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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屏,除了可以点播节目之外,还能模拟数十种风景。唯一令人不满的就是没法上网,也就是说,对外联络是被禁止的。不过,这对醍醐京弥来说用处不大,他并没有未卜先知在这个未来时代建立自己的关系网。相熟的审神者们也仅仅是相熟而已,绝没有到彼此两肋插刀的地步。审神者协会也许会出于保护和团结的目的介入,但也不能把指望放在他们身上。一个组织是完全可以通过交易、妥协拉拢的。“主人,”三日月宗近拨拉一下手边的黑色棋子,“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啊。”“怎么可能,”醍醐京弥陷入长考,“即使是我,面对政府机关这种庞然大物,也是会有压力的啊。”“完全看不出来。”“只是搞不清他们的目的而已,至少,我不会有生命危险,”醍醐京弥把棋子一抛,向后一靠,“既然如此,就算紧张也有限度。”但这有限度的紧张已经让他无法集中精神下棋。“果然,主人也只是一个棋子吧,”三日月宗近推断,“虽然有一定分量,但分量还不够。”“事出反常必有妖,”醍醐京弥耸了耸肩,“这件事证明了一点,现在的我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如果这价值消失了,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是吗?这样我就放心了,”三日月宗近露出一个微笑,“因为,只要有我们在,”他点了点醍醐京弥的脑门,“你的价值就不会消失。”“你可是得到了神眷的审神者啊。”醍醐京弥摸了摸额头,神经放松下来。“……多谢。”这时门铃响了,得到许可后,一个个子不高的女孩子戴着鸦天狗的面具、穿着西装套裙走了进来。她的胸口挂着名牌写着“小鸟游真寻”五个字。“阁下,半个小时后审查会即将开始,”小鸟游真寻将一叠材料递给他,“这是检方提出的审查事项,请你做好准备。”“这个嘛,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醍醐京弥接过材料,放在一边,“谢谢。”“你不打算先看一看吗?”小鸟游真寻吃惊道,“这份材料能帮助你应对审查,避免获罪。”“这个嘛,时之政府是讲道理的吧?”“当然!”“那就没问题了,”醍醐京弥靠近桌边,将棋子收回棋盒,“能讲道理的话,我自认为不会输。”“……不对,也不一定,”小鸟游真寻想了想,又说出一句话,否定了之前的脱口而出,“合理不等于合法。”三日月宗近接过话头:“不笑猫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这是这个时代的名人名言吗?”“这是一次案件审理中,检察院的椎名检察官用来控告审神者们的箴言,”小鸟游真寻回答,“很多审神者做下了合乎情理却违背法律的事,就像你一样。”“是吗?”醍醐京弥歪了歪头,“还没有开始审查,你们就认定我有罪了吗?起码,有罪推定是违法的吧?”“抱歉,是我失言了。”“那么,为了表达歉意,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醍醐京弥指了指她的名牌,“总不至于,你真的叫这个名字吧?”“不知名的前辈。”小鸟游真寻瞳孔紧缩:“你怎么知道我也是审神者?”听她这么一说,醍醐京弥立马排除了她是审神者的可能。不对,也可能她的确是审神者,只不过在此次事件中对他没什么好意就是了。也就是说,她很可能在其中扮演反派角色。难道他们以为自己和冲田总司处在一个年代,连监视器是什么都不知道吗?如果真的是自己人,怎么可能在这种不安全的环境里稍微诈一下就自报家门。又不是在演电视剧,需要把过程简化到人人都能看懂。醍醐京弥随口道:“那你送完材料不走,留在这里拖延难道是为了纯聊天?”“你的疑心很重啊,”小鸟游真寻不自然地笑笑,“不过这样也好,说明你很聪明,省的我多费口舌。”“哦,”醍醐京弥敷衍地应声,对她的恭维不置可否,找了个最有可能的突破口,“那么,你是审神者协会的人吗?”“是的,”小鸟游真寻迅速回答,“我是北落师门麾下,北方玄武七宿之虚宿。”“北陆虚?”醍醐京弥准确找到了对应的星象知识,“虚主死丧、祝祭,”他顿了顿,“又主风云。”“天之冢宰,平理天下,覆藏万物。”“……你知道的真清楚,”小鸟游真寻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对于我的职位也有所了解吧?”“是的,北方第一副官,”醍醐京弥歪了歪头,“不过,像我们这些‘锚点’,编制上不是应该归第二副官危宿管理吗?”“没错,所以他会成为重要的证人,”小鸟游真寻煞有介事地肯定道,“审神者协会是为了保护广大审神者的利益而成立,一旦协会成员卷入不公平的事端,我们不会对协会成员置之不理,请你放心。”“我也没提心吊胆啊。”“……我是来给你提供帮助的!”“以这种地下党接头的方式?”“你以为我们还能采取其他方式吗?!”当然啦,醍醐京弥在心中反驳,应当正面向检察厅提出抗议、申请介入、甚至向法院起诉检察厅违反程序正义才是正确方式。不过,他也没必要对这个身份不明的人纠缠这一点。“好吧,我该怎么做?”“你只要向检察官说明这件事是由危宿指使,就能摆脱麻烦。危宿地位很高,人脉很广,事情全权移交给他,他也比较好cao作。”醍醐京弥看了她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当我是傻瓜?”“……啊?”“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对我有什么好处?”醍醐京弥看着她的眼睛,“审神者协会也不至于这么没事找事。”一个人的自由程度取决于他的综合实力,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所有制度都是为了强者更强而服务。就算是审神者协会,也不过是强者抱团应对政客们的利益组织,惠及普通审神者不过是副产品而已。“这个嘛……”“我也不想得罪我的上司,如果真的是他的意思,让他当面告诉我啊。”这种敷衍一样的传话,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可以取信于人啊?“你这样做,并不会让危宿伤筋动骨,”小鸟游真寻试图说服他和自己合作,“只想着讲道理,不觉得太被动了吗?”“当我弱小的时候,我当然希望能讲道理,”醍醐京弥耸了耸肩,“当我强大的时候,就希望道理不要对我指手画脚。如果有人抱着‘弱即有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