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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正琏只得去救。毒医愈发不服气,不在医术上胜过恭正琏便觉得人生无望。到了后来他索性亲自找上了门,还抓了个人来仍在恭正琏面前,说,“我给他的毒,你若是就不回来,这人的命就算在你头上。”恭正琏并不想跟他一样无理取闹,毒医却先斩后奏已经将毒下了。恭正琏那时候也算得年轻气盛,对于有个人老是挑衅自己的医术颇感恼火,别人赖以为生的技艺怎么能随随便便被质疑?况且这个毒医随便害人,他救人一命也算是积德。于是恭正琏便应承下来,说定将此人治好。恭正琏潜心研究,几日几夜未眠,却始终找不到破解的办法,以至于最后那个无辜之人死在了他面前。恭正琏向来对自己的医术颇为自信,却还是留不住人。师益自当扯气高杨的讽刺他一番扬长而去,顺便还留下句,“这人命果真算在你身上。”恭正琏自觉医术不精,便回了雪山。在雪山上又住了几年,终于想到解那毒的办法,但师益已经不知所踪,再也没在江湖上出现过。恭正琏以为他已经死了。只是这回秋续离的毒若是师益下的……没想到他没死,竟然藏进了魔教里为魔教所用。恭正琏想着想着,手指不由控制的颤抖起来,若是这样,这一回他真有办法解开师益下的毒吗?若是他解不开又会怎样?恭正琏想着想着,眼中竟然泛起了水光,握住秋续离的手,俯身在秋续离的唇上亲了一下。秋续离仿佛被这难得的温柔款款的吻给吻醒了,看见恭正琏一脸煞白,紧咬着嘴唇的模样,觉得很稀奇,这位神医从来都是没什么大表情变化的,说起话来也是平铺直叙没一点波动。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的表情。只是让他露出这种表情,一定是件大事。秋续离心中有了底,猜出是自己身上这毒未清,恐怕连恭正琏也没有把握解开。看见他醒来,恭正琏又问,“哪里不适,说出来。”秋续离伸手往他眼睛上一摸,摸个正着,只是指下潮湿的触感让他有点心疼,“哟,恭神医也哭了,有什么事这么伤心?”恭正琏说,“你跟我回雪山去吧。”秋续离也不多问,就说,“好啊。”恭正琏给他吃了一些药,稍微抑制住了毒性,可是马是不能骑了,只能做马车,恭正琏雇了一个车夫,自己在马车里照顾秋续离。秋续离也不想让他担心,说的话反倒是比平时多了一些,聊些有的没的。恭正琏一想到秋续离为他挡的那一刀可能回会送了命,便日夜难安。他完全不敢想,若是秋续离死了,会怎样?因而更加将秋续离的手握紧了一些。秋续离觉得马车里有点热,甩开他的手,立马就看到了恭正琏失落的神情。秋续离掀开马车帘子玩了一下风,又毫不在意的转头对恭正琏说,“恭正琏,你是神医,别做出一副‘你要死了’的表情好不好,我觉得很忐忑。”恭正琏又低下了头,俊朗不凡的脸上显出纠结,他说,“是我对不起你。”秋续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说,“‘对不起’那是外人说的话,以后别说了。你也没有对不起我。”恭正琏定定的看着秋续离,头一回看见秋续离就觉得他眉清目秀十分好看,后来越看越觉得他容貌绝佳,身段也很不错,性格虽然有点别扭,但也不乏可爱。恭正琏头一回明白了什么叫色心。他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便将秋续离拉进了怀中,唇印了上去,舌探入了他的口中。秋续离没成想他突然来这么一下,心中一恍便被圈得死死的了。恭正琏的身上有些药草味儿,最初闻到还不太适应,只是后来却觉得很安心。感到恭正琏的手往衣领子里摸,秋续离连忙挣扎着推开,“你想干嘛?这是车上我、我身体不好,你、你还是算了吧——”恭正琏恋恋不舍的收了手,只是又在他唇上多亲了几下,说,“那就等我治好你再补回来。”秋续离见他话里重拾信心也就放心大半,他秋续离治不治得好无所谓,重要的是他不想看到一代神医没落消沉,关键是这个神医还是他的爱人。前头几日秋续离并没有什么症状,还能说能笑,后来又过来几日,秋续离忽然扶着车窗呕出一口血来。之后每日呕血,次数愈加频繁。恭正琏束手无策,试了几种药都没有任何效果,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秋续离日渐苍白消瘦。他是这么的无能。连秋续离都治不好,算什么神医。恭正琏只得将秋续离抱在怀里,用帕子一点一点的擦去他唇角的血迹,然后喂他吃一些可有可无的药,只希望能缓解他的疼痛。秋续离本来就瘦,他在絮麟谷里给他好吃好喝的养着,好不容易圆润了一些,这几日却又生生减下去了。恭正琏很心疼,但也没有办法。雪山上长着很多稀有草药,又有灵兽为伴。清清静静没有人烟干预,对于秋续离的病情也有好处。只是雪山冷了些,也不怕,将被子多盖几层,放上暖炉也未尝不可。他还有些医书也藏在那雪山之上,定有解决的办法。有是几日波折,马车终于到了雪山脚下。只是雪山路险,马车恐怕上不去。恭正琏便给了钱让车夫自己走。秋续离被狐裘捂得严严实实的,紧紧被恭正琏圈在怀里。秋续离见恭正琏傻愣着不走,于是道,“看什么?”谁知恭正琏便把他打横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往上路上走。秋续离连忙挣扎要他放自己下来,说,“你又没习过武,抱着我这个大活人你不累?”“累。”“那你还不放我下来?”“也不是只有习武才能强身健体的。”恭正琏其实也没费多大力气,只是秋续离乱动个不停,他才觉得费力。“那你就抱吧。别把我摔地上就行。”秋续离妥协,不信任的道。只是虽说不信任,但心底还是喜滋滋的。就算这辈子是他最后的时光,他也觉得值了。“冷吗?”恭正琏问。秋续离身上披着一件毛茸茸的披风,脚上穿着绒毛靴,手上戴着手套。恭正琏又把他抱个严严实实,脸上也吹不到风。哪里会冷?还有点热呢。“冷。”口是心非。恭正琏有些不安,安慰道,“等到了山上的屋子里就好了。”雪白茫茫的一片。人迹罕至的雪山里,身着藏青色长袍的男人不急不缓地行走着,他怀中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狐裘温顺的蜷着。时不时雪狐踏过、苍鹰盘旋。人远了,如一个黑点,淹没在了雪地中。秋续离真没想到恭正琏当真有力气抱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