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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早到了二十分钟,还没开始检票。翟临深就拉着虞陶去了座椅那边,虞陶非常没有情调地拿出两本书,给了翟临深一本,让他背知识点。翟临深无奈地看着他,“你就不能跟我亲密一会儿?”虞陶左右看了看,小声道:“那么多人……还是看书吧。再说,快期末了……”平时他跟翟临深在寝室,最多的互动也不过是牵牵手。翟临深有时候会亲他,他虽然不会躲,但也有点害羞和别扭。翟临深也没勉强,抱着书看了起来——他突然在想,也许跟虞陶说清楚会比较好。至少两个人的关系不会再裹足不前。首映试安排了红毯,翟临深和虞陶也没有去凑热闹。翟临昭到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坐在那里看书。“差不多可以进场了。”翟临昭走过去道。“大哥。”两个人乖乖叫了人。翟临昭点点头,“走吧。先跟我进去。”“好。”翟临深应着,把自己和虞陶的书都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两个人跟着翟临昭先进了影厅。三个人的座位是挨在一起的,翟临深为了不让虞陶为难,主动坐到了中间。“别总顾着学习,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翟临昭说。“嗯。”“元旦回家吃饭。”说着,又看向虞陶,“虞陶也一起来。”虞陶摇摇头,“不了,我已经跟家里说好回家吃饭了。”“好吧,那等临深返校,让他给你带好吃的。”翟临昭订了不少东西空运到家,把虞陶的份也算进去了,不过既然人不能来,那到时候他带着翟临深去虞陶家送一趟也行。观众陆续进场,三个人也没再继续聊了。翟仕义和游美兮的座位在最前排的,进来后还到翟临深这边看了一眼,跟虞陶说了几句话。游美兮虽然退圈多年,但影响力还是在的,所以她一过来,但是吸引了不少观众的注意力。但她也表现得很大方,微笑着跟大家挥挥手,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去。翟临深突然想到翟于思,便问:“于思自己在家呢?”“嗯。”翟临昭点点头,“有阿姨看着,没事。”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主要是这种情情爱爱,又有些血腥场面的电影,家里并不想让翟于思看。而翟于思也没有什么兴趣,比起看120分钟的电影,他更喜欢用这个时间看他的动画片。电影开演后,虞陶就完全沉浸在剧情和音乐里了。这是一部历史题材的电影,根据改编。但不同于之前那些改编的电影,总觉得漏洞太多,或者匪夷所思,这部电影剧情严谨,场面宏大,加上真实的历史事件,和服侍道具的精良,一下就抓住大家的眼球。而比起这些,更吸引虞陶的是电影音乐,他能从配乐中听出复杂的情绪,并不一定是幽缓的曲调才能表达伤感,略紧凑的节奏中,单一乐器的运用,更能把情绪烘托出来。电影结束后,影厅内响起了掌声。主创人员上台接受采访。别的虞陶倒没太注意,但在介绍到电影配乐的曲作者刘志彥的时候,虞陶倒是认真听了一下。“这位刘志彥老师很有才。”虞陶评价道。翟临深对这方面了解也不是太多。翟临昭说道:“刘老师在作曲方面的才华的确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不过这个人很低调,今天是看在游阿姨的面子上才来的。”虞陶点点头,也没再多问。采访环节结束后,翟仕义把翟临深和虞陶叫了下去。给两个人介绍了圈内的人。游美兮用“我家孩子”来称呼虞陶,所以别人即便不认识虞陶,也不曾怠慢。翟临深倒是有点意外,往常他父亲并不会主动对外介绍他,一来他要不高兴了,场面会很尴尬,二来如果被人问到成绩,答出来也不太好看。今天倒是难得了。在介绍到刘志彥的时候,虞陶说道:“刘老师,您的曲子做得真好。那种思念比悲伤能让人难受的感觉完全表达出来了。”原本刘志彥没太在意虞陶这么个学生,但听到他听出了曲子里的内容时,人也跟着精神起来。“你听得出来?”虞陶点点头,“如果有原声CD,我会想收藏。”刘志彥哈哈一笑,问:“你是学音乐的?”虞陶摇摇头,“不是。”“那学过音乐?”“以前学过点钢琴和吉他。”刘志彥点点头,“想考音乐学院吗?”“没有,学这些太费钱了。”刘志彥理解地点点头,觉得虞陶这孩子很实际。他也不是自视甚高看不得人实际的人,说实话,艺考虽说是条路,但最后能走出来的又有几个呢?又稍微聊了一会儿,翟仕义就让虞陶和翟临深先走了。他知道他们要去泡温泉,现在过去还能早点休息。翟临昭跟相熟的人寒暄完,就主动开车送虞陶和翟临深去了温泉山庄。两个人下车时,翟临昭提醒道:“注意安全,别泡太久了,会晕。”“知道了。”翟临深应着,跟翟临昭挥挥手,就带着虞陶一起进了酒店。翟临昭不知道他俩的关系,所以给订的是一个标准间。虞陶很满意,翟临深倒是有点郁闷了——原本想抱着泡得热乎乎虞陶好好睡一觉,现在看来是落空了。翟临深叫了夜宵。虞陶边打量着房间,边收拾行李和书本。这里有一张很大的写字台,完全可以让两个人并排写作业。翟临深拉着虞陶,道:“先泡一会儿,我让他们四十分钟后送餐上来。”“好。”冲过澡后,两个人泡进房间外的温泉池。因为在山脚下,所以夜里格外安静,虽是露天的环境,但泡在里面一点也不觉得冷。翟临深凑到虞陶身边,抓住虞陶的手,语气特别特别温柔地道:“陶陶,我想跟你说件事。”虞陶面无表情,但语气轻松地应道:“嗯,你说。”翟临深沉默了两秒,道:“你之前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虞陶愣了,随后震惊地看向翟临深,之前的轻松不见了,整个人变得无比忐忑。翟临深笑了笑,把虞陶的手握得更紧了,“是叔叔告诉我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希望你明白,我跟那个人渣不一样。”虞陶猛然低下头,心里有些酸涩。他已经尽量不去提起和想起那个人了,所以翟临深突然提起,他也发现这个坎他根本过不去。他清楚地记得当时对方的父母是怎么骂他的,也记得那个人躲得远远的,似乎生怕他过去求助。他还记得当初他被排挤,那个人是怎么心安理得地看着这一切的……他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