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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被轻轻敲响,骆鸿飞剜他一眼,将骆大少赶至屏风后,这才开口道:“进来。”“主子。”管家弓了弓身,将手中的一封信递了过去。来人并非陆仟寒,骆鸿飞暗暗松了口气,接过信封,挥了挥手道:“下去吧。”抖开长信,骆鸿飞快速扫视,面上神情变了几变。骆大少从分屏后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问:“爹?”骆鸿飞低声哼笑,眼里闪过杀意,“留不得,也是时候了。”…………作者有话要说: _(:3」∠)_明天又要上班了……又要上班了……上班了……了……第83章一手谋划屋内,药香漫漫。旌竹喂完最后一勺汤药,将药碗递给琥珀,又细心地替白鸳掖了掖被角,温了道了句:“好好休息。”便待起身。白鸳却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袖角不放手。“旌竹,”她道:“我听你的,好好养了一个月的伤,你是不是,应该兑现你的承诺了?”这一个月来,她缄口不提乖乖配合。他几乎以为她已将这事遗忘。他叹了口气,摆手将琥珀打发出屋,重新在床沿坐下。迎着她的目光,不知该从何说起。良久,他道:“与你相遇,比你以为的还要再早上一些,并不是在祁山脚下,而是在红枫岛。或许相遇二字不够恰当,因为红枫岛那次,是我单方面知道了你的存在。”他声音又轻又缓徐徐道来,“我为寻莫骁,而辗转寻至红枫岛,只是当时的红枫岛早已荒芜。也是那日,我远远望见了落寞的你。”莫骁,是师父的名字,白鸳目光微闪,轻声问道:“你与师父相识?”旌竹并不立刻回答,弯了弯嘴角,笑得讽刺,“若要讲究,我当尊称他一声师叔,但同时,莫骁亦是我的杀父仇人。”旌竹的话,令白鸳震惊非常,师父从来正直宽宏、慈悲心肠,自小对他们的教导亦是如此。这样的师父却是旌竹的杀父仇人,她愕然,实在无法将两者联系上。“所以,祁山脚下,你救我并非临时起意,你接近我,是为了寻师父报仇?可师父早已辞世。”白鸳的呼吸渐渐急促,说得极不确定,仍有许多事想不明白,隐约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果然听旌竹又道:“虽然没有证据,但我不相信,他会死得这样轻易。特别是在遇见了你与陆仟寒后,我更是有了一个怀疑,莫骁未死,一切皆是他的一手谋划。”“一手谋划?”白鸳觉得旌竹的话简直匪夷所思,他是想告诉自己,师父是诈死?这一切不过是个局,可理由是什么?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旌竹并不急着回答,他知道自己的话在她听来有多荒谬无稽。于是他与她说了一个故事——那是一个在岁月的长河里逐渐败落而被世人遗忘的门派,派内脉脉相传着一本诡谲密谱——含光。传至老者那一脉时,他决定将密谱的下半阙连同它的秘密深埋地底,彼时,门下仅收了三名弟子,一名弟子喜着蓝衣,一名弟子喜着白衣,而最后一名弟子是老者的女儿。蓝衣弟子与白衣弟子既是同门师兄,更是莫逆之交。直到相思红豆千丝结,回首已成陌路,再也无法三人同行,此后的一切都变得微妙起来。不久后,老者将女儿许配于大弟子白衣。而二弟子蓝衣自此将毕生精力皆投于武学,视武如痴。可对于含光,像是隔着一层破不去的屏障,蓝衣始终无法透彻。终于在婴孩的啼哭声中,蓝衣撞破了含光的秘密。含光、含光,若非意外蓝衣永远不会知道它下半阙的存在,蓝衣以为这一切皆是师父的私心,于是夺走了含光,“你想把最好的都留给他!我不会允许!”三年后白衣死于蓝衣剑下,不能瞑目。可那片屏障仍未打破。老者的病榻前,蓝衣悄悄去见了老者最后一面。他面有狂态,质问老者,“同门相杀,是否一开始就是一个谎言?”老者悲戚地告诉他,若当时是白衣习得含光,绝不会如他一般止步不前。蓝衣吼问:“为什么,我哪里比他差!我究竟差在哪?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你们都选择他?!”老者说不,“你比他强太多,所以最终是他死在了你的剑下。可练得含光之人必须是胸襟坦荡,心怀正义之人,正如白衣。可也正因如此,他永远也无法对你刀剑相向。”蓝衣几欲奔溃,“既要胸怀正义又要同门相杀,这两者根本矛盾!”老者哀伤道:“所以千百年来,无一人真正习得含光精髓。”在短暂的寂静过后,蓝衣突然狞笑出声:“我会证明给你看,这两者,可以兼得!”香炉内的香已燃尽,旌竹的故事也已说完,而白鸳的面上一片惨白。她看着他,颤着声,艰难道:“这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是。”他并不反驳,“这不过是我的片面之词。”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仍然觉得荒唐,难以置信,“所以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促使我与师兄相见,为了引师父现身?”明明荒唐,明明无稽,故事里的蓝衣,除却喜着蓝衣,与印象中的师父难以重合。要承认那个残忍悲哀的蓝衣是师父?多荒谬,可脑中有个声音在低诉,相信他,为什么不?唯有这样一切方得以解释。屋内落针可闻,少顷,风将半开的窗扇吹得大开,鲛纱起起伏伏,案上的书册于风中翻篇……她看着他,眼中是有不解,“按照你的计划,你不该出面救我,或许真能将师父等来,为什么?”“我后悔了。”他的声音隐约有些发颤,“因为我后悔了。小鸳,就此停下来,好吗?”她却道:“杀父之仇,你真能放下?”他不答,眼中的挣扎再明显不过,她摇了摇头,苦笑道:“若一切如你说的这般,至少我,想要再见上师父一面,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落霞山庄庄主骆鸿飞?他为何要让师兄杀了那些人?”白鸳虽对骆鸿飞此人不甚了解,却也知道江湖上对他的评价颇高,是位颇有威望的人物。这样一个人却为何……马车一路疾行,树影成风。旌竹半倚其身,支荑而望,“如果想要秘密,永远只是秘密,那么首先要做的,便是除掉知道这些秘密的其它人。而陆仟寒,便是他认为最适合的那把刀。”白鸳轻问:“究竟是怎样的秘密?”“自然是不甚光彩的秘密。”他微微眯眼,指尖轻叩窗台,“你可知道,骆鸿飞乃山匪出身?”白鸳自然不会知道,便听旌竹继续道来,“曾经的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