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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易寒几乎是听见响动就起身走到他身旁,“刚让下人温了醒酒汤,快喝些。”醒酒汤不好喝,但易水乖乖地喝了,喝完,舌根发苦,不由哭丧着脸抱着兄长的腰撒娇。易寒难得没有责骂他饮酒,反倒温柔地亲吻易水的额角。“日后你若是心里觉得不舒服,无论何时,都要告诉为兄。”“可是相公有那么多事要忙。”易水的酒没醒彻底,说起话来有一点点娇蛮,“顾不上我的。”第29章铁棒耿耿xue绵绵,月暗灯微欲曙天痴线29“顾得上。”易寒好脾气地哄他,“你是为兄最在乎的人。”“相公若是在乎我,就……就……”“就如何?”“就亲亲我。”易水挠了挠头,寻不到能证明易寒在乎自己的证据,干脆仰头耍赖,“要亲得时间久一点。”易寒忍笑贴过去亲吻,依照他的意思亲得缠绵,舌尖勾着易水的舌翻转,把他亲得喘不上气才松口。此时的易水早已忘了原先想要证明什么,扶在兄长的心口喘息。“醒了吗?”易寒用guntang的舌尖挑了一下他的耳垂。“醒了。”易水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哈欠,顺着兄长的胸膛往下滑了点,哪里是醒的样子。易寒也不打扰他,直到易水的脸滑到他的腿间,才无奈地把人抱在怀里。易水就像只畏寒的小兽,乖巧地贴着易寒,睡得安稳,也不知梦见了什么,竟还啧了啧嘴。不过更有意思的是,易水滑到兄长腿间还会自己努力往上爬一爬,爬不上去就乖乖伸手让易寒抱,在睡梦里也听话得不得了。后来夜深了,易寒搂着他上床睡觉,易水撅着屁股在被褥上扭了扭,难耐地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又要折腾为兄了?”易寒纵容地叹息,替他脱了衣服,易水立刻缠上来,股间湿漉漉的,兄长的手一伸过去就并拢双腿缠住。易寒只得挺身温柔地插弄几下,再深埋在腔室里,他这才彻底舒心,打了个哈欠囫囵睡去。可易水是睡着了,易寒却痛苦万分,想要抽身,怀里这人立刻难受得掉泪,就这么插着,自己又被情欲折腾得直皱眉。于是这般甜蜜地煎熬到清晨,以易水醒来方算结束。他一醒,立刻哼哼唧唧地推兄长的胸口:“解手……我要解手……”言罢舍了含了快大半晚的肿胀欲根,捂着肚子解手去了。片刻又跌跌撞撞地跑回来,往易寒怀里一倒,蹬着腿乱拱。“为兄要被你折腾死了。”易寒忍不住逗他。易水身上沾染了清早的寒意,凉丝丝的,连贴在兄长颈窝里的鼻尖都没以前温暖:“相公……”“嗯?”他撩起衣摆,眨了眨眼睛。“不嫌累?”易寒问完,见易水还是坚持,立刻贴过去好一阵捣弄,直插到他叫得嗓子都哑了才作罢。只是这回换易水累得走不动路,用早膳时拖着小垫子歪歪扭扭地晃来晃去,倒是木兮与他一般,瞧着没睡好的模样,易水就把自己的垫子分给他一半,两人肩并肩坐在桌前打瞌睡。易寒没说什么,忍笑把粥放在他俩面前。易水眯着眼睛嗅嗅,在半梦半醒间趴到桌上去了,歪着脑袋用舌尖舔了舔粥。易寒看到这里,终是忍不住把他抱到怀里,拿着小勺子一勺接着一勺地喂,可易水走了,木兮就睡得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直到被拓拔凌扶住。“来便来了,何必等到现在?”易寒头也不抬地嗤笑。拓拔凌今日绾了男子的发髻,把木兮扶住以后,又把人放在了地上。易寒说完也不欲得到回应,喂了易水大半碗粥,继而搂着他不说话了。“如今朝中局势对你不利。”“看起来不利才是对我有利。”易寒捏了捏易水的鼻尖,对拓拔凌的话不置可否,“若是锋芒太过,反而会引起陛下的猜忌。”拓拔凌伸手端起茶碗,轻声道:“如此说来,你准备对卫国公下手了?”易寒闻言轻轻“啧”了一声:“这木家的小公子是真的傻,什么都敢告诉你。”说完又道,“不错,不过要下手的不是我,而是东宫。”“东宫?”拓拔凌皱眉思索片刻,眼里闪过一道光,“你故意把卫国公的消息放给了太子?”“好一招借刀杀人……卫国公权倾朝野,日后太子登基必定受其阻碍,所以如今找到证据绝对会立刻上奏,为其以后的帝王之路铺路。”拓拔凌用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磨蹭杯沿,“可如此一来,此事就由太子挑头,不绊倒卫国公不罢休,且兹事体大,你们的皇帝不可能放手由太子一人调查,势必派他人协助。”“当今圣上派去协助的自然不会是任何皇子的心腹。”易寒温柔地把易水搂在身前,声音低沉下去,像是怕吵醒怀中之人,“所以我的机会便在这里。”“看来你已经想好办法了。”拓拔凌自嘲地笑笑,“我当初还以为凭我一己之力能控制住你,再助你夺得皇位以保北疆太平,如今看来,是我小瞧了你。”易寒轻挑了眉:“我不在乎北疆是否太平,也不在乎皇位,我只在乎能不能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他指得自然是易水。拓拔凌的面色沉下去:“你不适合当皇帝。”“谁说我适合了?”易寒挑衅地撩起眼皮,“我的心太小,容不下天下,只容得下一个他。”被频频点名的易水终于被吵烦了,翻身把脸藏在兄长的衣襟里拱拱。易寒面上的冰霜顷刻间消散殆尽,起身抱着他往卧房走。而拓拔凌站在屋前握拳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身后传来痛苦的呻吟。他敛去面上的神色,转身坐下:“醒了?”木兮揉着脑袋爬起来,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眼,人却清醒异常:“你还要骗我多久?”……易水睡到下午,醒来时下人通报说木府的小公子回去了,他困惑地眨眼睛,跑到床边问兄长为什么。“人家木兮哪像你,成日缠着相公。”易寒正提笔写奏疏,瞥易水一眼,“不累了?”“相公,我也能帮你做事的。”他连忙端坐在案几另一侧,卷起衣袖替兄长研墨,“你莫要嫌弃我。”“为兄怎么会嫌弃你?”易水闻言笑眯眯地托着下巴,晃着脑袋瞧兄长发梢上的阳光,看了片刻便贴过去摸,还没怎么摸呢,就被易寒拽进了怀里。“还是被为兄抱着的时候乖些。”“因为兄长不让我动。”易水气鼓鼓地望着腰间的手,谁知那只手竟往他腿间去了,他连忙规规矩矩地坐好,眼前四处乱瞟,最后干脆认真念起易寒写的奏疏,“兄长,你怎么上书让太子查办卫国公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