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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诡谲的黑色世界里倒下,不管哥哥是因着什么原因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江程息都不能抛弃哥哥,独自与这黑道世界分离。他睁大眼睛,瞧着江程离,声音软软糯糯的,那样子就像是在撒娇,江程离的心几乎是瞬时间软了下来,刚刚决定好的一切都在弟弟的眼神里化为了一滩秋水。江程离的手覆上弟弟的脸颊,就这么摩挲着,现在的江程息全心全意信任着自己的哥哥,根本想不到其他地方去。而江程离却是眸色渐深,声音带着丝沙哑:“程息,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如果这是弟弟的决定,江程离便不会再放手。江程息想不到那么多,他猛地点了点头,这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就是哥哥,他不和哥哥相依为命,还能去找谁呢?他不想结婚,不想成家,只想留在哥哥身边,就算是以后有了嫂子,他也想在远处照应着哥哥,毕竟,前世的自己欠了哥哥太多,这一世必须要补偿,否则,午夜梦回,江程息将永远难以心安。兄弟俩在屋子站了好一会儿,江程息最终决定收下这个礼物,却也表明自己要一直跟着哥哥一起在道上走。他不想一个人离开这里,往后的事无需多想,两个人一起面对,没有过不去的坎。&季飞过来的时候,兄弟俩正坐在一起说着儿时的事,江程息捂着嘴,一双眼睛笑眯了,那是从未有过的快乐放松样子。而江程离则是坐在边上,宠溺地看着自己弟弟。清晨的太阳早已爬上了枝头,窗外的阳光透了进来,为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形成一幅兄友弟恭的和睦画卷。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季飞只好安静地站在门边上,低头垂目,十分恭敬。他这人有个神奇的本事,那就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想,他就能把自己的存在抹去,让人一点都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而这一点,也是江程息欣赏此人的原因,只是江少爷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这种本事也会用到他自己身上。兄弟俩终于交流完感情出来的时候,江程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边上的季飞,同样的,江程离也发现了这人。他知道这是弟弟的心腹,于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和江程息又说了点话,然后才走了,毕竟江家大少爷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可能一直跟在弟弟身边。“怎么了?”江程息看着季飞。那人一如既往的恭敬:“傅老爷子请您去地下赌场一趟。”地下赌场?江程息了然,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哥哥已经开始给自己放权了,这个所谓的赌场,便是自己和别人合资的产业,只是自己当年一门心思扑在王平身上,倒也没怎么留意这间场子。“找我去干什么?”江程息从来不会毫无准备。“只是请您去玩玩,顺便视察一下赌场的运作情况。”这话听上去倒是不错,虽说合资,但大头却是江家的,姓傅的也不过就是挂个名字。江程息明白此时江家在道上的地位,也确信没人敢对自己动歪心思,但纵使这样,他还是挑了几个身手不错的保镖跟着自己走了。黑色的轿车在马路上行驶着,没过多久一间三层的房子便出现在了眼前,这是一家KTV。当然,KTV只是表象,里面却是赌场。江程息在来人的带领下,走到了后面的屋子里,里面有间大厅,大厅里摆满了牌桌,到处都是赌红了眼的人,这小小的地方看来生意还不错。这赌场说起来还是违规的,但里面什么都能赌,无拘无束,赚头也大,所以总有些同样不能上到明面上的人会到这里来玩上几局。但哥哥最近似乎有把这家赌场洗白的趋势,钱赚够了,貌似是要拿着这笔资金到澳门去开家正规的赌场,但姓傅的似乎颇有怨言。江程息轻轻一笑,这时候就该自己为哥哥排忧解难了。黑道上的混的人,有不合法的生意,却也有合法的生意,最近哥哥似乎是有洗白江家的意思,尽管江程息不太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既然他去做了,那自己这个弟弟也没有不帮忙的道理。身后跟着一群保镖,身前又是几个领路的人,江程息的排场够大,但这里都是嗜赌成性的人,这时候一门心思埋在赌局里,根本无暇留意其他人。所以江程息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sao动。坐到椅子上的时候,才有个人过来,那人弯着腰,脸上赔笑:“对不起啊,江少爷,那个,傅老板刚好有事,奴隶卖场里面来了几个大人物,老板要去镇镇场子。”“奴隶卖场?”早听说姓傅的做着卖人的行当,却没想到居然就在这附近,江程息喝了口水,“卖场在哪里,我能去看看吗?”那人先是一愣,接着立马点头:“就在赌场后面,好多大人物呢,您要去看,那当然是可以的,小的领着您去。”他点头哈腰,做出一副谄媚的样子,江程息也不理他,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去一睹那传闻中的卖场。作者有话要说:☆、偶遇那人走在前面,江程息则是带着一群保镖跟在后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本应该是个气势震天的排场,可惜领路人走的是小道,一路上没见着几个活人,这排场自然也失去了意义。不过江程息倒不是来摆架子的,这时候也没什么好遗憾,跟着那人走远了,他才意识到那所谓的奴隶卖场似乎真有点意思,一路上弯弯绕绕地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拐角,那所谓的卖场还没出现。天并不热,领路的中年人却开始捋着袖子往额头上抹,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紧张的,反正远远地江程息的的确确是从这人手上看到了几滴晶莹的汗珠。“马上,马上就到了哈,您别着急。”江程息扯起嘴角,眼睛眯起来,神情很是悠闲:“我不着急,倒是您别走得这么匆忙才是。”那前面的人先是一愣,接着立刻挤出一团笑来:“那是那是。”江程息没再和他说些有的没的,而是打发此人快点领路,那人也敛了笑意,马屁是要拍的,但拍多了反而令人生厌,很多时候把握一个合适的度才是混得好的人的必备本领。显然这位领路人也是有眼色的,接下来的时间没有多说话,而是埋着头认认真真地带着江程息往那藏得隐蔽的卖场走。大约又过了十分钟,那人在一扇小小的门前停了下来。“就是这里。”那人低头垂目,样子可以说是相当恭敬,江程息顺着他的手看去,也不过就只瞧见一个破破烂烂的铁门。“这里?”江程息问。那人点头,抬眼看了看江程息,一双眼睛转了转,显然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