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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5

    。只因龙种贵重,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故而太医院不建议食用。”

皇帝不耐烦了“别给朕扯什么药性,你只消说,问题是不是出在山楂上?”

太医无奈,只得回道“有这个可能。”

“好。”皇帝点头。

楼晏已经问清了,贤妃这一路的行踪都没有问题,只有进入兰泽山房的短暂时间里有漏洞。

那么最可疑的,就是那碗山楂饮!

宫女拼命磕头“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一时疏忽,叫娘娘喝下了那碗山楂饮。奴婢该死……”

她的额头很快磕出了血,涕泗滂沱的样子,叫人心中不忍。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龙种何等重要,出了这样的疏漏,这宫女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皇帝胸口起伏,面色阴沉,似乎在思索怎么处置她。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就这么失去了,仅仅处置一个宫女,实在无法泄恨!

却听那宫女流着泪道“陛下,奴婢死不足惜,但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好端端的,厨房为什么送来一碗山楂饮?还请陛下严查凶手,给娘娘一个公道!”

听着这句,皇后二妃的神情,或多或少有了变化。

这宫女没有指向她们,可除了切身相关的后妃,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呢?

果然还是扯到了她们身上。

皇帝应该也是这么想的,目光瞥向她们,一扫而过。

“楼四。”

“臣在。”楼晏踏前几步。

“查!”

“是。”

楼晏叫来高灿,命他去厨房拿人,又问那宫女“山楂饮的盛具何在?”

那宫女指过去。

立时有侍卫取了过来。

这食盒确实是兰泽山房的样式,里头放着一个空碗,碗底残留了些许汤渍。

楼晏挽袖取碗,闻了闻味道,眉头就皱了起来。

池韫一直看着他,觉得他穿绯色官服怎么看怎么俊,挽着袖子的那只手白净修长,骨节分明……

直到他眉头皱起,她才从美色中收回心神。

这只狗鼻子,闻出异常了?

但他什么也没说。

不多时,厨房的人带到。

楼晏问了一句,便有厨娘战战兢兢地出来了“山楂饮是奴婢煮的。”

“为何会煮山楂饮?”

厨娘答道“是贤妃娘娘身边的宫婢,过来吩咐的。”

“胡说!”那宫女怒声道,“打从娘娘有了身孕,饮食宜忌我等倒背如流,怎么可能会要山楂饮?”

那厨娘快哭了,兰泽山房向来安生,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

“可确实如此啊!”厨娘急忙分辩,“当时我们小姐也在,可以做证。”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投向了池韫。

大长公主疑惑地看着她“当真?”

池韫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梅姑姑叫我盯着茶水,有一名宫婢过来,说贤妃娘娘要山楂饮,请我们煮了送过去。”

楼晏又问“那宫婢是何模样?你们可还认得?”

厨娘连忙点头“认得。”

楼晏便向皇帝请示“陛下,臣带这厨娘,去认一认人。”

皇帝点头应了。

凡是在兰泽山房出现过的宫女,都被叫了过来。

不多时,楼晏进来回话“厨娘认了好几遍,并不在其中。”

皇帝面色阴沉。

这是逃了的意思?

那宫女立时哭道“陛下,这一定是阴谋!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宫婢,冒充娘娘身边的人,去要什么山楂饮,分明就是故意让娘娘落胎啊!陛下!您一定要还娘娘一个公道!小皇子不能白白没了!”

说着,里间传来哀哀的哭声,却是贤妃听到了。

皇帝入内探视。

众人听得贤妃凄哀的声音传出来“陛下,都是臣妾的错,一时贪嘴,竟让人钻了空子。都是臣妾的错……”

贤妃越是如此,皇帝越是暴怒。

耐着性子安抚了几句,皇帝出来时脸上阴云密布。

“一个宫女,说不见就不见了,还要你们这些禁卫做什么?萧达!”

守在外头的禁军统领萧达应声而来“臣在!”

“给朕搜!”

“臣遵旨!”萧达大声应了,带领一群禁卫,匆匆而去。

情势急转直下,每个人心中沉甸甸的。

这三年来,后宫时有纷争,但从没有过这么大的阵势。

谋害皇嗣,这是要出人命的啊!

却不知道谁会倒这个霉。

过不多时,萧达来复命了“陛下,那宫婢刚刚逃出朝芳宫!”

皇帝忙问“怎么回事?”

萧达道“就在事发之时,有个可疑的女子,出了朝芳宫。臣问了,长相与厨娘说的差不离。”

楼晏眉头一皱,缓声道“萧将军,圣驾在此,朝芳宫处于戒严之中,禁止出入,那女子如何出的朝芳宫?”

“楼大人问得好!”萧达转头道,“因为那女子,拿着腰牌!”

大长公主吃了一惊“什么腰牌?”

萧达抬起目光,看向后妃的方向。

后妃们不禁揪紧手里的帕子,拼命地回想,自己这边被人钻了空子吗?

萧达终于说了“是宸妃娘娘的腰牌。”

221章不信任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了过去。

宸妃张口结舌。

原来倒霉的是她。

“陛下!”宸妃立刻跪下来,“臣妾绝对没做这样的事!求您明查!”

皇帝看着她,目光难辨。

“那你如何解释,你的腰牌在贼人手中?”

宸妃哪里知道这种小事?只能转头去看自己的贴身宫女。

她的贴身宫女忙道“娘娘的腰牌由奴婢掌管,求陛下给奴婢一点时间,这就去找。”

皇帝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事关宸妃的清白,她身边几个宫女岂敢轻忽?很快翻遍了所有行李。

过了一会儿,这贴身宫女脸色煞白地过来禀报“娘娘的腰牌,不见了……”

听得此言,宸妃像被人打了一拳,摇摇欲坠。

完了,这叫她如何自证?

到底是谁?偷了她的腰牌,害贤妃落胎,一口气让她们两个都倒霉。

难道是皇后?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皇帝问她。

宸妃张了张嘴,哀哀看着他“陛下,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起这样的坏心,请您相信臣妾。”

贤妃的宫女却恨恨道“宸妃娘娘平日就与我家娘娘不睦,现下出了这样的事,对谁最有好处?一句对天发誓,就可以抹掉证据吗?”

所谓空口无凭,无论贤妃如何分辩,也抵不过萧达查出来的真凭实据。

人,就是拿着宸妃的令牌出去的。

想要洗脱嫌疑,除非把那宫婢找回来,弄清楚她的来历。

可萧达再怎么精明,想找到半个时辰前出去的人,也不是那么快的。

在此期间,宸妃就是嫌疑人。

皇帝听着这话,都要相信了。

楼晏却在此时开了口“陛下,这事有些奇怪。”

“怎么?”

“倘若真是宸妃娘娘的安排,就这么拿着娘娘的腰牌出去,岂不招人眼?这是一查便知的事,倒像是故意告诉别人,宸妃娘娘与此有关。”

宸妃连忙点头“是这个道理!陛下,臣妾虽然算不上聪明,可也不至于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