 歌蕾蒂娅:昔日的阿戈尔执政官、军团长,盐风城 事件后暂居罗德岛,负责阿戈尔方面相关事务。相貌出众,地位崇高,是冷酷的 深海猎人,习惯于用礼貌性的语言,有着极强的掌控欲,几乎没有什么人能面对 强势而骄傲的她。不过似乎,有一个人除外。 「黑火」的锋芒上,燃烧的黑色烈焰慢慢地熄灭。 漫步着鳞片,全然不像是这个世界的造物,海嗣的身体再一次被眼前这名冷 酷的深海猎人手中的槊洞穿,又被我紧握着那柄利剑斩断,血淋淋的创口与身体 上燃烧的黑色烈焰,分明地诉说着它将死的事实。只是,他并没有将「脸」转向 一旁,那面露疯狂之色的深海主教。自然,旁人也不可能直到海嗣是否长着眼睛, 但是即便不是深海猎人的我,也能感受到它的视线,至少自己这么觉得——它正 看着那名罩袍下生满了不知是绿色的须发还是触须的深海主教,无形的洋流正冲 刷着他,袍裙沉重地压在他的身上,几要把他压垮。但海嗣,正对着我们几人说 话。 「你们更像我……还是更像他?G-dia,你很强壮;外来者,你很危险。」 被唤作歌蕾蒂娅的阿戈尔女人只是飞快地扫视了我一眼,然后冰冷地注视着 眼前的猎物,那凛然的视线甚至让姑且算是与她站在同一阵线的我都为之一惊。 「情绪,会有我们血亲学习的。我们也在传达许多,我们会试着传达给你们。 Ishar-m,活着吧,活着会很好。下一次会有其他血亲找到你……向你询问。 我们不太会问问题,我们会学会。」 慢慢地,相貌非人的海嗣低哼着蹲下去,那怪物的躯体不再起伏。它蜷缩起 来,像一朵迅速枯败的花。 「——死了。」 似乎还没从真相中缓过神的斯卡蒂,如释重负地说道。 「我还以为,深海的妖孽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这个怪物的死让我感受到,归根结底,这些东西也不过是个生物。既然是生 物,就可以被杀死,就可以被停止生命活动。 「你们这些勾结外来者的孽种,你这个卑劣的陆地生命。」深海主教恶狠狠 地看向了斯卡蒂和歌蕾蒂娅,然后又盯向了我,慢慢提高了音量。零碎的声响在 他的喉头,在激烈战斗留下的碎屑中爬行,像是他的声带正不住嘟囔。我审慎地 警惕着眼前这个疯子,但歌蕾蒂娅甚至没去看他:「是,上前来。现在轮到你。 这只垃圾孑然一身。外面那些恐鱼也不是它这族的。那么,只会是你的了。」 「我来把你们撕碎,我来让你们亵渎的行径受罚。我自己来,是得在这里把 你们这些杂种和卑鄙的异乡人都解决掉。生命可贵,但留你们的命是浪费资源。 一个重伤的孽种,一个动弹不得的孽种,一个cao弄邪术的杂碎,我会把你们的残 渣抛洒在大地上,让最低贱的陆地生物吃掉你们的一切。杀死你们三个,轻而易 举——」 「不用再装了。比起海嗣这些垃圾,还是你们这种曾经是人,现在又伪装成 人的最让人反胃。」 「虽然我们姑且算才认识不久,女士,但深有同感。」作为战士的我有些戏 谑地应和着那冷酷猎人的话语。而歌蕾蒂娅看向身后逐渐展开了血翼,状态全开 的我,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灼热的气息似的,稍稍后退了一步,点了点头。 「至少我们在这一点上能达成共识。」随后,她将视线转向了一旁那寡默的 深海猎人,「斯卡蒂,动得了吗?」 「我不清楚。克制那种感觉……难。我好难不去想那些东西。我的手指没法 动,我一动,我的指尖就好像都会从我手上游走。」斯卡蒂有些用力地晃了晃脑 袋,白色的秀发在空中轻轻地飞舞着,让她多出了几分柔弱的感觉。 「神经细胞在急速新陈代谢。始终记住,你是个猎人,它们动不了你。」 面对这番话语,斯卡蒂的脸上依旧带着几分迷惘,仿佛是在怀疑这番话语的 真实性。而我则厉声补充道:「斯卡蒂,你不会想成为这群怪物中的一员罢?」 「……我不想,迪蒙博士,我想留在你的身边,我不想与这群妖孽为伍。」 我的这句话让她枣红色的眼中,重新燃起了生机,「我想……我能拿起武器。」 「没有武器的杂种,重伤的杂种,感染的杂种,猥贱的陆行种,你们能做什 么?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开始觉得自己高贵了吗?你们会死在这里——!」 看着 眼前的这一幕,深海主教嘶吼着,很显示出几分义愤的样子。而斯卡蒂 只是显示出几分不屑的神情:「我?等等,奇怪……你会错意了。你别以为那个 海嗣让我有些难过,那你也就配了——砍死你就完事了。你真以为箱子里是萨克 斯吗?」 接过那寡默的深海猎人的话语,歌蕾蒂娅朗声说道,「小美人鱼,你还要睡 多久?睁眼,过去的事情困不住你。」 说完这番话,歌蕾蒂娅只是笑了笑,而斯卡蒂翻了个白眼:「鲨鱼,你早醒 了吧?」 虽说在情理之中,但如此意料之外的情况还是让我有些惊讶地愣了愣神。至 于深海主教,他则更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的样子,自顾自地咆哮着:「……她 也只是个试验品!」 说罢,他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被浸泡在高浓度源石液中的幽灵鲨正抚摸着 玻璃缸壁,用既好奇……又温柔的眼神看着他。完全没有一点心理防备的深海主 教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却想起我与两位深海猎人还在身后,这让他不由自主地僵 立原地。面对这一幕,睁开了猩红双眼的幽灵鲨摆出了几个口型,即便是我也能 看出,那是很凶残的词汇。 「看到你的老样子真不错,鲨鱼。」面对展露出这个样子的修女,歌蕾蒂娅 似乎没有多少意外。 「呃,我都快忘了她是这个性子。」而斯卡蒂则利落地踢开身边的那个箱子, 里面的东西与我想象的别无二致——那柄属于她的巨剑,还有属于那个修女的长 柄圆锯,「啊,手还是好麻……不过跟着迪蒙博士在罗德岛混了这么几年,这点 准备我还是做得好的。接着。」 她微微侧过身子,猛地一挥,将圆锯掷向了玻璃缸,优雅的动作就像是水中 的舞蹈。深海主教慌忙躲闪,可旋锯裹挟的狂风还是把他的长袍断开了长长的口 子。就在这凶残的武器就要把玻璃缸连人一同撞烂的瞬间,一只苍白的手击碎了 玻璃。水流从缸中喷泄而出,那只手不顾飘散半空的锋利玻璃碎渣,自碎片中一 把握住了巨锯。她手掌与圆锯握柄间的玻璃碎片在她一抓之下,全部化作亮闪闪 的粉尘,自她指缝间滑落。而幽灵鲨,当然,手上连个划痕都没有——猎人苏醒 了,她苏醒了。 「就不能让我再害羞会儿吗?」那个与我熟知的修女不太一样的人意味深长 地笑了笑,「啊,神主大人也在啊。做了那么长时间乖巧的修道女,我现在都不 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和她们俩了呢。」 「切。斯卡蒂早就告诉我了,我一点都不意外呢,幽灵鲨。」联想着过去在 能岛町与罗德岛与她发生的种种往事,我也忍不住戏谑般地笑了笑,「不过既然 这件事瞒着我这么久,那么回去之后可得好好跟你算算总账吧。」 「好呀,神主大人,用你那又长又硬的利剑,来好好跟我算账……」 「出来吧,别顾着跟你的男人调情了。」冷酷的深海猎人撇了撇嘴,打断了 她的话语。而她寡默的同僚却耸了耸肩,「这么长时间过去,发生了这么多事,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习惯现在的你,还是疯疯癫癫又有点自闭的那个了。」 话语间,深海主教还没回过身,水缸中的掠食者就跌出了她脆弱的牢笼。接 下来,就是一锯子锯在这个始作俑者身上,让惨叫声回荡在溶洞中,然而深海主 教的身体却像是变成了橡胶一般,软绵绵地承下了圆锯的伤害,让她不由得感叹 道:「哇,好硬。」 「鲨鱼,回来!他已经是海嗣了!」 伴随着剑鱼的这句话,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让见惯了血腥味与尸臭味的我都 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就在此时,我顿时知道了谁才是怪象的源头,也似乎猜到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二队长,幽灵鲨,迪蒙博士……先离开这!」 「你们……孽种……陆地贱种……毁灭——」下一刻,深海主教的身体急速 膨胀。他的身体舒展开来,溶洞的岩壁在他长须在他的挥舞下竟骤然碎裂,「你 们……呃呃……太……高估……自己的命运……」 深海主教的头颅自他双眼正中开放。眼皮从它巨硕的双眼上褪下,玻璃体反 射出了猎人们倒退的身影。而无数触肢更飞速从它原本瘦削矮小的身体里奔流而 出,甩向这些它原本不屑一顾的蜉蝣。海水涌入了溶洞,随着主教身体的膨大不 断上涨。主教扭动着打碎了所有仪器,它的身体几近海嗣,却又发泄着人类的狂 怒——尽管早已在全世界各地见识过各式各样的异象,但眼前的这动摇常识的一 幕依旧深深地震撼着我的理智。若非那位君王在我心中点起的一把长明的火焰, 恐怕昔日那个软弱无能的自己早已 陷入永久的疯狂中了罢。 「怎么会长得这么大?他是怎么把那么多的rou塞在这个身体里的?」那嘈杂 而急促的抽动声,却让凶残的深海猎人发出了阴惨惨的笑容,「哈,你们看,他 的头还能分开。记住,右边的头给我。」 「……你们几个怎么都这么急吼吼的?」聆听着深海主教神经交互叠合挤压 出的声响,寡默的深海猎人慢慢举起了手中的那柄巨剑,试图重新找回身体的感 觉。一旁那个冷酷的深海猎人队长则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长槊一横:「动作慢, 猎物就会逃走,或者很快就会死在别的猎人手上。」 「不介意的话,让我欣赏欣赏深海猎人们狩猎的情景如何?」虽然话是这么 说,但我手中的利剑早已重新燃起了黑暗的火焰,将溶洞内深深的湿寒驱散。 「无妨。罗德岛的迪蒙博士,此刻我们至少有一个目的是相同的:阻止此处 一些无谓蠢事的发生。」歌蕾蒂娅用似乎带着些什么含义的视线望了我一眼,迎 上我带着笑意的眼神后,又重新将视线集中在了她的猎物上。 「你……你们……」面对我们两人视若无睹般的话语,深海主教急剧地晃动 着骨骼,发出液泡被戳破的声音,隐隐中还勉强能辨别出他话语中的词汇,「… …孽种……勾结卑贱陆行生物的……孽种……!」 只是面对他的威慑,一边的幽灵鲨却也只是嘲弄般地笑道:「瞧那人,气急 败坏,连个成型的句子都吐不出来了。」 「不算人了。这种猎物只在猎人狩猎它的时候才有价值。走!向上!」 话音才落,由人诞生的巨大怪物开始追逐着那三位渺小的女性与屹立在原地 的我。它的rou体还在成长,它止不住要毁掉一切,要把所有违反它认知的东西都 撕碎。深海猎人们在追击中纵身冲向了通道的最高处,而我则像是一簇黑暗的火 焰,张开了背部的血翼,跟着她们的方向急速飞去。在这过程中,水流顺着深海 主教身体的飞速生长而卷上了通道,一直涌向通道顶部的教堂。浪花飞卷,猎人 们的手掌与脚磨蹭过锋利的水花——她们的手指触碰到海水,她们就此回到故乡; 而我则犹如盘旋于大洋上方的海鸟,在点亮天空的火焰中,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要重进教堂了!它可没停下来!」 在虎鲸沉稳的话语中,深海主教的触须向上扬去,将掉落的岩块一一击打成 粉末,迸射在岩壁上的石子竟然把岩壁打出了裂痕。一边的幽灵鲨手中圆锯滋滋 作响。触须靠近她的一瞬间,这个修女的嘴角微微翘起:「有多久没对付过你这 种猎物了?我都有点馋啦。」 说罢,她双臂一横,锯柄撞击在岩壁上,坚固的花岗岩被撞出一个大坑。借 助冲力,幽灵鲨轻飘飘地翻身。与此同时,圆锯却在她身体下方划出一道沉重的 灰色轨迹,与触须交错而过,刺耳的切割声响起,触须应声而断。然而就在这时, 几簇触须从她的身后慢慢爬了上来,那凶残的深海猎人还未分神还击,一团火球 便从空中降落,好似流星的烈焰一下子便将那几簇触须烧成了灰烬。发丝上窜的 修女向翱翔在空中的我翘起嘴角一笑,摸上一块原本是楼梯的东西,用力一推, 继续向教堂奔去。而在她注视着的触须的断面与烧断处,几支细小的幼芽从那接 近透明的白色中探出头来。 「听啊,它体内的细胞在尖叫。很像我们。」 「它有感情,它原本是个阿戈尔人……也不,不再是了。以前也算不上。」 寡默的深海猎人话音未落,那怪物触手末端上的苞芽突然绽放,数道尖锐的 液体狠狠地向着空中飞来,刺向三个猎人与在空中盘旋的我。我抬起手掌,一股 火焰从掌心处喷涌而出,高温让液体在半空中化作一缕青烟;斯卡蒂则调转剑柄, 大剑被她像盾一样压在身下。三道水箭撞在剑身上,她被猛地上推数米,四溅的 水花刺进了岩壁,穿射出了细小的孔洞……然后蒸发。 「它的水流比我工作台上用的水刀流速都快。想想办法,这东西会这么无限 长下去吗?」 深海主教却像是依旧有着智识似的,聆听着斯卡蒂的话语,那巨硕的双眼就 像是在凝视着我们四人一样,忽地放出了一样的光芒。就在这时,歌蕾蒂娅的长 槊飞速地划过那深海主教的视觉器官,一层坚硬的「膜」立刻覆盖在了怪物的双 眼上,长槊的刃尖在覆膜上划出了一道长痕。那怪物不满地嘶嚎,她却在爆炸般 的声响中向上弹去。而在更高处的我依旧挥舞着那骇人的血翼,不断攀升着高度 ——只是,还差一点就是建筑底部。教堂地面早已被我们的搏斗震碎,升上高空 的我离撞上那破败的穹顶,也只剩 几秒。然而,歌蕾蒂娅却放缓了速度。 「剑鱼?」凶残的鲨鱼有些疑惑地呼唤了一句。 「差不多了。它的体型和重量,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准备一下。」 怪物的身躯古怪作响,身体崩溃的声音混杂着它的怪叫,撼动了整个教堂, 但它的捕食戛然而止。似乎是在咆哮着「怎么会这样」的字句,深海主教明明很 自信,因为它的力量来自大海,它们的攻势无可抵挡,它们只需要伸出意识,答 案信手拈来;它的肢体已经几乎要勾到修女的脚踝,它将拉扯她,把她拽落然后 撕碎——但它够不到。它发现自己的肢体已经没法再延伸,那仅差的四厘米仿佛 巨大的海沟横在它与猎物之间。锯盘飞旋,修女像激流中的海草一样迅速扭转了 身躯,将武器向下倾斜。而此刻的我,甚至仿佛已经读到了深海主教那龌龊的内 心——它感到焦躁,如果现在它的血温允许的话。而剩下的,则像是将死之人的 碎碎念:她想要反击!不能给她这个机会……不能给他们一点点机会。它需要进 化。它需要再进化!它的内壳理应可以膨胀,可以从身躯中解放出来!它的囊突 应该能像尖刺一样充血,然后四散飞射……它的神经应该能大量释放电荷,将末 梢迅速虬结城坚硬的武器!它的身体不应该根植在海底!它应该能动,对,动起 来,它应该能在断壁残垣间滑动,游窜,直冲穹顶,把他们全部卷入身体内侧, 把他们压碎! 进化!进化……再进化!但深海主教似乎「回忆」起那只海嗣。它忽然意识 到,那只海嗣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族群会延续,未来会延展,因为后代会进 化……它们的后代,它的后代,后代……而不是它本身。深海主教的思维僵死在 它业已融化的颅骨里,进化是之后整个族群的事,之后的一切与它这个个体无关。 它会死去,它唯一的结局,就只是在这里绝望死去……不,或者说,海嗣会绝望 吗?还是说,只是因为它自己是由阿戈尔人成长而来,所以才会万念俱灰?它挣 扎着,用外部的触须拼命扒触,内在的触手伸向自己的思维,但是它已经没机会 再去理解了。它永远想不通,是什么使它超越了自己原本的同类,令它成长,却 又令它败亡。现在的它,只能成长至此。恐鱼循着它的信息素赶来,但不够快, 不够快……它够不到那些丰富的营养。而海嗣,它们不是神,它们是另一种生物, 而它自己也是。它到此为止,它的尸体将哺育大海。 似乎是醒悟了什么的主教仿佛想要惊恐地大叫,但它的肺已经被它自己转化 为了滤水器官,它只能无助地挥舞着胞囊。一束浓烈的浊气被它自口器中挤出, 它拼死卷起过度生长的躯体,喷射出的气体因连续在它数圈坚硬骨齿上摩擦生出 了尖锐的声响,这让整座教堂都因它身躯的收缩而震动。但是它逃不走,它是猎 物,而猎人们已经寻上猎物,它无路可逃。 「大体型的巨兽固然能让人见之胆寒,但看起来行动可就不是那么方便了呢。 这么肮脏的东西,大概只有内心卑劣猥琐之人,才会希望其继续存在的下去。」 看着深海主教那滑稽的样子,翱翔于半空中的我忍不住笑了笑。 「——就是现在!你对我做的这一切,让你现在就这么还了……真是便宜了 你!」鲨鱼擎着手中的圆锯,红着眼发出令人胆寒的狞笑。 「三位,别让它逃了。」犹如古老帝国中统御前军的执政官,剑鱼将手中的 长槊一横,冷冷地号令着。 「……真是够了。闹得这么大。其他的猎人算不再你头上,主教。但这一剑, 这剑是为了你们曾经害死的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海里的,陆地上的;为了斩断 你那龌龊的心灵与外表;为了报复你想把我和我爱的人分开……!」虎鲸举起了 手中的巨剑,用难以从寡默的她身上看到的气势战呼着,「死吧,混蛋!」 三个深海猎人海中花朵一般的声音,随着手中的冰冷武器一同急速坠落;我 扭转身形紧随其后,呼啸的血翼裹挟着灼热,将潮湿的空气划破。深海主教肮脏 的身体向下退去,它想要退回自己的洞窟,猎物向来认为巢xue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种反应已在万年前就刻进了它们的身体。随着巨物退落,通道在它触须的扭动 中崩解,山体好像糕点一样易碎,饼干屑般的石块纷纷坠下。主教在逃跑,它的 速度够快,超过了现有的生物质结构所能达到的极限,它的身体具备了一切掠食 者和某些生存者所梦寐以求的特质。只要退回巢xue,封死道路,它的敌人将无迹 可寻,它会在他们睡梦时将他们活活吞噬。 只要它能退回巢xue。 可这已经来不及了。 「深海猎人血脉相连。」 从空中坠落的猎人们,轻轻地呢喃着这句话,在乱石穿空的惊涛骇浪中却显 得那样动听。我则缓缓开口,应和着她们的低语:「而血火同源。」 话毕,我张开双手,将源石法术与血法术融汇为一体,将掌心中的火焰凝聚 为无数巨大的火球,再用力一掷,凝聚着鲜血与烈火的火球流窜着几乎将空气中 的潮湿蒸发为干燥的热量,黑暗的火焰犹如焚烧的地狱,从深海猎人们身侧破空 而过,狠狠地坠向挣扎的深海主教,与猎人们美丽而矫健的身影们交相辉映,像 极了从空中被击坠的流星。 身在深海中的人,大概甚少看见这种奇景。那沉迷欲望和阴谋,从不抬头仰 望的主教,更不可能知晓这等景色。但是,深海猎人们不一样,当她们拼命向上 游去,想从阴郁与牺牲中挣脱时;当她们跻身海面,静静欣赏着无边星空时…… 猎人们都在心中记录了这些短命星辰的命运。即使如此,流星也会如火焰一同, 点亮无边的黑暗。 「现在,死吧!」 三道耀眼的流星当先,无数灼热的流星雨在后,照亮了幽邃的通道。主教在 光和热中惊惧万分,但是它已然没有了肺,没有了声道,只能发出一声鸣响来作 为新身体替代惨叫的新方式。 胜负已定。 四个人都十分沉稳地落在了还算完整的石块上。在残垣断壁里,怪物被焚烧 过的那将死的臃肿rou体填满了大半个溶洞,它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