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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都没有。王拓一边后悔一边委屈地想哭,好久没看到白先生了。白先生朝他跑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忘了呼吸了,天晓得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把他推开。他抠着自己的指甲悄悄深呼吸,强迫自己不去看白晨阳。白晨阳也没多说话,他决定回了家再跟他算账。车拐进小区,两人一前一后上楼,按电梯,开门,关门,玻璃镜面照出了他们两个,王拓低下头不去看。沉默,数着秒数,到达楼层,拿钥匙,进屋,开灯,关门。“砰”的一声关门声过后,白晨阳拉住王拓的手腕把他往房间里带,拖得他踉踉跄跄。“最近在干什么?”“上班。”“玩消失了啊,发你消息都不回一个,嗯?”他一路将王拓带至卧室门口,王拓不想进去用力挣扎,他干脆擎住他两只手腕压着对方,“说话。”“我忙。”“忙得没工夫回个消息?”“你以前不是也一直不回我么?”王拓委屈地抬起头,眼里水汪汪的。白晨阳忍不住放软语气,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你还喜不喜欢我了?”“你,你怎么知道?!”他听到这话一下子浑身烧了起来,又羞又愤。“都写在脸上了。”王拓赶紧低头。“说话。还喜不喜欢我了?”孱弱的少年硬是摒着不出声。白晨阳一手捉住他的腰让他贴近自己,一手拉着他头发强迫他抬头,张嘴咬住了他的唇。“唔……”王拓被牢牢禁锢住根本没办法挣扎,只能承受着白先生有些野蛮的吻。他的吻很深,一下一下略过口腔的每一处黏膜甚至是喉咙,吸吮、舔弄着唇舌,这强迫王拓必须张开嘴巴接受,津液便一点点溢出润湿了双唇,被白晨阳一一舔去。吻过后,王拓的嘴殷红一片,跟他的眼睛同样亮晶晶的。“讲话,不讲话再亲一遍。”“讲、讲什么?”他心如擂鼓,浑身燥热。“小长假最后一天做什么了?”“在家休息,很早就睡觉了。”“昨天呢?上班累不累。”“累。要在国庆节前面把账目对齐。”“晚上做什么了?”王拓“轰”得一下脑子炸开了。昨天晚上……他、他……“说话。”“我睡觉了。”白晨阳狐疑地看着他:“真的么?”“嗯。”“抬头看我的眼睛。昨天晚上做的什么?”王拓已经全乱了,他抬头,紧张得浑身颤抖,前言不搭后语。“王拓,我是律师,你别骗我。”“我……我跟人……”他在最爱的白先面前眼泪呼啦啦全部掉了下来,一边啜泣一边说,“我昨天去跟人开房了。”白晨阳愣了。他有些不可思议。明明是自己的小男孩,怎么才没两天就去跟别人胡搞了?那天大雨天发消息说“白先生我在想你”的到底是谁?说好的最喜欢自己了呢?“王拓。”白晨阳沉着脸,一粒一粒解开自己衣扣,将外套脱了,伸手松了松领带,一把扯下,“今天晚上。”用他快速绑住了王拓的手,拦腰将他抱进卧室,“我来跟你算算总账。”第27章周实秋早上迟到了十分钟,推门进办公室发现翟浩正坐在自己位置上跟徒弟闲聊。“师傅!”“周秃。”两人看到他眼神明亮,应该是聊关于自己的八卦。他没心情跟那两人搞,走到位子上把翟浩一推:“走开。”差点把人直接怼地上。“周秃,哪能又这副臭脸?”翟老板拍拍衣服气势威严,对好友的死样子早已见怪不怪,“早饭吃了伐?”“没。”周实秋冷冷搭腔。“来来来,到晟阳来吃。”“不去。”“来呀!”翟浩当着徒弟的面把人拖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师傅竟然没有一点反抗余地,这种欲拒还迎看得徒弟面红耳赤:“我靠,他们两个可真配。”“你干嘛?”周实秋被拽去晟阳心里相有点火气。他昨夜看到翟浩发的消息之后仿佛被一拳打入了冷宫,现在这个男人对他做的所有事情他都已经不再抱有幻想了。他坐上沙发,呆呆地看着翟浩跑进办公室不知道折腾点什么。翟浩到底有什么好呢?周实秋快要对自己绝望。他觉得自己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若是站在磕过药后的爱情宇宙中来衡量,杀了翟浩给他撒纸钱是最优选择策略;如果从自己的小世界来说,现在他应该立刻跑去办公室喂他迷jian药,然后一了百了。只可惜现实只有一个世界,各种宇宙中的不同答案硬塞到一个世界来看,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令所有人满意。周实秋想到这儿又有些失落。怎么他能想到的都是些你死我亡的极端解决方案?可能在潜意识中,他明白他飘摇的情愫没有任何意义,无始无终,无边无际,最终是要被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才最为妥当的。“秋秋,你来尝尝这个。”翟浩从房间出来,拿了个保温饭盒。周实秋打开一看:干煎带鱼。“你让我一大早吃带鱼?!”“就尝一口。”“我回去了。”周实秋站起来就走。“哎哎,哪能回事!”翟浩立刻拦人,“我今天早上六点钟爬起来做的。你尝尝看好伐啦?”周实秋只得坐回沙发,取了筷子夹起一块。“你发神经病了?”“先吃先吃。”狐疑地放嘴里,嚼了两下,放下筷子。“好吃么?”翟浩有点紧张。其实还可以,蛮好吃的。但是周实秋偏不说,吃完就坐回沙发跷脚,不看他。“再吃点,一口味道尝不出来。”周实秋装模作样拿起筷子吃了一块最肥的,表皮炸得蛮脆,盐有点多,不过rou满嫩。他吐骨头,翟浩接着,吃完,不响。翟浩慌了,看周秃这样子肯定是不好吃了。他叹口气:“好了,我去食堂帮你买蛋饼。”“敲两只蛋。”“哦。等两分钟,现在人多。”“你怎么突发奇想要做饭了?”周实秋觉得有猫腻,他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沁怡走了那么久了,我在外面吃的要得痔疮了。”翟老板收拾碗筷,气得把剩下的带鱼往窗子外面一倒,“谁晓得做饭那么难,不做了。”“你问问白晨阳啊,他做得好。”“是伐?”翟浩又燃起希望,“你打电话给他,现在就打,问他家常菜那几样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