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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看的紧,若是知晓了,怕是不会高兴。虽然陛下并未言明,却也不怎么避着他的。这是陛下的诚意。为臣者,知君恩,顺君意,行当为之事。他们二人并不是单骑而来,寒暄过后,便有人牵了马过来,这里阵仗不小,侯了近百将士。若非如此,吴国之人也不会连确认都不用,便知道来接人的,并非什么随便的人物。“请。”“多谢。”到达官驿时,晏清却突然开口唤住了苏诺,拱手问了一句,“敢问小侯爷,家中可有姐妹?”“小侯爷是独子,并无亲生姐妹。”接话的是程翎,面上温和,端的是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有些警惕了起来,果然,是冲着小侯爷来了。晏清没动,还是以同样姿态看着苏诺,有些固执。“本侯无长姐,却有一义妹,如亲生兄妹一般无二。”苏诺只是随意还了一礼,并未下马,视线直直与其对视。“本侯的义妹,曾经被一不长眼的贼人惊扰过一回,后一直卧床养病。当时本侯便下了决心,定将那人项上人头,亲手取下。”“告辞。”肆意的少年侯爷纵马离开时,吴国不少随侍官员皆是强忍怒意,他们根本没感受到任何敬意。这个宁安侯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尊贵的世子大人会是那贼人不成?“世子,这”“住口,不得无礼。”那人话还未出口,便被晏清拦了下来,他神色并无任何变化,只是慢慢直起腰来。至于心里如何,便无人知道了。“诸位请入内。”程翎仿佛没看见他们脸上的神色,拱了拱手便离开了原地。“本官告辞。”严府。“你去何处了?”自拐角出现的人身着朱红色官袍,声音带了三分怒意。近日来,他手下的人屡次受挫,已经让他的耐心不怎么好了。“有故人来,去接。”祁阳驻足,脸上没什么神色。“我应了的事情,便不会出尔反尔。”“最好如此。”昔日耐心十足的太尉大人已经心浮气躁了起来,一甩袖便离开了原地。祁阳并不在意,只是执剑回了自己的院子。他之所以应下,也不只是为了灵韵,还有最后一箭,胜负,还未分呢。“老爷,咱们的人,又折了一个进去。”黑衣男子出现跪在他面前的时候,严太尉已经离遇上祁阳的地方有些距离了。“废物。”只能暗恨的骂了一句,自从程翎任了丞相,和姓朱的联手,已经折了他手下好几个人。以为这样就能扳倒他不成?天真。严家数年底蕴,可不是他们这样一群后来的小子可以撼动的。作者有话要说:啊,今天迟了好久啊。听风不是故意哒~么么哒~小天使,听风爱你们呀~第63章“吴国燕世子觐见——”内侍尖细的声音响起时,殿中许多人的神色都沉了下来,安国的朝臣,鲜少有对吴国燕王及其后裔有好感的。弄权作势之辈,皇帝和摆设一样,这便不说了,安吴两国是打过仗的,各自损失,皆是不小。上了战场时,吴国屡次派探子试探军情,卑鄙至极。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毕竟两国邦交,还是以友好为上策。“本世子代表吴国,前来贺友邻安国,平安度过天罚之年。”底下的年轻人一身锦色衣袍,拱手立在殿下,眉目清淡。“来人,上礼。”他侧过头吩咐了一句,身后的官吏便立刻站了出来,打开手上的礼单念了起来。字正腔圆,语气看似诚恳,却始终拿着一丝腔调。“南珠一盒,金银五箱,残棋古籍书画一箱,美人十二位。”随着那个官吏念完,便有随行侍卫将几个大箱子抬至殿中。再往后,便是依次排开的十二美人,衣着虽未露出什么不敢露的,却是欲遮还羞,端的是勾人视线。当真是什么风格都有,一字站开,俨然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他们来时,便听说了,这位安国陛下登基以来,守孝三年,还未曾选秀过,后宫空无一人。所以他们精心挑选了这十二美人,环肥燕瘦,什么特色的都有,来送给这位年轻帝王。男人嘛,哪有不爱美色的。吴国来使的几个官吏都在等上首的帝王迫不及待的收下,只有他们的世子大人一点都不见激动。果然,上首之人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婉拒,“早就听说吴国多美人,吴帝又好美人,朕怎能夺人所爱呢。”“除了这十二美人,余下的,安国照单全收,但是这美人,还是请世子带回吴国,进献给你们吴国陛下。”“这。”燕世子身后的官吏刚刚要开口,却被他截了话头。“在下遵命。”“世子与诸位使臣在安国之日,已经安排了人接待,希望能让诸位,宾至如归。”程臬神色淡淡,似乎看不见燕世子背后的使臣脸上不太好看的神色。美人还是探子,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毕竟吴国之人,最爱用的手段,可不就是如此。不管是留下还是赐出去,都是麻烦。况且,他的后宫,不会放任何乱七八糟的人进去。比起程臬的目不斜视,苏诺却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那十二美人。左侧第三的那位美人,身材凹凸有致,火辣性感的不行,看走姿,恐怕功夫也不弱。右侧第二那位,看起来像个书香世家的大小姐,十指修长,恐怕琴棋书画样样擅长。最中间那位,是小家碧玉型的,浅看寡淡,细看,却是越看越移不开眼。再左一个,是个穿火红色骑装的少女,皮肤白的快要发光了。最左面一位,穿着最为素淡,一抬眉,却是娟秀如幅山水名画。吴国,可真是大手笔。倒也真舍得这么多精心培养出来的苗子。自下了早朝,晏清刚刚要抬步去寻苏诺,却被礼部苏尚书拦了下来。“燕世子,下官礼部苏宁,奉陛下之令,世子及使臣在我安国之日,若是要出去游玩,或者是有何事需要帮忙,皆可来寻下官。”苏宁拱手将人拦住,姿态虽谦恭有礼,却将脚下的路堵的严实。在晏清再去看时,那道紫色官袍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拐角之处。他特意查了,这位宁安侯爷,确实有个不曾见人的义妹,被护的极好。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一直心心念念想抓住的人,恐怕和这位小侯爷,有脱不了的关系。一念起,却是差点随意行事。“多谢。”他拱手淡淡还礼,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