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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不,他会来求你的。”“哼,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子会为了三儿来求我?你在跟我开玩笑!”“别逞强,再躺会儿。”顾铭也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杨纬忆的脸热气升腾,想挣扎又觉得太扭捏,就任顾铭安安静静地搂着他。接下来的一个月,日子过得很平淡,平淡地杨纬忆恍惚觉得,他和顾铭真的已经步入中年。顾铭一如既往每天早起去晨练,他则做一顿简单可口的早饭等顾铭锻炼回来一起吃,顾铭出门去上班,他在家窝一整天看电视、睡觉不知不觉打发掉几个小时,顾铭下班回来他们吃饭、聊天、睡觉,然后每天无限循环。这样无波澜的生活,恰合了他疲惫的心,让他觉得轻松、安稳、舒适。豆子来找过他,张平也来当过说客,但他问三儿对豆子是不是真心,三儿坚定地摇了摇头,他便没再追问。孩子的心思他越发猜不透,顾铭劝他说孩子长大了,等过了这个阶段就会好,其实他不尽信,但出自顾铭嘴里的话,他还是信上了七八分。就在他几乎已经淡忘了李天骐这个人的存在时,他收到了一束花,一张卡片。洁白的白色玫瑰中簇拥着一支难看的黑紫色花,黑百合花语:诅咒。卡片上红色的字写着:你以为一切结束了吗?其实才刚刚开始!一看那字,杨纬忆就知道,这是李天骐幼稚的恶作剧。气得他把卡片撕烂,把花扔进垃圾桶,穿着拖鞋和居家服直接打包丢到小区的废品站。也许是必然也许是偶然,顾铭打电话来说临时有事要加班,杨纬忆独自吃了晚饭,换了身稍显正式的衣服去了世界末日。张平看见他进门,略显惊讶,他已经有几个月没踏进世界末日的大门。不止张平豆子也在,杨纬忆到的时候还不到九点钟,豆子已经在吧台喝的烂醉,连骂人带摔杯子。张平很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也没有服务员靠近来问情况,不多时门口的保安叹着气轻车熟路把豆子架到楼上单间。杨纬忆看了看张平,想要他给个解释。张平耸了耸肩,“你都看到了,一个月前他就这样了。”“因为三儿?”“要不然呢?”“你是说,豆子爱上三儿了?”杨纬忆有些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这个人是豆子,男女不忌,从来都脚踏几船,游戏人生的豆子!即使女友怀着孕来哀求他,他都可以冷言相向,甩下堕胎钱的无情男人,会爱上一个人?他不信!要他怎么信?“你得承认,你家小孩魅力无边。”“唉,他这魅力要用在女人身上,我得多高兴啊!”“你都做不到的事儿,何必强求他去做?”“你这是想我成全他们俩?”杨纬忆嗤笑一声,“那我劝你别费心了,我问过三儿,他不爱豆子,这种事儿强求不来。”“你问三儿还不如问你自己,他的意思从来都是你的意思,那孩子什么时候真正违逆过你?”作者有话要说:☆、酒品绝佳“三儿那小王八蛋听我话?呵呵,你倒跟顾铭看法挺一致,说的跟我非要拆散他们俩,见不得他们俩好似得。”“你还别说,你就是见不得他们俩好。”杨纬忆和张平坐在吧台,服务生走过来,张平摆了摆手示意他做自己的事情不用过来。杨纬忆手摸进张平西服口袋,掏出张平的烟盒,在张平眼前摇了摇烟盒,说。“要不,你先跟苏洛给我好一个,我说不定就能想通了,见得了他们俩好了。”提起苏洛,张平脸立马黑了半截,他一把夺了回烟盒揣进口袋里。顿了顿,又掏出烟盒从了里面拿了根烟点上叼在嘴里使劲儿吸了口烟,那享受的表情仿佛吸进去的不是尼古丁,是比鸦片还美味的东西的似得。说道苏洛张平立刻就老实了,杨纬忆也不是非想戳他痛处,只是心里可怜苏洛,也觉得张平今年三十,该有个伴儿了。半响,张平缓缓吐出烟雾,半带求饶地说。“说的是三儿跟豆子的事儿,咱别提他行不?”张平这个态度,杨纬忆觉得再说该过火了,便恹恹地说。“行,说三儿的事儿,不扯别人。”张平脸色缓和了些,招呼服务生过来点了一杯长岛冰茶,杨纬忆喊住服务生更正道“两杯”。服务生落笔之前看了看张平的脸色,张平看了看杨纬忆的脸色,然后冲服务生点了头,继而对杨纬忆说。“我替三儿跟豆子问一句,他俩在一起问什么不成?”杨纬忆念着张平一杯酒的恩惠,跟张平也没什么可瞒着掖着的,便实实在在地跟张平说,“你没当过爹,为人父母的感觉你体会不了。自己养大的小孩多少还是有些像的,三儿看着没心没肺的样儿,其实内里是个长情的人。跟豆子认识这么多年你我还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一颗心能掰八瓣用。说他现在爱上三儿,我不是不信,但说他能对三儿好一辈子,我不信。让我把儿子交给他,我不放心。”服务生很礼貌地端上酒,张平把烟屁按灭在烟灰缸里,也不抬头闷声道。“世事谁也说不准,兴许他俩就真能一辈子了呢。”杨纬忆心想,一个“说不准”一个“兴许”就搭上我儿子的一辈子?妄想!他接过酒杯抿了一口,被顾铭管的严,许久不碰酒精,长岛冰茶入口辛辣刺激,回味浓烈醇厚,一口下肚爽烈非常,勾出了酒虫密密麻麻地啃噬他的心。张平刚喝了小半杯,杨纬忆点的第二杯已经快见底。似醉微醺,脸色蒲红,眼前模糊,一个身上带着凉气的高大身影走到他旁边,他缩了缩脖子,痴痴地傻笑道。“你怎么来啦?”顾铭脸色不善,张平立马闪人,酒吧里认识顾铭的人不在少数,一干人等躲得远远地,这种状况下杨纬忆竟出奇地觉得,自己非常牛逼,因为顾铭这么个牛逼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在喝酒,敢怒不敢言。杨纬忆是有些醉了,仰头张着嘴把杯子往嘴里倒了倒,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杯沿,然后笑嘻嘻地站起来趾高气扬一步一晃地往外走,下命令似得指着门口说。“走着!回家 。”顾铭冷着脸,跟着他一路走到停车场,即便出门时他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要摔,顾铭也没有上去扶他的打算。顾铭对杨纬忆的严厉,从来不表现在言语上,生气时冷峻的压力足以上杨纬忆乖乖听话。站在灯光外的阴影里,杨纬忆牛逼嘻嘻的模样已经全然消失,换之以淡淡的委屈。他突然站住脚步转身搂住顾铭,黑暗里顾铭有些猝不及防,然则下意识地紧紧搂住杨纬忆。杨纬忆脑带发晕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