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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骗子呢。可沉鱼却没能见到人。只是因着裴笙他近日都不让沉鱼出门,不仅如此,还派了人专门监视着,而那大师,也自是没办法请到府里来。府里头这边人的来往进出,全被裴笙把握着,如今,已经给封死了。但是沉鱼迫切的想出府去。她总觉的,有一些事,是应该问清楚的,否则自个儿在心里一直闷着,乱成一团团的,自己也理不清,只能是有害而无益。山茶凑在她耳边悄悄的讲。“夫人,世子爷特地吩咐了我,说是您的行踪,要一律向他报备。”按理来说,世子爷的话是最有威慑力的,她们一众下人应该无条件服从,可是于她来说,夫人的话,才是第一命令。哪怕这是得罪世子,也千万不能再多于夫人无益的事情了。所以山茶在再三的思索之后,选择了告诉沉鱼。“报备?”沉鱼听到这两个字,身子一颤,完全没想到,裴笙做这事的理由。这不是完全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嘛......“我有法子。”山茶说着,凑到沉鱼耳边,嘴唇张张闭闭的,说了几句话。沉鱼边听边点头。第61章游说临近傍晚,外头忽然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这样子的,倒是许久都没有过了。却是正好一扫前几日的炎热之气,一场雨扑下,接着就是漫空撒着的水汽,碰着人是冰冰凉凉的,舒服的紧。沉鱼刚从厨房那边回来,半路上就遇了雨,当时觉着没什么,就没让山茶再去拿伞了。沉鱼抬头,落入眼帘是空中细细密密的雨丝,一线一线的往下滑落,看得人心里,倒是舒畅极了。还算是挺清凉的。走路的步子都慢了不少。所是这厢淋了些小雨,身上衣裳微微泛湿,但是沉鱼却是丝毫的不在意,只是顺手捋了捋濡湿的发丝。走到院门口,沉鱼一眼看见内屋里头的灯盏亮着,当时愣了一下,转身从山茶手里,接了托盘过来。托盘上头放了一个小碟子,因着要保持里头的东西热乎着,所是在碟子的上头,还放了个白瓷盖子。沉鱼端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拿着,然后便是抬腿,稳稳当当的往屋里走。裴笙在小几旁坐着。沉鱼想,人果然在呀。他手中拿着本书,低头看得很是认真,视线就凝在上头,一动不动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其它。沉鱼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裴笙,定了定心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腿,轻轻的走进去。衣裙掀起,有微微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沉鱼走到小几旁边,站定,然后把托盘放下,然后出声唤道:“夫君。”于是裴笙抬头。一眼便看到眼前的人,莹白的脸颊上挂着几滴水珠,缓缓往下流,头发一缕一缕的粘在一起,湿答答的,还有好些,甚至是贴在了脸颊上。沉鱼身上是一身桃红色的衣裳,肩膀衣襟处,都已经是被雨浸湿,紧紧的粘在身上,浸透的已然不见了颜色。裴笙的目光猛然一紧。他起身来,握住人的手腕,拉着就往屏风后头走,走过去,顺手扯过一块锦布来。沉鱼没有任何动作,就任他拉着她往那边去。他将一半的锦布搭在她的肩膀上,另外一半覆在她的头上,两手合在一起,轻轻的开始揉擦起来。“这下雨了......怎么连伞都不打?”裴笙手上动作继续,同时是略带责备的问了一句。“雨下的突然,一下子来的实在急,我看反正都快到了,就没让人去拿伞。”沉鱼说着,将头稍稍的侧过去一些,以方便他的动作,接着听人不说话,又开口道:“没事的,想这天实在热的紧,淋会儿雨反倒舒爽一些,不会有事的。”沉鱼说完,抬头看向裴笙。他一边给她擦着头发,另一边看着她衣裳濡湿处,目光间,一下凌厉。目光所及,是衣裳下隐约白嫩的皮肤。沉鱼反应过来,脸上红意就是染的飞快,伸手想在身前挡一挡,但又想着屋里没有其它人了,于是便把手放了下来。“方才......不是这样的......”沉鱼解释,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低下了头去,干脆不说话了。她算是晓得了,在裴笙面前,解释不解释都没什么用,他该怎么认为就是怎么认为,说多了,还只是让自己累腾的慌。“山茶,去拿身衣裳过来。”裴笙旁的倒是没有多说,就是出声朝外边吩咐。“不、不用了。”沉鱼急忙出声拒绝,然后伸手拿了旁边搭着的一件外裳,随手披在身上。是裴笙方才才换下的一件月白外裳。“我做了如意卷,特地拿来给夫君尝尝的呢,要是不抓紧点,待会儿都凉了。”沉鱼把外裳往身上一系,转身就往外走了。见人不动,沉鱼转身,又笑着朝他招手:“快过来呀。”因着那外头有一盏白瓷盖子,大半的热气都还保留着,沉鱼伸手去揭开,当时便是满面的香气铺来。真是好闻。沉鱼拿筷子夹了一小个,用手托着,就往裴笙的嘴边递。“尝一口?”是试探着的疑问语气。然后她就挟着筷子,又往裴笙的嘴边移了移,就在热气满满的食物碰到裴笙唇瓣的时候,他身子往后退。“太烫了。”裴笙语气淡然,抿了抿唇,像是真的被烫到了一样。“太烫了?怎么可能?”沉鱼把手收了回来,到自个儿跟前,自言自语的疑惑。“都已经这么久了,怎么还会烫呢?”她张口,轻轻的咬下了一小半。嚼了两口。“明明就不烫啊。”沉鱼说着,要放下手中这个,想再去碟子里夹一个给裴笙。他却张口,一口咬下沉鱼先前尝过的那个。动作极快。没等沉鱼反应过来,筷子上已经空了。她愣愣的看着裴笙,他喉咙一动,已经将如意卷给吞了下去。“好吃吗?”“恩。”裴笙点头。“是吧,说了我做的如意卷特别好吃,只要尝过了就还想再吃。”沉鱼弯唇,笑意从眸子里荡漾而出,道:“上回夹给夫君吃,夫君还不愿意,分明都已经到碗里了,还给扒拉出来。”什么时候?裴笙咽干净了,抬头看着沉鱼,在十分认真的控诉,于是沉下意识,开始仔细的回想。似乎就是......他刚回家的那一天,她往他碗里夹东西,只是他连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