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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孝成站在这里,向天下人宣告,他父亲江轲冉已经不再,现在他才是名剑侯,他代表了现在的名剑山庄,而且他配得上这个位子,配得上执掌名剑山庄,如果有人觉得他配不上,可以向他挑战。有人会向他挑战吗?不会。如果没有沈方良方才那通砸场,可能会有一些热血沸腾想要借机成名的江湖后辈上来挑战试试,但是经过刚才沈方良与江孝成的那场大战,众人都基本摸清了江孝成的武功深浅——绝对可列当世绝世高手之列。所谓高手与绝世高手,只是差了两个字,但是毫厘之差却是许多人终其一生都难以翻越的巨大沟壑。高手,只要你有个不错的武学传承,比如拜入一个不算太差的门派,然后有一套算是不错的内功心法和外家招式功法,用心打坐积攒内力真气,勤练招式,那么过个十年八年会小有所成,过个二三十年基本就可以成为一个一般高手,如果天赋不错,用功勤奋,那么也许就可以成为一个中级高手,如少林、武当这等底蕴深厚的门派,花个三四十年,就能成为江湖中排得上号的顶级高手,但是从这里开始到绝世高手或者说绝世武者之间,却不是勤奋可以翻越,或是奇遇或是有顶级的心法又或者有顿悟突破等等,许多人武者终其一生都难以翻越这个屏障,所以决定绝世高手可遇不可求。方才沈方良与江孝成之间的过招,已经一众有眼力的高手们看到了,这两个人已经跻身于绝世高手之列,虽然剑法还不若许多老江湖那样老练,但是他们已经跨越了那道许多武者终其一生都无法跨越的屏障。当江孝成经过这一场在兵冢上的大战,手持江家先祖传下来的绝世宝剑,对所有人说,从今天起他就是名剑侯时,会有人上来挑战吗?没有人会蓄意找死的。江南的风吹拂到这里时,总会染上几分属于兵者的凶煞苍茫,江孝成站在名剑山庄用两百余年时间堆积起来的兵冢之上,看着这些他请来的江湖众人,良久,只听戒闲大师念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恭喜名剑侯继任名剑山庄。”戒闲大师这话一出口,那边武当广阳真人眼眸转了转,捻着胡须动手松开,说实话,武当派和名剑山庄的交情是不错的,所以他这次来主要是来捧场的,可是当整个品剑大会到了现在这个情势,他看着年轻的江孝成,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儿不是滋味,有些是嫉妒,这个江轲冉的遗腹子如此年轻便有如此的突破,并且继承了这偌大的名剑山庄,可是比嫉妒更多的是担忧,所谓少年骤贵,木秀于林,这是好事吗?不过嫉妒也罢担忧也罢,都不是此时应该去考虑的事情,眼下最主要的任务仍旧是给名剑山庄捧场,所以广阳真人也开口了,道:“恭喜名剑山庄后继有人。”戒闲大师和广阳真人分别表态,其他的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那边南海剑派的罗明义虽然基于祖上的纠葛对名剑山庄有几分别捏,但毕竟令狐少卿和当年江轲冉的关系摆着呢,小别扭可以闹闹,大的砸场的事情,他还是不会干的,所以他也顺势道:“恭喜名剑侯继任名剑山庄。”南海剑派也表态了,接着那些更小些门派也好,帮派也好,纷纷你看看我看看你,最后接连表态恭喜新的一代名剑侯上任。江孝成,在成为名剑侯的时候,一战成名,天下皆知。一旁看到这一幕的江白氏,激动莫名,眼中有酸涩非常,几欲坠泪,二十多年了,他终于等到名剑山庄再次扬威于江湖。品剑大会最后没开成,变成了江孝成和沈方良的比武大会,不过好在精彩犹过品剑大会。一般的这种大会开完了的后续流程是什么呢?如是放在后世官方走形式的大会,那开完就开完了,若是那种类似广交会的做生意类别的大会,恩,开会是次要的,促成是生意才是中心主题,所以名剑山庄品剑大会开完了就开完了,no、no、no,这会开完了,后面的事情可是也有的忙呢。比如漕帮帮主吕虎在众人散场之后,立刻对接待自己的名剑山庄的下人表示要见名剑侯,有“生意”要谈,然后吕虎与江孝成便会面了,吕虎提出要订制一批水中使用的峨嵋刺,提出了样式、大小、锋锐程度等的要求,江孝成表示一定会按时交货,吕虎拿出一箱子西域产的鸽子大小的宝石,表示现付定金,与江孝成做了亲切友好多交流人之后敲定了“合同”。再然后,飞鹰堡堡主韩齐来拜见,表示想要一批刀剑,样式规格没太大要求,重要的是锋利……如此种种,江孝成忙得昏天黑地,与人把酒言欢,称兄道弟,敲定一笔一笔的生意,直到品剑大会召开的半个月后,才将与这一众来客都忙活妥当,然后一个一个的恭送出名剑山庄。方才返回自己的卧式,刚缓缓舒了一口气得片刻放松的江孝成,突然感觉到了一阵一样,面色骤然冰冷,周身杀气外放,冷声道:“谁!?出来!”“呀呀,这一身杀气腾腾的,是吓唬谁呢?”熟悉声音传来,屏风后面闪身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江孝成看着带着点儿调皮微笑的沈方良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些呆愣,不自禁的脱口而出道:“漂漂!”这声漂漂一出口,沈方良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第103章这声漂漂一出口,不知道让沈方良想起了什么,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收敛了方才调笑的神色,沈方良淡淡打量了下一身华贵装束的江孝成,淡淡笑道:“别叫漂漂了,你知道我的名字的。”江孝成没想到沈方良会说这样的话,一愣。沈方良倒是没江孝成那么拘谨,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手里耍了剑花抱剑在怀,道:“你老婆……不是,你要取的那个内室被我截糊了。”江孝成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又“啊”了一声,少待片刻才意识到沈方良说的好像是那个他内父和他提过的意图结盟的方家的小少爷,瞬时脸色涨红又有些发白,急急道:“不是,不是那样……”沈方良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道:“不用和我解释,你也没义务和我解释,我只是想说,方锦绣好歹算是与我们……与我认识,有过数面之缘,他年纪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一辈子不能就这样搭进去,我把他送去京城了,送亲的队伍让我挡了,可能现在已经从那荒山野岭里绕出来了,这事儿是我做下的,你与方家若要怪罪我自担当。”江孝成被沈方良突突一顿话弄得有点儿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