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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西吗?”

长信眉头一皱,仔细思索,“隔壁是沈公子所居,哦,靠墙那面正好对着沈公子床榻。”

予楚接过长信递过来的巾帕,原来是他,昨夜不睡,发什么疯?

作者有话要说:

又更了。新的一年我会努力更新哒。

第59章公子心事

童儿一早进门服侍沈西诚起身,本以为他还未醒,抬头一瞧,沈西诚已经坐在床榻上出神。外衫未披,虽已是春暖花开,晨时却还是有些凉意,童儿连忙将手中用具放下,取了外衫给沈西诚披上。

沈西诚正在想事情,猛然被打断,面色不虞,抬头瞥他一眼,倒是把童儿惊到,沈西诚眼圈发黑,一看便是一夜未成眠,不免问道:“公子你这是……”

沈西诚一手撑起轻按太阳xue,答非所问道:“你再去,把上次让你查的乔明誉家世的信函拿来。”说到这里,沈西诚突然想起一事,“还有跟你说的,他最近若有信件寄出去一定找机会劫回来。”

童儿略有惊诧,昨日听闻公子是和乔公子一起出去的,本以为两人关系缓和,如今这是哪一出,公子又要调查他。却不敢表露,只讷讷称是。

沈西诚一直在房间里闷闷不乐,心中翻江倒海,一夜未眠,听童儿说起,乔明誉又出了府时更加不快。原来只有自己在这里辗转反侧,那人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只是心中仿佛有两个沈西诚在对抗挣扎。

一个懊恼道:他是男子,我这是做什么?难不成真要同他有那断袖之情?

另一个冷笑道:难不成你真的没有一丝想法,那又为何独坐到天明?

沈西诚拍了怕脸颊,最终还是无解,也许只是昨日之事太过震惊,只要这几日不见他很快就会重归平静。

午间,童儿急匆匆走了进来,袖里藏了东西,沈西诚撑着头坐在窗前,闭着眼道:“什么事?”

童儿献宝一般,走到沈西诚身畔,道:“嘿,公子您果然料事如神,还真有乔公子寄出的信笺。”

沈西诚听罢,一双黑目睁开,定定看着童儿捧过来的信,舒了一口气,拿了过来,这信封上并未署名,被蜡封上,沈西诚命童儿将烛台取来,用火折子点燃,将信笺封印处轻烤,慢慢拆开,里面却还套有一个信封。

沈西诚将烛台轻移,将信取出,却在看见信封上面的字时愣住,王之泓……

沈氏虽远离朝堂,但毕竟生意能做到今日,对朝廷风向可是知之甚多,更不必说如今沈家实际掌事的是沈西诚了,王之泓是何身份他清楚得很,只是原本以为乔明誉是将信写给家人,他正好一窥乔明誉逃婚之下是何心思,可是却不曾想竟然是写给王之泓。

沈西诚失了拆信封时的淡定,将信笺取出来看,只见其上簪花小楷:

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

黛蛾长敛。任是春风吹不展。困倚危楼。过尽飞鸿字字愁。

知名不具

这词乃是淮海居士所作,男女之间表达思念之情,他有些不懂了,乔明誉为何会给王之泓的信中写这样的词。乔明誉不署名,看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若说之前沈西诚还只是纠结,如今更有些疑惑添上醋怒,这乔明誉平日里冷漠高傲,对他不假辞色,信中对着王之泓却九曲柔肠,难不成他沈西诚还比不过王之泓。

童儿不解地看着沈西诚面色变了又变,又将信笺放了进去,递给他,道:“将信重新封印,就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寄过去吧。”

童儿点头,问:“那以后如果乔公子再寄信过去,还要不要偷偷拦下?”

沈西诚犹豫了一瞬,片刻又恢复了平静,“按之前的照做。另外,给我查查王之泓在长安城中的人脉以及和乔明誉有何瓜葛。此事暗中进行,切不可被乔明誉知道。”

童儿点头称是,沈西诚有些别扭道:“你去洛阳城书坊中寻几本话本子来?”

“话本子?”童儿以为自己听岔了,自家公子一向爱看的不是些账册之类,何时爱看那描述才子佳人的话本子了。

沈西诚不悦,“让你去你就去,那么多废话干嘛!”

童儿站在原地不动,“公子啊,您还不曾说喜好哪一类的,小的前些日子听人说起过,近日来书坊中卖的比较好的是讲述平民男子被太女相中,最后一跃成为中宫的故事。”

而沈西诚脸色更是一阵红一阵白,支吾道:“写龙阳之情的……”

童儿嘴张大,半天说不出话,“可我大周不尚此风,连话本子也不好找啊!”他更想说的是公子您莫不是被人下了降头。

沈西诚冷了脸,“找不过来本公子要你好看!”童儿连忙退出去,却又被沈西诚叫住,“此事不许别人知晓!”

晌午的好时光,沈西诚一直窝在书房里,看着童儿找来的几本话本子,可看了一半,这话本子里描写的两个男人之事,只觉得别扭,可联系到乔明誉身上,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异样。

沈西诚想,莫不是自己这么多年从未……过,那等私/隐之处被人碰及,难免会生了绮念。想到这里,他瞬间将那话本子丢了老远。

接下来的几日,沈西诚故意不去见乔明誉,也无心打理生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刻意回避的原因,却适得其反,每晚皆会梦到那次在船上的情景,梦到乔明誉掀开他的床幔为他……

可当沈西诚醒来,却更想见到那人。白日里,允珩见他脸色不好,也曾问过,他是不是病了,更是打趣他,“你这是为谁消得人憔悴?”

而那边予楚对信笺被偷偷拦下之事全然不知,这几日她更是有意避着沈西诚,只是再怎么回避,到底还是要见面,转眼间,都督府设宴之日便到了。

长信为予楚选了一身月白色锦袍,予楚身量本就高挑,长身玉立不外如是,长发束起,精致的面容更添英气。本就是做客,讲求度,不可太过喧宾夺主,也不可马虎差池。

予楚眼下已经在沈西诚房门外等了一炷香时间,虽然离赴宴时间还早,长信还是提醒道:“要不然再催一下沈公子?”

予楚也不知他到底在弄什么,磨蹭好半天还不出来,若非有求于他,她何曾这般等过旁人,便是之前同王之泓有约,也是那人等她到来。予楚几乎耐心用尽之时,沈西诚终于出了来。

予楚回头,只见沈西诚一身红衣,袖口处绣着银丝锦纹的滚边,腰间墨色锦带,处处可见精心准备,墨黑长发冠起垂在肩背上,一派风流。

沈西诚也看他一眼,取出袖中请柬,在他眼前晃了晃,“既然你随我前去,不如一辆马车?”

予楚没答话,从他手中取过请柬,沈西诚也不恼,仿佛猜到他会有此举,只见予楚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