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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轻轻的笑着。声音柔和。沉鱼点点头,没再说话。月见却是打眼过去,目光上下,扫过沉鱼,有丝丝的疑惑。她觉得她大概是看不透这些吧。“月见觉得,夫人和世子之间的感情,真是令人羡艳,要是月见日后也能遇上个这样的人,那才是真真幸福的。”月见拌好了手里的东西,然后把碗放下,软软的笑着,就是一个在憧憬未来的小姑娘一般。“有什么好的呀。”沉鱼拿过那碗,执在手里,缓缓的同那面团在一处按柔,手上动作一边继续着,嘴上也在慢慢说着。“刚开始的时候,他都不理我的呢,给他做东西吃,那甚至都夹到碗里去,也能给扔了,和他说话,从来都爱搭不理。”裴婳还在一边赞同的点头。她嘴馋,站了一会儿肚子就饿了,伸手抓了原本就在的糕点,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咬着吃,含糊着出声,道:“大哥这样不对,一点儿都不对!”“大概他就是看我一直黏着他,觉得烦了,后来才愿意搭理我的吧。”沉鱼这话不过就是自嘲罢了,不仅是自嘲,也大概是在于她这个人喜欢胡扯,不大喜欢将自己的事十分明白清楚的说与别人听。月见那眸子里的探索之意十分的明显。在听沉鱼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听得很认真,以至于差点让粉末沾到身上,都没有察觉。直到沉鱼提醒她一句,她才反应过来。沉鱼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她的异样,手里头捏着糖糕,指尖动作飞快,一排已经捏好的圆滚滚的糖糕后面,她又捏了些稀奇古怪的。什么荷花,松叶,百合,嫩生生的,就是小孩子喜欢的那般模样。接着,便是叫玉兰放进去蒸着了。裴婳咽了口口水,眼巴巴的看着那放入锅里的糖糕。可真是馋的不得了。想想待会儿就能吃到香软甜糯的糖糕了,裴婳心情好的就跟要飞扬起来一样,吸着鼻子,使劲的去闻香气。“不着急,半个时辰就好了。”沉鱼轻笑了摸了摸裴婳的头。就在这时候,山茶匆匆走来,从门外探出个头来,看着沉鱼,唤道:“夫人。”沉鱼马上便是点了点头。“我有事,先回去了。”沉鱼往那边锅里看了一眼,对裴婳道:“先和小姨出去玩会儿,玩累了回来,糖糕便正好了。”沉鱼顿了顿,想起什么,便又吩咐,道:“记得要给裴箫送一点去。”裴婳使劲点头。这边沉鱼转身离开了,裴婳拉着月见去外头,脚步都是轻扬的快跳起来。月见却是一直望着她离开的那个方向。......沉鱼并没有回房间。她沿着一条路往后边阁楼走,山茶跟在她后面,压着声音,缓缓的同她说:“夫人您日日喝的这药,确实同张太医开的不同。”沉鱼之间触在手中的玉环上,听见她这话,指尖一顿。“那我日日喝的,是什么?”“奴婢不清楚,那外边医馆的大夫,也看不明白,只是同奴婢说,这些药没什么坏用处。”山茶如此的回答,顿了顿,又犹豫道:“有几味药,也是同女子孕事有关的,祛寒气。”沉鱼点了点头。她对味道和气味这方面的东西,是十分敏感的,可是自从她和这药以来,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和不同,所以就是说,从一开始,她喝的就是这个。所以这件事,裴笙是知道的。她想不通除了他,还有谁能够悄无声息的把她的药换掉。突然间心里一阵沉重,虽然她知道,裴笙做这些,都是为了她好,她心底下意识的,并且毫不怀疑的认为,裴笙不会害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有可能算计她,陷害她,独独裴笙是不会的。而且自从开始喝那药到现在,她都没有再出现过头晕之类的异样反应。没猜错的话,应当就是那药的效用了。沉鱼正想再开口说什么,张了张口声音还没出来,忽然间从湖边一片水光中,看见一抹阴影。随之是树枝微动。她马上就停住了。“算了,不去了。”沉鱼摇头。山茶却是疑惑,但是跟着沉鱼往回走,也是没问什么。第92章求证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章后面加了些内容,建议翻回去看看。月见躲在大树后边。这棵树临湖,旁边生了许多的杂草,她身子瘦小,人隐在里头,几乎是完全看不见什么。所是看着所有的身影和脚步声都消失之后,她才将身子慢慢的探了出来。想起自己方才听到的那些话。孕事?药?月见是个聪明人,当时顺着这思路下去,自然而然的便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睁了眸子,自然是惊讶的。这时候,她想起在来皇城之前,那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和她说的话。他说在这个国公府里,四处全是肮脏,所有人都在费尽心思的去算计,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就像她刚才听到,叶沉鱼处心积虑都想要怀孕。还有她的jiejie。若不是因为国公夫人,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境地,是她抢了jiejie的丈夫,害她一个人生产,才会丢了性命。原本jiejie才应该是国公夫人的。如果是那样,如果她的位置没有被抢走,那她就会在这个国公府里,享受着最好的待遇,夫君在侧,儿女绕膝。而不是那般凄惨的丢了性命。什么都没有得到。月见想到这儿,脸都白了,牙关咬的死死地,看起来,是恨极了的模样。她的jiejie,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可是就因为他们,害她死的那么惨,当时,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那个男子同她说,这个家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裴世子,只要能够掌控住了他,那一定比什么都强。果不其然。这才多久啊,他就已经接任了国公爷所有的职务,只要他想,那以后国公爷的任何东西,不都是他的吗?他们做了坏事,就应该付出代价啊!......沉鱼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屋子里,微微垂眼,保持着那一个静坐的姿势,丝毫未动,也是一言不发。山茶不晓得她在想什么,静静的在旁边侯着,看着茶凉了就换上一杯,终归是她不说话,底下这些人,也是什么都不敢说。晚膳依旧是按时上了。林林总总的,摆了有一大桌子。山茶瞧了许久,见沉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