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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那些所谓正道此时又在哪里,是不是说,只要我有能力就可以随意生杀予夺......哈哈哈哈哈,魔教?我要杀光他们!!”莫闻笛猛地站起来,冲出莫家,不知何时手上竟已经拿了明尘剑,整个人阴蛰如鬼魅。他站在最繁华的街口。可惜魔教的人早已经消失不见。街上的人谈笑风生,乐呵呵的走来走去,莫家就像隔绝在另一个空间,没有任何人去关心。“为什么我的家人死了,你们还活着?”莫闻笛双目失神,握剑的手上青筋暴起,“你们也该为他们陪葬。”莫闻笛举起剑就要朝行人砍去,一道碧青剑光挡住了明尘的去势,凌遥与莫闻笛持剑对抗着。莫闻笛虽然修为不高,但凭借着一股怒气,竟能挡住凌遥的剑,陆星辰站在莫闻笛身边厉声道,“你可看清楚了,这些人都是江中城的百姓,不是杀你全家的魔教妖人!”陆星辰朝莫闻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也想清楚了,这里是你的梦境,你中了幻术,不要被心尘蒙蔽了。”“明澄世路,扫净心尘。明尘剑意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配拿明尘剑吗?”莫闻笛松手,明尘剑铿锵落地,凌遥收远行回鞘。陆星辰和凌遥对看一眼,开始念诀,咒语毕,三人同时在客栈中睁开了眼,引魂香刚好熄灭。“可算是醒了,饭都凉了。”海无听见响动,回头说。“让小二热了再送上来吧。”陆星辰说完和海无下楼去了。凌遥看着莫闻笛的眼睛问道:“怎么样?”莫闻笛缓缓闭上眼睛,又睁开,起身,下床跪在了凌遥面前,哑然说:“师父,徒儿死罪。”凌遥死死盯着他:“你回门派前那天,去了哪里?”“我早知道你有事瞒着我,说!”“父亲已经归顺了魔教,江中城的事情和他有关。”“是不是那天?”“是的,我回去取传家宝,遇上了父亲,他和我说,他被逼无奈,已经入了魔教,从此之后与我再无纠葛,让我自己好自为之,还说一月之内,魔教会血洗江中城,销毁他留在世间的所有联系。”凌遥气的一脚踹在他身上,将莫闻笛踹倒在地,破口大骂:“那可是上千条人命,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猪油蒙了心,你可知道隐瞒不报这件事,不要说是我,就是整个凌峰派出面,都没法在百家仙门里保住你!”说完,看着莫闻笛又是一阵恼火,抓起他的衣领,就想教训他,莫闻笛像个死人一样,只是低头盯着地面,也不说话。凌遥最烦看到别人这样子,拳头就要下来。陆星辰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连忙冲上前拉开两个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好说话行不行,现在情况这么复杂,你们还要搞内讧。”凌遥挥开陆星辰的手,指着莫闻笛狠狠的说,“你自己问他干了什么好事。”莫闻笛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陆星辰听了,愣了愣道:“我想小师弟也有自己不说出来的原因吧,毕竟是亲生父亲,凭谁也不会轻易接受这件事的。”“我管他接不接受!”凌遥大声说,“现在的事实是,江中城只剩下堆尸体和我们一屁股的麻烦,你觉得魔教会放过这个绝妙的机会不入侵四方天吗?”陆星辰也高声说:“行了吧凌遥,这时候知道关心江中城和四方天了,今天看花魁看得开不开心啊,瞎嚷嚷什么,别吵了!好好说话!”凌遥自觉理亏,仍不甘的说:“两码子事。”又过了一会,问坐在床上默不作声的莫闻笛:“你看清那个给你施术的人没,说实话。”“是父亲。”莫闻笛的脸色很差,似是在回忆那件难过的事情。陆星辰了然,莫长平最擅长术法,自然对幻术阵法熟稔,对付他们几个菜皮,信手拈来,不过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下得去手,未免太禽兽不如了,莫闻笛不会是隔壁老王的儿子吧。“莫长平熟悉江中城,如果是我,我也会派他来,一来测试他是否诚心归顺,二来好把控局面。”凌遥说。他自己也觉得刚刚的情绪有些失控了,语气不由自主的软下来,自己对莫闻笛真的很重视,不希望他也堕入魔道。凌遥最害怕的,就是亲近之人的背叛,那是防不慎防的。赵青木就是这样,被魔教控制在梦境中,曾经狠狠刺了他一剑。“不能等了,我们要尽快解决江中城的麻烦,门派里的人一到就全完了,届时上百仙家在江中城调查,不光你莫闻笛的事情,恐怕无关的魔族统统也要遭殃。”凌遥皱着眉说。陆星辰问:“最近四方天和魔族的关系不是改善了很多吗?”“你真以为大战过去百年,修士与魔族的恩怨就消磨殆尽了?那可是刻在骨血里的仇,‘彼其屠我四方天一城,吾等必以十倍血偿之。’所谓身居高位,就是不把下面人的命当命,战争一旦发动,我们这些人有再大的力量也无法扭转,所能做到的仅仅是自保而已。”莫闻笛也听懂了凌遥话里的意思,“师父是要保我?”“不保你,难道看你被千刀万剐吗?”凌遥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的说。“说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说怎么做。”陆星辰默默吐槽道。“师父,饭热好了,先吃饭吧!”海无端着饭菜进来了。几个人吵吵闹闹这么久了,海无一句话让他们都觉得肚子饿了。陆星辰笑笑说:“先吃饭。”四个人吃晚饭,凌遥催几个徒弟回房休息,等他想出应对的主意。第10章江中城云开见日月陆星辰敲了敲凌遥的房门,听得他一声来了,静立在门口。吱嘎一声,门开了。“星辰,有什么事?”凌遥只穿了雪白的中衣,眉目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出几分绮丽。“我有一个想法跟你说说。”陆星辰说。凌遥让在门的一边,示意陆星辰进来。陆星辰坐在桌边,凌遥关好门,披了件衣服也坐下,为陆星辰倒了杯凉茶。“我推测江中城中只有一个人。”陆星辰说。“谁?”“莫长平。”凌遥没有说话,的确,从他们几个入城到出城的遭遇来看,布阵法,施幻术都似同一个人所为,再加上莫闻笛的话,大概确乎是只有莫长平了。可凌遥还是不放心,魔教真会这么狂妄自大吗?还是说,莫长平的修为已经如此深不可测了?“我之前也推测过,莫长平在江中城,有很多原因,表忠心或是利于控制,但我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如果要以一人之力控一座城,你会怎么做呢?”“我会在城中布下一个大阵,利用天地之气。”“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