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即是结束
离婚冷静期有三十天，这三十天足够我把东西收拾完，但是关于你的记忆，我一辈子也收拾不完。 （1）第一天 你提出了离婚申请，但却被告知说离婚需要一个月的冷静期。 你和菅原说，回家收拾好东西就离开。 他说你不用着急，他可以继续在他的学校发的教室宿舍里住，这三十天你可以慢慢收。 你摇了摇头。 这间承载了你们3年记忆的房子，是你和菅原拿出自己所有积蓄，为你们两个买下的一个独处的小世界。 当时的你还只是一个项目小组的小组长，短短三年，快速成长的你要到海外工作，成为海外分公司的总经理。 但是这间房子似乎已经成为了你们之间的累赘。 你说，你可以把这个留给菅原。 他则是你遇见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你吼。他红着眼眶对你喊，他不需要一间空壳的房子，也不需要你莫名其妙对他的补偿费。 你冷静地说，那好，那就按法定程序分。 其实你本不想这么绝情，但事到如今，你似乎也用不上了。 不过，你现在还不想收拾，只想到处走走。 所以你漫无目的地走，结果走到了他任职的学校。你想起了和他的初遇。 （2）初遇 你初次遇见菅原，是去开你小侄子家长会的班上。你本不愿意去，你深知你小侄子的调皮捣蛋，自己的jiejie都愿意不去，你又何必去受这个气？ 可是当你看见一个年轻白净的老师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时，你觉得你这次来对了。 灰白的头发却不显得突兀，却显得男人白净的脸庞更加透亮。他的五官很好看，最吸引你的是他眼下的那颗泪痣，看起来纯情又性感。 幸好来了。你想。 感谢jiejie，感谢小侄子，感谢你们，人民将会牢记这一瞬间。 你在台下静静地欣赏着台上男人的美色，却没注意到他早就发现你强烈又直白的视线。 所以当他开完会，到台下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的时候，你才回过神来，并且吓了一跳。完了，不会你侄子太调皮他要开始批评了吧？这怎么办？会不会给他留下你们家家教不好的印象啊？！ 当你心里打着鼓来到他的办公室时，他给你搬了把椅子，示意你坐下。 “其实小喻这孩子只是更喜欢运动而已，我看他对排球就很感兴趣。”他温柔地笑着看着你。 你被他温柔的声音迷住，觉得他应该不会批评你的侄子，也就放松了心情。 “所以请问你是小喻的…？” “哦，我是他的小姑，他mama今天没空过来。” “哦！”他有点惊讶，“你看起来好年轻，我还以为是他的jiejie。” “可能是我和我的jiejie年龄差距比较大吧，我今年才24，刚刚工作呢。”你礼貌解答，“对了请问老师您这么称呼？” “我叫菅原孝支，叫我菅原老师就好了。也别用您了，其实我才比你大一岁。”他笑笑，你的心仿佛都能融进他温柔的笑意里。 “好的，菅原老师。不过刚刚你说的排球是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吧？小喻可是参加了学校的排球队呢，打得很不错哟！我高中也打过排球，所以看见小喻好像看见了我自己一样。”你看见他一谈到排球，眼睛里就神采奕奕，多了几分光芒。 那么，凭这个....是不是可以和他交谈上呢？ 所以你出手了。 “看起来菅原老师好像很会打排球呢，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让菅原老师教教我呢？”你望着他的眼睛，“其实我一直很想学会这项运动，但是一直不得要领。” 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运动，你只喜欢看别人运动，看那些运动员在场上肆意张扬的表现。只不过你想通过这个机会和他加深认识而已。毕竟他的颜值完全掌握在你的点上。 后来他每个周末都联系你，教你排球，有时候小侄子也会一起参与进来，有时候他还会叫来他的朋友。这个时候你猜惊讶的发现，他的朋友有警察，有作家，甚至还有现任排球明星。你没想到他曾经高中居然参加过全国大赛，这让你越来越了解他，越来越喜欢他。 每次和他的朋友们打的时候，他都会在你的旁边帮助你，把球正正好好传递到你好打的位置，而且对他的朋友们说，不要欺负你，不然让他们好看。 你的小侄子这种时候总是在旁边说：“菅原老师，你是不是想成为我的小姑父啊。” 说完，你的小侄子便跑得不见踪影，看着他慌张红透的脸，着急地向你解释。你每次都笑着说：“没事没事。” 毕竟以后肯定是。 你有把握拿下他。 你绝对要拿下他。 可是现在的你和他，却很久很久没有一起打过排球了。 离婚前你和他说，其实自己一点都不喜欢排球，就是为了泡他才这么说的。 他说你撒谎，你都哭了。 你倔强说，这是开心的眼泪。 可是你笑的很难看，你自己也知道。 —————— 菅原像平常一样发着早安，尽管手机上大大的红色感叹号，以及提示你还不是对方好友，他也照样坚持。好像这样有一天，这个感叹号会消失，他就发过去了一样。 他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收好踹进兜里。收拾好教案，准备上课。 自己和女孩的婚姻，一直被别人祝福着，周围人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概是前两个月前，女孩频繁的加班和无声的叹息，还有自己忙于学校的期中而无法察觉。 以及一个半月前他因为太忙所以搬离了家里，到了学校的教师宿舍居住。 他以为两人都忙完这一段时间就好了，结果没想到，他们这一忙，换来的就是女孩即将去海外的消息，以及一张离婚协议书。 （3）第七天 终于，你颓废了七天，开始收拾自己要带走的东西了。 你翻出一本相册，是和菅原拍的。你翻出一堆玩具，是和菅原一起夹的。你翻出一堆纸星星，是菅原给你折的。你翻出一个纸盒子，里面全是菅原自己收集的，和你去看的每一场电影的票根…… 你和菅原在一起后，你发现，他温柔，但是他也有很孩子气的一面。他喜欢捉弄你，却又笑着求你原谅。他会和你一起做着奇怪却又有趣的见面打招呼的方式；他会在你们看电影时悄悄亲你的手背；他会在和你夹到娃娃时一起跳着胜利的结算舞蹈；他会带着你去花鸟市场，然后偷偷教那些鹦鹉哼咒怨主题曲……他温柔，又活泼开朗。有点反差，但也不完全算反差，总之你非常喜欢他，和他在一起非常有趣又舒服。 他自顾自地收集了很多你们在一起时的东西，然后摆在你们后来一起买的房子里。他说这些都是你和他一起经历的过程，以后是要给自己的小孩炫耀的！他说：“你看你的爸爸和你的mama可是一起做了这么多事，你连个对象都没有略略略。” 你笑着骂他不正经，带坏孩子可怎么办？ 他说不要紧，自己可是老师，怎么会教不好？ 可是这些东西，在他搬出去后，他都没有带走。 可是你也带不走，你有点不想扔，但是又不敢不扔。 你害怕这些东西，在未来的夜晚，吞噬着你的寂寞，不断加深你的孤独。 于是你还是扔了。 —————— 菅原课后将一个小姑娘叫到办公室，温柔地夸赞她这次考试进步非常大，让她继续努力。 小姑娘歪了歪头，问道：“菅原老师，师母jiejie哪里去了呀？之前师母jiejie来教室说，如果我这次考进班级前五名，就给我买我最喜欢的草莓蛋糕的！我可是做到了！她该兑现承诺啦～” 菅原张了张，没有说话。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说“草莓蛋糕，我明天带给你，你的师母jiejie最近太忙啦。” “嗯嗯！要学校门口那家的！那家师母jiejie带我去吃过，超级好吃！” “好的老师记住了，快去玩吧。” 小姑娘走后，菅原在办公桌前哭成了泪人。 （4）第十四天 你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 你走遍这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这把椅子，这个沙发，这个餐桌，甚至这个洗手台，都有你们做AI的痕迹。 你躺在床上，贪婪地呼吸着他残余的气息。你还记得第一次，就是在这张被子上。 当时你和朋友喝醉了，他把你抱到你的家中，放心不下你，便没走。他给你擦着脸，你又吐在了他的身上。他急急忙忙脱下脏的衣物，把你抱到床上，然后又给你倒了杯水。最后害羞地问你，你家里有没有比较大码的衣服。 你当然有oversize的衣服，但是你不想给他穿，于是给他穿了一条T恤裙，骗他说这是家里最大的衣服了。t恤裙只能勉勉强强盖过他的屁股，他光滑的大腿漏出来，你看到他的大腿内侧有一颗痣。 这个男人，为什么身体这么色情？ 你咽了咽口水，你想吻上那颗痣，你也是这么做的。 然后他低呼了一声，显然是没有猜到你会这么做。 看着他红透的耳朵，你的双腿缠在他的身上，然后撩开衣物，抚摸着他腹部的肌rou，向上滑动，吻上他的唇。 唇齿相依，无法呼吸。 你感觉到腿间有什么东西在顶着你，你坏心思得去蹭着他的，在他的耳边说：“阿菅，给我好吗，我想要。” 他目光暗了暗，然后伸出手，进去搅动。 你摇摇头，说不要这个。 他说不行，你会受伤的。 你说，你不怕，你想要。 很疼，这是你的第一反应。 他哭了，这是你的第二反应。 明明被干的人是你，怎么反而他还流眼泪？ 他红着眼眶，一滴泪流到他的泪痣上。你笑了笑，亲亲吻去那滴泪。 “怎么还哭了？不行的话就停下吧，我没事的。”你调侃。 他听罢，本来是温柔进来的他更加起劲且用力，似乎在不满你的话语。 “我才没哭。”他吸了吸鼻子“你太紧了。” 他最后眼睛红红地趴在你身上，你笑着摸摸他的头，说，你辛苦了。 后来？ 后来第二天，他就向你求婚了，在你睡醒的时候，就在这张被子上。他神色慌张地从包里拿出戒指。 他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说，这个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婚后，你们攒钱买下了这座公寓。在这座公寓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你们做AI的水迹。每次都是你先挑逗他，然后他温柔的前戏，然后便是疯狂地进攻，最后你都败在他手上。 他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样了，虽然高潮时也会红着眼眶，但再也没掉过眼泪。反而是你，越来越沉溺在他迅速增长的技巧里。 他zuoai时和平时也不一样，是疯狂的，很具有性张力的。 怎么办你有点爱死他这个样子。可惜最后你每次都是会累倒在他的怀里。 他看着怀里的你，轻轻吻着你的额头，然后说，你辛苦了。 他在报着第一次的仇。 你此刻躺在这张床上，一遍遍幻想着他对你干的事情。幻想着他吃着你的，舔着你的rou缝，让你看着他，且只能看着他；幻想着他一遍遍的进出……你用手满足着自己，被子上已经有了水渍，那也不要紧。直到你自己搞完后，躺着休息，才发现如此空虚。 没有他，似乎这方面都没有意思了。他能满足你每一个点，但是自己却满足不了。 于是起床，洗床单，把他的味道也给洗掉。把他的存在也给洗掉。 （5）第二十一天 你收到一条短信，是律师拟好的财产分配合同。 你们没有要孩子，虽然他很喜欢孩子，但是你有点害怕生育，而且你现在事业也在上升阶段，所以一直你们一直没有备孕。 于是便没有苦于孩子分配的问题。 你点开和他的聊天记录，自从你提过离婚后，那边就一直很安静。 不过肯定会很安静的，因为你早把他拉黑了。 于是你借着律师的电话，按着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听到了一直很想念的声音。 “…喂？请问是哪位？”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我。”你说，“财产分配合同拟好了，需要你过来签个字。” “…好。” “嗯，就这样。” 他那边还想说什么，但你已经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如此相爱的两个人？ 你每个晚上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可是你不敢保证相爱这个条件是否还会存在。 一个半月前，菅原因为班上事物太多，且学校又追求开展活动，于是选择住在教师宿舍。 其实你也很忙，最近忙着重要项目，项目成功后便会升职加薪，这也会给你和菅原的生活带来更多钱财。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你的项目成功了，你却收到上司告诉你，你可以升为海外分公司的总经理了。但是你得在海外那边生活了。 你把他叫出来，告诉了他升职的消息。他揉了揉疲惫的眉心，祝贺着你。 你说：“可是我得出国，且很有可能以后都回不来了。” 他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你知道菅原一直是温柔的，善良的，一直在为他人考虑。你从大地那听过，他在高中时，为了团队的利益，心甘情愿放弃球队首发的位置。他真的又温柔而强大。 但是，此刻你却多希望他自私一点。哪怕他不愿意为你出国，只要他对你说出“别去了，留下来陪我吧。” 你都会心甘情愿放弃这个机会。 可是他没有，他说：“好啊，你应该去。” “那你呢？”你不甘心问。 “我？…我不知道。我可能还是适合在这教小孩子…”他回答地很小声。 但是你听清楚了。 你知道了，现在他的未来里没有你了，他亲自把你抛弃了。 可能是因为小孩子，也可能是因为别的。 但是你现在管不着了。 “好啊。”你咬着咬着牙说，“那就离婚吧。” 他抬头，眼神里充斥着强烈的惊讶和恐惧。 “你知道的，我们没办法以异地恋继续的。我受不了这种孤独，你也受不了。同时我也不相信我们能熬过信任这关。” 你在晚上和姐妹约了酒吧。你说一醉方休。姐妹说不醉不归。 “出国了，也要记得这里还有我在啊，不要害怕。”你的姐妹凑近你的耳边说到。 你在离婚时很冷静，收拾东西也很冷静，签字也很冷静，但就姐妹的这一句话，让你这么多天的劳累和心酸一下子涌上心头。 你趴在姐妹的肩头痛哭，姐妹温柔地抱着你，什么话也不必说。 然后你的余光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 菅原这天晚上叫来了大地陪他陪他喝酒。 大地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菅原笑笑，没有说话，却一瓶又一瓶地喝着，自顾自和大地碰杯，然后干掉。 大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夺过他手里的酒瓶，扇了他一巴掌，让他清醒。 酒吧里很吵，没有人在意着这一巴掌。 菅原哭着对大地说：“我把她弄丢了…因为我对未知的胆怯，我害怕改变。她却像一颗耀眼的流星，她终会散发光芒离我而去，但是我不敢跟上她，我害怕。所以我把她弄丢了，找不回来了……” 大地看着哭倒在桌子上的菅原，大概明白了什么。他什么都没说，也一瓶一瓶地陪着他喝。 大地看着菅原的身后某处，熟悉的身影似乎也趴在一个人身上哭泣。那个身影看到了大地，也看到了大地面前的人。她没说什么，向大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朝空中敬了一下酒，然后一口气喝掉，转身离去。 大地没有告诉菅原他想念的人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也朝空中敬了一下酒，以示尊重。 （6）第三十天 最后一天，你如约来到民政局前，菅原也是一样。 他看着你拿着手续拉着行李，问你：“办完就走了吗？” “嗯办完就走，晚上的飞机。” 他沉默了，帮你拉着行李箱，带着你进去。你没反抗，给了他。就如同他以前每次出去都会帮你拿包，这次也一样。 盖完章，拿了离婚证。走到门口，菅原停住了脚步，向你伸开手，“能不能最后抱一下？” 你点点头，紧紧地抱住了他。 你感受着他的体温；感受着他手臂上，腰上，背上，一切你如此熟悉的地方的力量。你最后再贪心地嗅一口他身上的气味，实在是不想离去。 “你真的要走吗？”他埋在你的颈窝里，沉沉地问。 “嗯”你说，“毕竟我是个自私的人。” 我真的很自私，想你不要在这里，和我一起走，好不好？ “所以……” 所以，我希望你也能自私一点，你只要说你别走，我就不走了。 “一路顺风。”他说。 “好。”你回答。 这三十天，你扔掉了所有关于他的东西，但是你没有办法扔掉那颗爱着他的心。 离婚冷静期，有这个时间又能怎样？该失去的还是回不来，他的计划里注定没有你。 —————— 菅原在民政局门口抱着女孩。 其实他很想让她留下，但是他说不出口，那样对她的未来太过自私。可是他也想自私一点，他也想任性一点。自己在海外是不是也能去做个日语老师？ 可是他没办法将他们两个的未来去做赌注，他害怕改变，害怕分开，但是他更害怕改变后，两人的矛盾越加激烈，反而后悔这种时候的改变，那样一切都来不及了。 但是他在女孩转身离去的时候，轻轻说了一句：“我会一直等你的，我会追上你的。” 所以你在你到达的高度也等等我好不好？ 他不知道女孩有没有能够听见，但是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7）未来 菅原三十多岁的时候，仍在教书，只不过他从曾经的小学老师辞职，后来考研考博，成了大学教师。并且他不断深造，他一直在争取，去海外教书的机会。 他一直在看国际报纸，看世界走向，他发现女孩所在的公司一直发展很好，似乎还有扩张的趋势，而女孩的名字，也不断出现在不在上，成为了骨干。 果然，他认为女孩应该按照自己的步子一步步发光发热。 不过自己也要加油努力追赶。 一次，菅原任职的学校的校长找到他，说是一个国家优秀企业家想见见他。他不认识什么企业家，但是却意外心跳得很快，好像内心有某种预感。 他压抑着情绪，来到一个会客厅里。 一个黑色的办公椅背对着他，传来都声音确实令他魂牵梦绕的声音。 “菅原孝支，知名大学的大学教授。”黑色的椅子转过来，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怎么？菅原老师看到我不吃惊吗？” 女孩穿着干练的西装走上前，勾住菅原的脖子，靠近着他的脸，让他和自己平视。 菅原近地能闻到女孩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感受到她的呼吸。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回不来了吗？”菅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到。 女孩松开手，随意地摆了摆。“那个公司内部太腐败了，所以我带着我的骨干成员，自己开公司。既然自己开，当然要回来了。怎么你想出去？看起来你一直在往国外大学投简历啊。” “你回来了，我当然就不去了。”菅原把面前的女孩拉进自己的怀里，在她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目前我的身份证和离婚证还有房产证等，都为你留着，要再结一次婚吗？” 女孩假装苦恼地皱了皱眉，“呃……也不是不行，虽然我没对象，不过我现在还蛮多人追的，结婚没有求婚我可不接受。” “那……”菅原取下那个一直用链子穿着，带在脖子上的曾经被女孩退还的求婚戒指，唤着你的名字“你愿意嫁给我吗？” ———————— “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阿菅。”你说。 当年，你听到了那个无助的男生在你身后的言语。他期待你的成长，但他只是害怕你成长太快，但他并不是未来没有你。 心里有点释怀。 既然这样，那么不能辜负他的期待。你在提升自己的同时，也想走向他。他不会让你等太久，但你也不能让他等太久。 于是，你在海外开始不断接下世界前端的项目，并着手自助创业。 你带着你的成果回来了。 他依旧保留着那枚戒指，给你带上。 你也拿出你藏着的戒指，在他的手离开前，给他带上。 你对他说：“你害怕未知没有关系，我也会用尽一切走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