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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一定听娘子的话,坚决不会欺瞒娘子!”表完了决心,顺着她明眸瑶鼻一路亲了下来,终于攫得那嫣红,便急不可耐的亲了上去。这才冷落了他一日一夜,便似三生未曾亲近过,真是让他煎熬至极!亲密惯了,忽然之间被她冷落,就好似在冬日的热被窝里浇一盆冰水,冷的哆嗦,再不能忍。尝过了温暖的滋味,哪里愿意回去再忍受那冷漠与寒凉?坐在车辕上的素娥与车夫眼观鼻,鼻观心,一心一意的坐着。素娥就当自己耳朵聋了,听不到马车内细细的声音,夫妻俩的甜言蜜语。马车一路到得夏府门口,下车的时候,素娥往后一缩,也不似往日一般,麻溜上前去掀开车帘。马车里,夏景行吩咐一声:“直接将马车赶到院子里去。”守门的小厮大开中门,马车直驶入思萱堂。第四十五章夏芍药头发有些乱,满面酡红,被夏景行一路抱回了房里。所幸她身上衣裙还穿的整整齐齐,不然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见人了。思萱堂的丫环们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小夫妻俩昨儿冷战了一天,今儿早晨出门还没和好,这会儿回来甜甜蜜蜜,恨不得粘在一起,心里都认定了这是夏南天的功劳。——还是老爷有办法!若是再放任这小两口冷战下去,丫环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及止晚上,夏景行如愿回到了床上去,夏芍药这才细细的问起他小时候的事情。初听到他讲起身世,她其实是震惊大于愤怒的。平心而论,若是自己从小生于这样的家庭,受到这等待遇,还不知道性情会变成什么样儿。只不过一想到自己被欺瞒了这么久,那点心疼与震惊都被强压了下去。这时候最是能够试出来夏景行品性的时候。若是他心地不够宽厚,或者性情实质很暴躁,平日只是装做温柔,在袒露身世内心之际,她这样冷淡的态度足以令他生出不平怨气来,行动言语之间必会露出来。然而并没有,从始至终夏景行都极力的想办法讨好她,求得她的原谅。夏芍药愈到后来,见得他百般殷勤的模样,其实心中气早消的一干二净,又见他敬夏南天如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这时候始窃喜自己捡到了宝。二人头并头睡着,身子绞股儿扭在一处,肌肤相贴,听得他讲起小时候初次听到亲母自缢之时的感觉:“……祖父在午睡,我自己溜出来玩,大约是五六岁吧,听得院子里洒扫的婆子闲话,小声议论先头的世子夫人真是聪明,被郡主欺上门来,抢了夫婿,若是真拿了休书回家,行哥儿可怎么办呢?这家里又哪有他的立足之地?!她倒是聪明,一根白绫吊死在了房里,以世子夫人原配的身份埋在了祖坟里,行哥儿嫡长子的名份就谁也夺不走了……”王氏过世的时候,夏景行还很小,她长什么模样后来早就记不得了。老侯爷也不让下面人在他面前提起来。这让夏景行长到四岁上,每次见到南平郡主,下面丫环婆子都让他叫母亲,他便乖乖叫了,甚至对宁景世都充满了孩童式的善意。单论礼法,这并没有什么错,南平郡主到底是继母。只那个夏天,他站在门廊拐角处,听到婆子这番话,犹如兜头浇下来一盆雪水,从头顶冷到了脚底,大热的天打了个哆嗦,跑回去推醒了睡着的老侯爷,将这段话讲给他听。他当时执拗起来,老侯爷拗不过他,又觉得瞒着也不是长久之法,便将这事儿讲给他听。南平郡主并非什么心胸开阔的妇人,老侯爷就怕长孙偏执起来,打从心底里恨起亲父继母,小孩子又不懂掩藏,万一哪日他看顾不周,落到了南平郡主手里,这孩子就怕保不住。从头至尾,老镇北侯就从未对南平郡主的性子抱什么期望。夏芍药紧搂着他,一遍遍抚摸他宽阔的背,就好似抚摸当年那个惊惶失措的小孩。夏景行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在她汗津津的额头亲了亲,心中一片平和安宁。偏怀里的人儿还小声嘀咕:“说起来我似乎还应该感谢你的继母呢。”夏景行:“……”“若非她这般恶毒,不但将你逐出家门,还要派人截杀,我哪有机会遇上你?”自然也无二人相遇成亲的机缘了。夏景行不禁笑出声来,“似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阴霾的背后总有阳光,这算是命运给了他一棒子之后赏的甜枣吗?他低头去亲怀里的人,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夏芍药心里还带着好奇,“说起来,你那个调戏继母房里的丫环不成,反弄出人命的罪名,到底是怎么安到你身上的?”这人连她房里的丫环俱都不曾正眼瞧过,又怎么会做出调戏继母房里丫环的事情?夏景行轻笑:“这事儿确实另有其人,南平郡主不是还生了个儿子嘛,这可是他的杰作,只不过出了人命,便栽在了我身上而已。”只南平郡主也不管心里信不信此事是夏景行所为,但对着宁谦提起来,便将此事轻松栽到了夏景行身上。宁谦对大儿子素来喜欢不起来,每次看到他眉眼带霜,冷冷看着自己的样子,倒好似这是个债主子,不是亲儿子。训夏景行几句吧,才开了口,他倒说:“父亲训儿子的这些话,父亲自己可做到了?”宁谦大怒:“不孝的东西,难道我竟不知道怎么做,还要来听你的教训不成?”这世上历来只有老子训儿子的,哪有儿子反口来训老子的?夏景行从小跟在老侯爷身边,瞧着他的神情活脱脱是老侯爷皱眉,厌恶自己儿子的神情,就连口吻也是一样的。这一瞬间宁谦总有种儿子被自己过世的老子附体的错觉,正瞪着眼睛瞧着他,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让他怎么喜欢得起来?!次日醒来,又是另外一番景况。二人自成亲之后向来恩爱,同房之后更见亲密,俱都比不上如今的甜蜜。夏芍药起身梳妆,夏景行便要上前去执笔为她描眉,夏芍药不肯:“你会画眉么?”咬唇:“还是以前替哪个女子画过眉?”眉毛立了起来,颇有几分气势的质问。夏景行连忙否认:“没有没有!认识娘子之前,我连小娘子的手都没牵过,哪有机会替人画眉?”“听起来……似乎很遗憾呐!”夏景行:“……”小丫头吃起醋来真不是一般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