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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果然怎么都丢不掉吗?”高木尚仁长长地叹息,自己前世过的太规规矩矩了,以至于有些原则很难突破。就好像他的脑袋没有长在下半身,不会随便一个女人发情;不是圣母,但却不想随意杀人;不忍看着病人在自己面前却无人照顾;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侮辱医生这个行业。但是现在原则冲突了。随意杀人=侮辱医生行业=不能继续当医生=不能救人。可以放任迈特戴死去也同样违背了原则。“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够无耻一些。”高木尚仁仰望着天花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已经为了蛇岐稚女而破了一次原则,再为迈特戴破一次原则?这才是他最为难的地方。至于手术失败所造成的名誉损失?开玩笑,高木尚仁在乎那种东西吗?名誉和性命比起来,高木尚仁选择也是选择性命好吧,只是现在的他,可能连一场稳定的手术都做不出来。“高木君。”没多久,蛇岐稚女回来了,弥彦和长门跟在她的旁边,每个人都拿着一个大便利袋。都有他们半人高了,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食材,rou、土豆、鱼等等。“长门,弥彦,把这些食材放到冰箱里吧。”“好。”长门和弥彦很听话地朝着厨房走去,而蛇岐稚女刚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高木尚仁的鞋子了,她在房间里找了找,很快就在办公室里找到了高木尚仁。“高木君,怎么了?”“没事。”高木尚仁这时才收回思绪,蛇岐稚女也似乎察觉到高木尚仁的异象,她试探性地问道:“怎么愁着脸?有心事吗?是不是纲手欺负你了?”连续三个提问让高木尚仁连连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高木尚仁还是知道自己出问题了,可是这问题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真想找一个心理医生仔细地咨询一下现在的情况呢,啊,说起来高木尚仁也有心理咨询师资格证书的。“这事你不用多问,只是我遇到一些烦心事而已。”“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啊。”蛇岐稚女坐在高木尚仁的腿上说道:“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应该相互帮助对吧。”“对。”高木尚仁点了点头道:“那我问你,假如有一天,你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比如说你把我杀死了,你会怎么做?”蛇岐稚女一脸肯定地说道:“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我是说假如。”“没有假如!”“假如有假如。”“那我...”蛇岐稚女犹豫了,她很想说‘我是不惜一切代价复活高木君,哪怕为此会毁灭世界’,但是她知道高木尚仁不喜欢这种粗暴的言论。“我...我会和高木君一起死吧。”“呵”高木尚仁苦笑出声,蛇岐稚女的这个选择,不正是和自己的选择一样嘛。自己破坏了自己的原则,那就和自己的原则一起埋葬自己的医生人生好了。高木尚仁很不舍,但是再不舍也不能回头。“对了,高木君,门口跪着的那个孩子说是找你的,你要不要去看看?”“门口跪着...”高木尚仁立刻起身朝着门口跑去,他回来应该有一个多小时了,但是他在想事情所以没有察觉到,确实有个孩子跪在院子大门前。“凯!你这是做什么?!”高木尚仁连忙过去想扶起迈特凯,但是迈特凯很倔强地没有站起来,而是头顶着地,同时咬着嘴唇说道:“高木医生,请救救我的父亲。”“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我不!”迈特凯依旧跪在地上。“我听纲手大人说了,高木医生担心手术会失败,我理解,毕竟父亲他...”迈特凯说着说着,眼泪滴在了地上,这个浓眉大眼的孩子很少会哭,事实上就连旗木卡卡西都没有见过迈特凯哭过的样子。可是这两天他哭的次数大概是从出生起第二多的时候了。“我父亲他只能靠你了啊,高木医生!!!”第二百四十五章:取舍问题“父亲伤成那样,我其实也很清楚父亲获救的可能性很低,可是啊,无论再怎么危险的手术,高木医生你也必须要帮他啊!”“纲手对你说我怕手术失败?”高木尚仁都对这个说法无语了,他以前就说过,任何手术都有失败的可能性,哪怕只是个阑尾手术也是。但是高木尚仁的经验完全可以将失败的可能性降为零,哪怕是迈特戴的这种情况,高木尚仁也有55%的可能性将他救回来。只是...高木尚仁也有不能进行手术的理由呀。“难道不是这个理由吗?”“额...”高木尚仁的眉头紧皱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迈特凯。“凯,我辞职了,已经不是医生,自然不能帮你父亲进行手术。”“辞职难道就不能复职了吗?”迈特凯和纲手一样,都觉得高木尚仁给出的理由不够合理,但是他不像纲手那样懂的人情世故。他只想求高木尚仁救救他父亲。因为只有高木尚仁能救。“啊,头疼死了!”就这么拒绝迈特凯,别说高木尚仁良心上过不去,迈特凯会不会接受都是问题。与其这样,当初还不如说‘没救了’。“既然这样的话,凯,那你就跪着吧。”高木尚仁一咬牙,转身回屋了。没办法,他真的没办法!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回到房间里,他第一时间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不行,明明已经有了三百年的阅历,他却无法应付现在的情况。现在逃避或许是最好的应对方式吧。高木尚仁趴在床上,他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对不起...”他甚至没胆子去向迈特凯道歉,只能在房间小声地对着空气道歉。“不是我不想救,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救,对不起。”高木尚仁哭了,他握紧被单,泪水很快就打湿了枕头,可是他不在乎。他只想用眼泪来宣泄心中的无助,他真的很想帮助迈特凯,可是...他真的做不到。来自自我道德和现实的双重压迫让他这个大男人都哭了,逃避或许不是永远的办法,但却是能让高木尚仁唯一能选择的方式。在小声的哭泣中,他睡着了。淅沥、淅沥。当高木尚仁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时,他已经睡了小半天,他第一时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睡了三个多小时啊...”可能是因为睡前哭了的原因,高木尚仁的眼角都是眼睛分泌物,他下床伸展一番四肢,随后朝着楼下走去准备洗漱。外面淅沥的雨声让他平静不少,也许是因为暴雨的原因,空气中的气氛也变得压抑起来吧。刚刚洗完脸,高木尚仁看着镜子里满脸是水的自己,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