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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为炎夏拉开序幕。男人的气音裹挟如同热浪似的guntang呼吸,若有若无搅动她的心。“你记得吗?”他下巴微扬,指着那片紫黑色花海,她知道他问的是玫瑰花的品种。暗红的眼睛只是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却看的人背后一紧。她老实巴交点头,“路易十四。”她最喜欢的花。他看起来挺满意的,没有皱眉。从漆黑的长沙发上站起,表情融入逆光,高大的阴影很快将她完全笼罩。情难自制,是唯一的解释。他缓慢的俯身靠近,略微粗糙的手掌细细摩挲埃莉诺垂在脖间的长发,一缕一缕,用鼻尖轻嗅,用嘴唇去吻。如果不是沉闷光线的问题,她真该好好看看他痴迷的样子。发烫的呼吸近在咫尺,她只觉得颈窝一阵细麻的痒,手中的东西坠在地上,里面的柑橘也跟着悉数滚出。在滚到他脚边的那一秒,被无情踢开了。他不想被任何东西打扰,仿似陷入回忆,对她进行迟到的表白,“从十年前,我便喜欢上你。”声线是那么动情。埃莉诺愣在原地。屈潇还在继续,“我知道,我自私、偏执、残忍、冷漠、嫉妒、厌世到骨子里,像我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你。”他抱紧她,贪婪吮吸她身上的气息,说,“谢谢你,愿意施舍一点明亮给我。”“还有,对不起。”他语速很慢。“对不起。”对不起我拉你入深渊。“对不起。”对不起这么久才找到你。……埃莉诺不知该作何反应,更不知他这无数声抱歉是在书写哪本忏悔录。她只知道屈潇把自己当作了别的女人、他深爱的女人。至少现在,她还没做好做别人替代品的觉悟。埃莉诺皱起眉,一把推开他,将莫名其妙涌上来的低落和颓丧一并藏起,沉默着捡地上的柑橘。这次的品质一定很差。否则不会发出这苦杏仁般的气味,爱情受阻的气味。她整个人挂在轮椅把手上,边捡边想。无法控制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湿热的水汽一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埃莉诺的声音有点哽咽和颤抖,“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心上人。”屏息很久,埃莉诺抬头。屈潇正沉浸在诧异中,甚至没发现自己正被最讨厌的光亮浸泡在里面,推搡间,锁骨尾刻着的纹身露了出来。埃莉诺有点不争气的苦笑。那大概也是为了他口中的心上人纹的吧。她摸了一把眼泪,将柑橘摆在桌面上,头也不回离开。余光中,屈潇的唇线动了动,她却没能把他的话听进去。被关上的门无形间竖起一道隔阂。那是她无论怎么努力都跨越不了的银河。究竟会是怎样一段绝美的爱情故事呢?才会让如此高傲又冷漠的人这样卑微无力。现在看来,她不仅挣脱不掉死亡的吞噬,也不会得到梦寐以求的爱情了吧。作者有话要说: 虚弱.jpg☆、chapter19地下酒窖里有很多佳品。礼拜二的晚上,贝拉米单独来到这里,为礼拜六的酒宴做挑选。她哼着小曲儿,一想到酒宴就心情大好,在地下室的楼梯上开始了高贵的排练,她挺直纤盈的后背,用白皙的指尖轻点栏杆,另一只手提住裙摆,久违的公主气质她想展示在屈潇面前。格里芬的教导好歹没有白费。阴暗的地下室被墙壁上的灯泡照亮,悬挂着的一颗颗汇成霓虹似的形态。勾勒出一种隐晦的罗曼蒂克氛围。贝拉米咂了一下嘴巴,目光在花花绿绿的酒瓶身上游走,她暂且弄不明白这里酒品摆放的门道。左侧整齐排列的暖粉色瓶身最先吸引住她的注意。她拿下那瓶鸡尾酒,尝了一口之后开始打量这里的布局。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这里的设计很普通,大致就是一间空屋子,里面摆着很多架子,架子上面又按照序号摆放了很多酒。唯一需要提及的一点是:这间屋子的尽头有一个暗门,和酿酒厂相通。淡粉色的酒精滑入喉中,落腹,贝拉米继续往前走。没一会儿,她的耳朵里传入细碎的声音。她下意识朝声音的来源走,最终在一排白兰地酒前面,她停下脚步。透过酒瓶身间隙,她隐隐看清了那人的脸。她认识那个男人,他是组织国王游戏的查尔斯,安东尼国无人不知的花.花.公.子。他正在亲吻怀里的女人。贝拉米皱眉,快速又有些嫌恶的移开视线,转身准备离开。出于礼貌也出于自私,她认为自己不该去打扰他们谈情说爱,也不想去打扰。于情于理,她都该就此离开,可转念一想,不对,这里是柏得温的宫殿,查尔斯有什么权利在她哥哥的地盘上撒野?她应该叫他看清楚,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游戏的。她躲在高大的酒瓶背后,捏着嗓子,假装路过的女仆,大叫一声,“柏得温王子您来酒窖了呀。”她这一声没能唬住查尔斯,反倒很快,让他发现了她。查尔斯皱眉,发出与平日浪荡不羁完全不同的、阴戾的声音,“谁在那儿?”他是查尔斯家族的小儿子,区区女仆奈何不了他。他很清楚这一点。女人已经逃跑,刹那,静谧旖旎的油罐里只剩贝拉米和查尔斯。男人快步追上她,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在看清她的脸时,神色一变,恭敬的单膝跪地向她行礼,“原来是亲爱的贝拉米公主。”贝拉米被他拽的生疼,捂住微微泛红的手腕,不悦的用鼻孔瞧他,“是我,怎么了!”仗着公主的身份,嚣张跋扈。不过最主要的,是他突然的态度转变给她带来了底气。“没怎么,”他起身,一脸无所谓的漫不经心,“只是想问问……”“问什么?”查尔斯声音里的嘲笑和轻浮,让贝拉米浑身不自在。“问……”他忽然低头,俯身靠近贝拉米,“问公主殿下有没有看到……”她愣了半秒,推开他,“……你有病吧?”她只是单纯的觉得他有病。查尔斯微愣了一秒,揉揉被她推开的位置,看着她。他含笑说,“是的,我亲爱的贝拉米小姐,我是有病。”“心病。”“在遇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再也不属于我自己了。你这个偷我心的小、妖、精。”贝拉米倒吸一口凉气,表情有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