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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先固元,才能生根。”老夫人话中是另有深意。沉鱼不用多想,就已经明白。对于每一个世家来说,开枝散叶,子孙延绵,都是最重要的事情,而靖国公府,人丁不旺,后继子孙,更加是重中之重。这些所有,在现在,都压在了裴笙身上。这些事,她上一世就明白。正因为如此,那时候的她,才会在知道自己不可能为裴笙生孩子的时候,选择了让他纳妾。有个孩子,真的很重要。只是再重要也不可能是从她的肚子里出来。所是当时就在想,何必让两人都为难,放人一条生路走,未必就是不好的事。秦家那位,还是她亲手挑的呢。一位同她叶沉鱼完全不同的女子。小家碧玉,楚楚可怜。看着就像是个贤淑懂事的女子,能好好的顾家,不像叶沉鱼这样,一脸的妖媚样,跟狐狸精似的,还不招夫君喜欢。沉鱼想,既然裴笙不喜欢她,那定然会喜欢秦家那位的。只是......至于他究竟喜不喜欢她,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也不会再有机会知道了。“你自己,也多注意些,该了解的,都不能含糊,知道吗?”老夫人这厢,也算是在劳心劳力的嘱咐。生怕沉鱼这边出了什么差错。“是,沉鱼知道了。”沉鱼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将话应下。......沉鱼本来也是想着要寻机会去看大夫了。自个儿身上这状况,实在是奇怪,总是一阵一阵的,没事的时候就是什么事都没有,一下发晕,意识刹那清醒,刹那模糊。算起来,已经有三次了。而且每次晕过之后,身子骨就是一片发热,像是风寒的症状,却又不太像,真要说起来,同她上一世最后的状况,很是相像。让人不得不心生疑虑,有所怀疑了。这厢张太医正在给人诊治。山茶端着青花缠枝的白瓷茶壶进来,刚刚泡好的一壶青茶,热气袅袅的打着旋儿,仔细着闻,有淡淡的香味,让人心生沉迷。拿了小瓷杯,倒了两杯出来。一杯递到沉鱼跟前,另一杯便是捧着,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张太医接下。这茶叶清香,荡漾的人精神也清明了不少。张太医诊好了脉,接着便将那一方锦帕拿开,光从那神色来看,倒是瞧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异样。“夫人的身子,康健的很,没什么大碍。”张太医看着是个和善的人,说话的时候,面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如流水泄出,听的人心里头都平静不少。沉鱼淡淡的垂眼,听着他说话。“只是夫人尚有些体寒,大概是先前积累了已久的病症,得好生养养,不然,怀孕的话,还是有些难。”“太医,请。”山茶将手上的瓷杯递了过去。张太医笑着点点头,然后接了这茶过来,当时也只轻轻抿了一口,就又放到一边去。“是好茶。”张太医轻笑。“太医,实不相瞒,我这几日,总是感觉头晕发晃,有时候动作一大,便是眼前一黑......也没大碍吗?”沉鱼这会子压着声音说话,正好是身边几人足够听清的程度。张太医的目光颤了颤,然后定下来,便开始回想方才诊到的脉象。过了有好一会儿,指尖微动,才是继续开口。“夫人前些日子生了风寒之症,身子没好透,又被寒气侵袭,料是才会如此,待喝些药汤,不出一月,便无大碍。”张太医这么说着,沉鱼也注意看他的神情,不动声色间,接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了。这边张太医开了方子,又嘱咐了几句,然后便准备离开,沉鱼始终带着笑意,吩咐了山茶出去送一送人人。“再去给我请个大夫,平常医馆里的就行,要越平常越好。”山茶这边才送了张太医回来,沉鱼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听得山茶都是一怔。这张太医是宫里来的,医术高超,也是盛誉广传,既然他都已经诊治过了,为何还要再唤旁的大夫?沉鱼投了个眼神过去。“你去就是了。”她方才看这张太医,总觉得不对劲,字里行间如沐春风,言语之间,一直都是在告诉她没什么事情,越是这样,她心里的疑虑就更深。虽然心里也觉得,自己跟宫里头那些人应该扯不上什么关系,更谈不上和谁结仇,要来害自己之类,毕竟这样的可能性实在太渺茫。可是该有的提防却不能少。有了上一辈子的那些无缘无故,让她必须提起警惕来。山茶点点头,当时低头,看见自己手里头捏着的药方,犹豫道:“那这副药......”“顺便去医馆抓回来就是。”沉鱼顿了顿,接着吩咐道:“老夫人那边,传过去张太医说的话就好,其余的,一句都不要多说。”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也不愿让人担心,或许有可能,是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她自己多想了而已。“嫂嫂。”裴婳欢快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沉鱼给山茶递了个眼神,然后转头看向门外,笑意既起。第67章管教裴婳和裴箫这些日子找沉鱼的次数,可以说是蹭蹭蹭的往直线上升。已然是主动的将她与他们划入了同一战线。沉鱼也算是乐得其中。“嫂嫂。”裴婳又唤了一声,接着一片鹅黄色的衣角自门口现出,撒腿跑了上来。她每回来沉鱼这边,都要好好的挑着时候,只要裴笙不在,她人就必定挤上来,同人待着,要一直到裴笙回来为止。裴婳轻车熟路的在沉鱼旁边坐下,仰着小脑袋看她,笑吟吟的。“裴箫呢?”沉鱼看就她一个人,便问了一句,毕竟他们两个,可总是待在一块的。“二哥还在背书呢。”裴婳抓了一块金黄的糕点,握在手里,露出一点柔软的小尖来,往嘴巴里送。“他昨儿被大哥打了,现在连门都不敢出。”裴婳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二哥确实很可怜,可是她也没办法,毕竟那可是大哥呀,在他面前,她是连话都不敢说的。沉鱼无奈的摇头。裴笙最近对裴箫的管教,突然便越发严厉起来,只要是不完成他的吩咐,那手上的惩罚,是一点儿都不会手软的。除开叹一声裴箫可怜之外,其余的,没得法子。“嫂嫂,我给你看个东西。”裴婳很快就将一块糕点吃完了,不管自己手上还沾着碎屑,便捏住袖子,团团往上挽。藕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