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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抬起头来看她,“宁宁过来坐。”清漪依言做到他身边,看到床上散落着好几份黄麻纸,她随意挑了一张拿起来看,一看上头写着朝廷军败。再看几份,找到传捷的军报,是李涛带兵的那支。这下清漪可算是明白为何刚才慕容定会发那么大的火了。慕容定自己也是带兵的将军,这胜利少,败绩多,恐怕是恨不得亲自披甲上阵。“那几个人,还真有几分本事。”慕容定笑起来,眼里还是阴狠。“派了几个老人过去,打回来的多,好消息少。”“看来是要换人了。”清漪说着,给他把散落在床上的军报收拾起来。“还是宁宁了解我。”慕容定见着清漪把整理好了的文书递过来,伸手去接。几卷纸搁在手里,似乎沉甸甸的直压手心。“打输了,难道你还会继续留着人在原地?”清漪坐在他旁边,叫人重新给他端来一杯茶。淡淡的茶叶味浮动,把心头的焦躁都给抚平了。清漪接过来亲自递到慕容定手里,“消消气。”慕容定终于肯展颜一笑,伸手接来,茶水还有些烫,但是他不在意。一杯茶水入肚,心头的火气消了大半。他把茶杯往旁边一搁,想起杨芜来,“对了宁宁,你婶母还好吧?”清涴出了那样的事,对于王氏来说打击太大。“正在养病呢。幸好县公有心,把孩子送过去。老人家看着孩子,总算好了那么点。”清漪说着,叹了口气。“好了,别叹气。我这儿才好点,你又皱着眉头。我都快不知道怎么哄你了。”慕容定揽住她。说着,已经把一堆的烦心事全部丢到脑后,再也不管。她往这儿一坐,那些烦恼事,他就不爱想了。说着,慕容定估计挤眉弄眼,故意露出一张苦巴巴的脸来。清漪看见,险些没喷慕容定一脸,慕容定生的俊美刚毅,这张脸适合狂霸拽,而不是现在这样眉毛搭下来,看上去老囧老囧。“去你的。”清漪被他那一脸故意装出来的愁眉苦脸给逗笑了。**慕容延并没会回到长安,长安天气炎热,回到那里也是遭罪。他原本就是北人,自幼在晋阳这等天气寒冷的地方长大,根本受不住这天气,再则,这个节骨眼上,他又有什么必要回去呢?山中不知日月,慕容延呆的自得其乐。直到贺拔盛前来。贺拔盛进门之时裹挟着一股汗臭,在干净的空气中越发明显,他一入门不等慕容延开口,就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多时,男人的汗臭就在室内弥漫开来。慕容延也是在军营内呆过,按理来说他应当习惯了,但他还是皱了皱眉。“你有事?”慕容定开口。贺拔盛抓起一旁的扇子扯开衣领,冲着自己领口里一个劲的扇风。凉风吹到衣裳里,贺拔盛脸上露出销魂来,过了会才睁开眼睛冲慕容延一笑,“要不是有事,我也不会跑这么一段路到你这里。”说着,他脸上神情一变,“你在这里做神仙,还不知道六藏把夫蒙陀那个老家伙给调回来了吧?”慕容延眼神立刻变了。夫蒙陀是慕容谐生前最为得手的一员大将,甚至当年他还曾经为自己说过几句话。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得了慕容谐的厌恶,被贬谪到边境带兵。这时候被慕容定给调了回来……贺拔盛勾起嘴角,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我记得,这老家伙以前就对六藏不怎么看得惯,当年老丞相想要立六藏为太子,他可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贺拔盛说着,笑的越发欢畅,“看来上天都不站在六藏这边。”慕容延倒是没像贺拔盛这样喜形于色,他轻叩桌面,“那到不一定,人心这回事,最是不可捉摸。当时他替我说了话,但是谁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这还不简单,你试探一二就行了。”贺拔盛说着,拿起手边的水杯,一口饮尽。慕容延神色晦涩莫测。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尾巴毛翘起来:气死本狼了!第171章本分夫蒙陀在边境镇守,一纸诏书将他召回。夫蒙陀也没回长安,事情紧急,慕容定也不想和夫蒙陀讲什么客套,还要让他回长安,两人叙叙旧,说的惺惺相惜,才把人给送出去。慕容定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曲曲绕绕的肠子,派来使者,送来盖了皇帝玉玺的诏书,还有兵符,直接要夫蒙陀快马加鞭去平叛。夫蒙陀也没有含糊,接了诏书。当天就带着亲兵随从离开大营,前去平叛。夫蒙陀一路上除了晚上睡觉,还有吃喝拉撒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马背上。如此一路风尘,终于尽快的赶到了营地,尽快的从原先大将手里,将军权等完成交接。慕容定在长安等着,他耐心并不好,少年时候就在军营里头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便是不问过程,只求结果。只要不是个好结果,哪怕过程各种出彩,他也是觉得毫无作用。署房内静悄悄的半丝声响也没有,房内的帷帐等物都用铜勾挂起来,柱子旁放着好几个铜盘,铜盘之上是差不多有半人高的冰山,炎热被冰山一点点吸收殆尽,化作晶莹的水珠,从晶莹剔透的冰块上滚落下来。慕容定翻看着面前的文书。将那些加急送到他面前的文书都看完之后,慕容定抬起头来,看向外面。“我记得,夫蒙将军到任也有一段时日了?”慕容定突然开口道。属官一听,顿时垂下头来,“正是。”慕容定手指屈起,敲击着案面,“那也应该有消息了。”平叛之事,耗时可以耗时很长,也可以耗时很短,全看双方的力量对比。慕容定深谙此道,不禁有些心急。属官们知道慕容定已经等得有些不太耐烦。可打仗完全不能心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何打都是主将自主。所以什么时候传来消息,谁也不知。快则三四个月,长则一年,那也是有的。但谁敢在慕容定面前提起这个?嫌弃自己脖子洗的太干净等着被砍么?“应该快了,或许就在路上了。”属官说着,心里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