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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笙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事......想到这儿,沉鱼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就白了。如果真是他裴笙的话,这样子躺在一张床上,她又睡得死沉,那暗地里,若真是起了心思,那怕是.....是没有事情是做不出来的。沉鱼下意识的伸手往自己身上摸,粗略的探了一番,倒是没发觉有什么异样。即使如此,心里还是不放心。于是她侧身下床,飞快的踩了绣鞋,连跟都来不及穿上,就抬腿往前走了两步。稍微顿了顿,又迈开步子,跨了两步。一切都很正常。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上一世的惨状,当时被裴笙折磨的浑身都散了架,别说是走路了,只是稍稍的动上一下,那都是四处牵扯的疼。那种疼痛,如利刃穿通身体,一瞬之间――实在让人无法忍受。就连再回忆起来,都感觉如刀割般,不断划割,凌迟般,带着血rou模湖,直是痛的一阵又一阵。所是到这儿,沉鱼基本上能够确定,自己的身子是好好的,没有叫裴笙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给沾染了去。幸好,幸好,沉鱼长叹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是落下了。不管那是做梦还是真的发生过,起码她现在是好好的,那么其余的就自然没有那么重要了。不过沉鱼想,她日后定然要对裴笙多留个心眼,多防着他一点。他想要什么,又渴望什么。她知道,也了解。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无论是什么,都不会让他得逞。至少,是不能那么早得逞。那样才好玩,看着他裴笙眼红的牙痒痒,就觊觎着她,一门心思的往上扑,还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就开心。(二)阴影昨晚未沐浴,睡过一夜又是莫名一身的汗,今儿早晨,沉鱼第一回事,就是去沐浴一番,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昨晚不洗,有一部分伤的原因在,但更多的,就是不想在裴笙面前折腾罢了。这厢整个人泡在热腾腾的浴水之中,水雾弥漫之中,只露出一张娇俏俏的小脸,以及披至肩后如瀑的黑发。眉眼弯弯,带着舒心的笑意。而浴桶旁边的,是一堆刚刚拆下的白纱。山茶拿了小瓷瓶和白纱进来,轻轻的放在一边,然后将那地上的那些都收拾了起来。“白小姐这药倒还挺管用,两日工夫,却看伤都差不多结痂了,想着再用世子爷那祛疤的药,夫人这一身肌肤,必然同之前,一般无二!”山茶笑盈盈的说着,话中,满是无法掩饰的夸赞之意。其实沉鱼这伤看着可怕,不过就是表面上的模样,划拉了几道小口子,便鲜血直冒,就算是不用药,那好得也自是快的。用了药,伤好的,简直就是在蹭蹭的飞。沉鱼闭着眼睛,静静的听山茶在说,也没说话。“不过夫人您身上这伤,还是世子爷给包扎的呢,那日奴婢光是看着就吓得手发抖,包扎不好,可是给着急的很,叫世子爷给训斥了好一番。”山茶现在想起那日的情景,心都不禁是颤了两颤。好在夫人没什么事,不然她哭也非得是哭死不可。沉鱼一愣,当时捕捉到山茶话中的重点,低头,便是往自己身上受伤的地方看。一片雾水朦胧的,压根就是什么也看不清。可是她受伤的位置......沉鱼想了想,好像自腰际往上,这一片大大小小的伤都有。也就是说裴笙他......不但看了,还动了她!这事的性质,和她自己主动,自己愿意,是不一样的!趁着她昏迷没知觉就动她,看来他是走得轻车熟路了呀。沉鱼贝齿轻咬下唇,隐约可见一道红痕,瞪着眼睛,眼前好像就出现了裴笙那张寡淡的脸。她伸手过去,猛然一挥,用了极大力气。可也不过打起一圈的水花。这一下飞得远,甚至有好几滴落在了山茶的身上。她一惊,低头看着衣角处的一片濡湿,然后回头,看沉鱼满脸怒气。好好的......又发生什么了吗?“没什么。”沉鱼摇头,然后站起身来,道:“我洗好了。”......从沉鱼沐浴完,到穿衣裳擦干头发出来,花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却是一出门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沉鱼当时以为是裴箫那小子给她送好吃的来了,毕竟他眼力见儿好,每回得到什么喜欢的,连娘亲都顾不上,第一个送来给沉鱼这个嫂嫂。“箫儿你是又给我带什么好吃――”沉鱼声音轻快,却在抬头间,话头被堵在了喉咙里。面前是那张无比熟悉的冷清的脸。沉鱼回头看了看自己走来的方向,湿乎乎的还在滴水的发尾,想起昨晚自己还在说不方便沐浴,瞬间变了哑巴,不知道该说什么解释才好。她没想到裴笙这时候会在这儿出现。“这都已经快到用午膳的时间了,正好,就把早膳午膳一起用了吧。”裴笙坐在桌前,看了沉鱼一眼,平淡的说出这段话。“快过来。”这三个字,带了隐隐的命令性质。沉鱼马上点头应下,换上笑容,往裴笙那边走去。原本下意识的就要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却是到那处,脑子一个激灵,硬生生的拐了过来,在他旁边坐下。目光时不时朝他那边打量。裴笙依旧是面色清冷,衣衫整齐,头发挽起,以玉冠相缚,一手随意的放在腿上,一手搭在桌上。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沉鱼还在想着昨晚的事,怎么都想不明白那究竟是不是做梦,只不过看裴笙这个样子......很淡然。“夫君今日为何起得这么早?听玉簪说,才寅时便出了门,是沉鱼打扰到夫君了吗?”“醒了,便起了。”裴笙回答的十分随意。沉鱼点点头,目光往桌上环视一圈,却见从糕点羹汤之类的早膳和小菜rou类之类的晚膳,琳琅满目,真是什么都有。玉簪把先前准备好的樱花纹瓷碗和玉筷放到沉鱼跟前,按照她的习惯,左右整整齐齐的摆好了。沉鱼有个癖好,凡是自己使用的东西,都必定是那既定的一套,各自对应,都是自己之前准备好的,不容有一丝的变动。“沉鱼昨晚倒是做了个奇怪的梦。”沉鱼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rou往裴笙的碗里,目光自然而然的朝他那边走。他的目光微微一动。这回,倒是没有把沉鱼夹来的东西给挑走。沉鱼瞧了一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