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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在马车旁。“少主,快上去。”苏丽曼看了看远处的火光,面色沉重。玄迦上了马车,又掀开车帘,“右使,事情真的已经这么严重了吗?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阻止萨塔尔?”苏丽曼的眼神疲惫,“没有办法了,少主。你不知道,圣教内忠于您的教众在您不在的时候被萨塔尔用诡计,调去攻打四方天了。”“什么?”跟在后面的陆星辰脚步猛地一顿,“什么时候的事?”“三个月前,此时他们应该刚刚抵达四方天,军队的进程不比我们,有飞马和密道通天,如果要调回,日夜兼程也要两个月。”苏丽曼说。玄迦深深地吸了一口,“萨塔尔到底想做什么,他要整个魔域给他陪葬吗?要教主之位,吾让父亲给他便是,非要弄得整个四方天围攻圣教,魔域内再无一个活物才肯罢休?回去,立刻回去,我要找他问个清楚,是我玄迦得罪了他,还是整个圣教得罪了他!”陆星辰一脚把玄迦踹进马车,“你他妈还是给我冷静冷静再说话。苏丽曼,我们快走,现在最紧要的是阻止四方天和魔教开战。”苏丽曼点了点头,也上了马车。密道通天,也就是陆星辰被玄迦顺到魔域的那个洞窟,因为只能容纳有修为的人或魔通过,苏丽曼让赶马车的魔族自己找藏身之地,没有带上他。“从这里出去,应该会直接到达落月城,四方天的边界,那里有一个荒漠,运气差的话就会掉到荒漠里。”苏丽曼说。“先停一停,我感觉到有灵力波动。”陆星辰抽出剑,闭目感受着周围的变化,在这片刻寂静中,他“看”到秋天泛黄的叶子缓缓飘落,锯齿边缘划过空气,然后轻轻落入泥中,再接着是……陆星辰横腕指向某一角落,就听得一声卧槽。陆星辰也卧槽了一下,“师父?”他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的剑尖抵在远行剑泛青的剑身上,连忙收剑。凌遥抽了抽嘴角,自己还有莫闻笛还有心莲三个人在陆星辰消失的地方钻研了三天,才从那仅剩的一点空间波动里抽丝剥茧,设阵来到此地。期间更是为陆星辰担心不已,想不到刚一落地,就接了大徒弟一剑,心伤透了。“你们这是?”凌遥看着陆星辰三人行色匆匆,不由发问。“边走边说,苏丽曼,快带路。”陆星辰催促愣住的苏丽曼。凌遥的目光落在红衣女子身上,“苏丽曼?你站一站,你,你是不是和我在哪儿见过?”苏丽曼突然笑了,“凌遥师兄,好久不见。”除了苏丽曼和略知内情的陆星辰,所有人都呆住了。“你是……你是和流岚师姐一起下山的那个师妹!我记得你,你不是叫苏妲己吗?”“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出来了!”陆星辰扶额。苏丽曼面无表情地说:“我本叫苏梓妃,凌遥师兄好记性。”陆星辰都替凌遥尴尬。“流岚师姐她,过得还好吗?”凌遥在沉默许久后,又问了一句。苏丽曼指了指玄迦,“她仙去多年了,儿子都这么大了。”凌遥愣住了,一颗心像沉进了冰湖,张着嘴半天,声音却哽在喉咙,平静了一会才说道:“那以后有机会,我会去祭拜的。”“你的病……还好吗?”陆星辰内心微动,果然苏丽曼脑子有病。苏丽曼不解地问:“什么?”凌遥看她似乎没有想起什么,“记忆是毒,你想不起来就算了吧。想不起来也好……毕竟,已经没有第二个流岚来照顾你了。”一行人在苏丽曼的带领下来到了落月城,的边界。陆星辰也和凌遥解释清了来龙去脉。“是这样啊,结盟倒不是不可以,但是要问掌门师兄的意思先。我先修书一封,此间拦住你们魔教的大军,事情基本上能解决。”凌遥抱剑说道。莫闻笛,心莲和陆星辰正扎成一堆聊天,玄迦心烦意乱,谁也不想理,只有凌遥和苏丽曼在讨论正事。“你不和青槐说说话?”陆星辰悄悄问心莲。心莲偷偷看了眼玄迦,低声说:“我和他说什么,找个时间就和他断干净。”“???”陆星辰瞪大了眼睛,“你不得了啊,怎么这么快下决定了。”心莲说:“他瞒我的事太多,连喜不喜欢我都不知道。断了也好,反正他是魔族,我是凌峰派弟子,本来就不共戴天。不合适的人,没办法在一起。”心莲说完,闷头走起路来。陆星辰看看她,叹了口气。凌遥问苏丽曼:“你们的大军此时在哪儿,苏师妹?”苏丽曼还真有点不适应凌遥这亲昵的叫法,不过谁先让她开口叫了人家师兄,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估计是落月城或者周边城镇吧,离魔教,呸,圣教,还近些。”苏丽曼淡淡看了眼玄迦,自己的口误没被注意到。“那便先去落月城打探下消息。”凌遥说。落月城城门大开,往来的商人牛马从中穿梭,虽称不上热闹,倒也还算正常。毕竟只是一个边陲小城。几名守城的军官站在一旁,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容色森严。果不其然,陆星辰一行人就被拦了下来。“通行文书有没有!看你们的打扮,不是本地人吧!”黄袍军官说。苏丽曼早有准备,掏出文书递上,对方看了看,示意放行。“等等!”陆星辰等人心中一惊,身形也停滞下来,却听得那军官对身后一队商人说,“你们的通关文书呢?”“快走,快走。”苏丽曼低声说,“我偷拿了他们的通关文书,他们补办时必要查证,到时候被发现就惨了。”“?”陆星辰说,“您,挺高明的。”他们走进城中,却注意到人流都朝一个方向涌去。甚至还有些小贩也收起了摊,加入人流中。“怎么了,什么事啊?”陆星辰问。“说是处决犯人。”凌遥说。“去看看,是什么犯人这么轰动。”玄迦说。六个人随着人潮来到一个刑台之下,来观看的人很多,但刑台也很大,他们站在角落里,悄悄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今天处决的人是谁啊?”“说是敌国将军,还是凌迟处死,啧啧啧。”“凌迟?为什么用这么重的刑?”“这哪儿知道,你看他,被链子缚了还这么凶,像头野兽,估计在狱里也不安分。我看多半是自己作的。”陆星辰抬头向刑台上看去,果然是个凶狠的男人,上半身的囚衣破碎,铁链紧缚住手脚,此人却不断地挣扎。杂乱的头发下一双赤红的眼睛,饿狼般盯着行刑的军官。“你看什么看,不知死活的东西!”黄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