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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师父可没教过我这样包子。你当日好歹问我一句,那便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了。”白鸳说着好不委屈,摇头道:“当日我负伤而逃,昏倒在了路中央,幸亏旌竹救了我,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才作为护卫留在了他的身边。”一旁的旌竹缓缓点头,对她这略有出入的陈词,表示了肯定。“这……这……”这般声情并茂,有理有据,郑涧自觉理亏。夏侯麟自然而然站在了白鸳这边,谴责道:“郑兄,此次是你鲁莽了!”于是这次小小危机在郑涧的愧疚之中,算是化解了。离去前,夏侯麟瞪一眼旌竹,而后娇羞地邀请白鸳三日后,一定要再来此地观摩他与旌竹的比试。白鸳在他的灼灼目光中压力极大地点头道:“一定,一定。”小舟偏离数尺,夏侯麟回眸看来的那一眼,颇为恋恋不舍。待暮沉沉,月高升,旌竹方携白鸳归去。临湖映月,白鸢独立舟头,微微仰面望向天边的明月,粼粼波光与万点星辰,似皆纳入那双明眸。小舟轻荡,月华如练,旌竹静静于舟头撑杆,半晌白鸳从小舟的那头移至这头,距旌竹一步之遥盘膝而坐。白鸳微垂着眉眼细细思量,半晌抬头望着旌竹的背影,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一身所学,非承于金鳞教?”旌竹并未回头,因此看不见他此刻面上的神情,他只是轻轻提起长杆,再缓缓向下撑去。声音里染了笑意,不答反问:“难不成,小鸳真的是金鳞教的人?这么说来,我岂不是助纣为虐了?”白鸳不置可否,缓缓将视线收回,或许是她多心。…………第79章别有用意旌竹与夏侯麟将于湖心岛比试的消息不胫而走,被当地颇有威望的诗画社珍而重之地摆上了台面来。诗画社的几位元老,更是自荐担任评委,保证绝对公平公开公正。他们虽对旌竹画作上的天赋非常肯定且欣赏,但私心里还是希望身为昶州人的夏侯麟能够在此次比试中小胜一筹,一举成为昶州之星,如此一来他们面上也是有光得很呐。于是待三日之期一至,湖心岛上挤满了慕名而来的看客,拉横幅挥旗帜,加油打气,并不为着哪一方。旌竹一行三人是踩着点到的,眼前人头攒动,旗帜飘飘,以及在他们出现后,突然爆起的雷动掌声。因为未曾料想到会是这般景象,三人着实吃了一惊。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可以看见凤凰木前不知何时已搭好了类似擂台的高台。高台上候着夏侯麟,并且往后一点,正襟危坐着三位发白胡子,满脸喜色的老头儿。旌竹领着琥珀上了高台,抬眼环视一周,而后抚着下巴,笑看夏侯麟,“小麟儿,你怎么还是如此高调?”夏侯麟憋红着脸,偷眼扫向高台下的白鸳,觉得有些丢人,他是冤枉的!早前一步他到时,也实实被惊了一把。这时小叶子俯在夏侯麟耳边,小声道:“少爷,这是大少爷的手笔。大少爷说,要做就得风光点,与江湖第一画师的比试,没个人知道怎么像话。还说不论输赢都证明少爷您有本事。”小叶子嘿嘿笑道:“这话,大少爷不让小的告诉您,其实大少爷呐是真的很疼您,今日百忙之中还腾出空挡来看您比试呢。”夏侯麟眼角一抽,往高台下一圈寻去,果然瞧见东面有个带着帷帽欲盖弥彰的家伙,形迹可疑地混迹在人群当中。夏侯麟一手扶额,重重吁出一口气,大哥啊大哥,不带这么疼弟弟的。然后他在脑中捋一捋,捋明白了,身边人知道他与旌竹有五年之约的人,除了郑兄只有小叶子了。郑兄的为人他清楚,不是多话的人,那么只可能是……夏侯麟眯觑着双眼,咬牙切齿,压低声道:“小叶子,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说,你究竟是大哥的人还是我的人!”小叶子艰难地咽一口唾沫,生活不易啊。幸亏就在此时,锣鼓一声,以‘月中仙’为题,一炷香为限,比试正式开始。琥珀于一旁侍墨,眼见自家主子蘸了墨后,却半天不落笔。而那边夏侯家的小少爷已勾勒了大致走向,不禁替着急歪了脸。他就说不该答应,不该答应,画不好姑娘一直是主子的痛啊!“主子。”琥珀想了很久,觉得为今之计,只有那一个办法了,他无比认真地看着旌竹道:“要不,您还是画我吧!”其实仔细算来,主子对着画过最多的女子,并不是哪楼的花魁,而是他。所以他相信在主子的眼里即便不着女装,那身影稍稍回忆后也应当是挥之不去了。顺手又熟悉,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所以他决定劝主子做最后的挣扎,至少不要输得太难看。琥珀正犹豫着,是否需要摆几个娇羞的表情配合一下主子的情绪时,主子终于落了笔。台下白鸳也跟着松了口气,还以为这家伙打算就这么干耗着,待一炷香的时间到后,直接交白卷了事呢。这样具有挑衅意味的事,引起昶州民众的众怒可就不好了。临湖映月,扁舟远游,画中佳人光洁足裸,独立舟头,回眸一眼,巧笑倩兮,月华映照出她眸中的万点星辰,诉不尽柔肠百转……琥珀简直惊呆了,一时还无法相信,这竟是出自主子笔下,再仔细一瞧,这画中佳人当然不能够是自己,分明是小鸳姐。整幅画一气呵成,等反应过来时,脑中的景象竟已成了画。旌竹提了笔,望着画作略出了会儿神。就在琥珀得意洋洋,觉得自家主子稳cao胜券之时。旌竹命琥珀重新铺纸研墨。眼看线香只剩四分之一,琥珀闹不明白自家主子闹的哪一出,难道还嫌画作不完美?虽然一肚子疑问,但还是照办了。凤凰木上满树红花扬扬飘撒,待一香燃尽,高台上已薄薄铺了一层红毯。两人在又一声锣声中双双停了笔。夏侯麟长长吁出一口气,对其所绘颇为满意,挑衅地朝旌竹望去一眼,却也同时瞥见他案角处,镇尺下轻轻掀起的那幅画。虽只朦胧一眼,也生了计较。然而旌竹最后提交上去的,并不是一开始的那幅落月舟前美人图,后一幅虽说意境同样美极,但美人蒙影,不留形貌,到底遗憾。更重要的是,与夏侯麟的画作相比,实在显得于题不符。琥珀看着那几位元老对着画作摇头摆脑,品了又品,忽然好似明白了什么。无可奈何,主子,不过一幅画,您吃的这是什么飞醋!判席上的三位捋着白须,仿佛捡到了大便宜,大致表示了一番,画技方便自然是旌先生技高一筹,可是此次主题‘月中仙’好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