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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8

    北襄王府十几年,请问,王府有旧人奇怪吗?”

当然不。身为北襄王府四公子,有自己的心腹才是正常的。

“下官早与北襄王反目,只要我与太妃联系,不管说的什么,想必北襄王都会认为,是妖言蛊惑吧?”

众臣中,凡有与兄弟不睦的,都忍不住点头。

可不是吗?自己在老太太面前多说几句,兄弟就认为自己在骗老太太。

楼晏转过来:“如此,余大人所说的勾结旧人、妖言蛊惑,好像也算不上什么证据啊!”

余大人没再说话,冯御史却是不忿,喝道:“照你这么说,你们竟是一点错也没有了?”

楼晏淡淡道:“冯大人记性不太好啊!该下官认的罪,刚才下官不是认了吗?”

嗯,他认的罪只有隐瞒不报……

冯御史气炸:“楼晏!你避重就轻!”

楼晏平静以对:“冯大人这是讲不过道理,就开始撒泼了吗?”

这个词一说出来,无异把他跟市井泼妇对等,冯御史大怒:“胡言乱语!”

他转过身,面对皇帝。

“陛下!微臣请查楼晏五大罪。其一,对兄长不义。北襄王生为长子,幼立世子,为北襄无可争议的继承人,楼晏身为幼弟,无理无据,图谋王爵,与兄长反目,见利而忘义。”

“其二,对父母不孝。当年,北襄老王爷尸骨未寒,他于灵前向兄长发难,全然不顾亡父体面。如今更是鼓动北襄太妃,叫寡母千里奔波,为人所疑。”

“其三,对君王不敬。陛下于他危难之时,予他立身之地,他却不思还报,做出这等叫人见疑之事,包藏祸心!”

“其四,贪财受贿。楼晏任刑部郎中时期,手中每过案件,必截留钱财,受害者数不胜数。”

“其五,挑拨媚上。利用陛下的信任,屡屡搬弄是非,令陛下远离贤臣。”

冯御史俯身下拜:“此五大罪,不严惩不足以正视听,请陛下下旨彻查!”

随着他一句句说来,臣子们的神情越来越惊愕。

自打楼晏入京,没少被弹劾,但根本不影响他官运亨通。

还以为,今天只是日常撕一撕,他居然还整出五大罪来了,这是来真的?

袁相爷抬起眼皮,瞟了眼场中几人,又瞄了眼首相常庸,暗自思索。

这冯御史背后,站的是谁?

北襄王吗?

皇帝很烦,皱眉问道:“楼晏,你有什么话说?”

楼晏正要开口,却听外头响起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

“陛下!北襄太妃霍如丹等候觐见!”

……

片刻前,萧达守在殿外,听着里头飘出来的声音,暗自冷笑。

就凭楼四干的那些事,岂止他们看不顺眼?

世子说的没错,用不着急着出手,自有别人冲在前头。

不如养精蓄锐,抓到把柄,再一击必中。

“让开!就凭你们,也敢拦我的去路?”

萧达听得声音,转头看去,心中一惊。

谁把她放进宫门的?

不等他细想,北襄太妃已经大步而来。

她站到萧达面前,颐指气使:“我要面圣,你去通报!”

自从当了禁军统领,萧达还真没这么被人呼喝过。

北襄太妃,品级再高,也不能这么对他一个手掌兵权的重臣吧?

萧达抱了抱拳,回道:“太妃娘娘,殿内正在朝议,您要面圣,请到一旁稍候。”

北襄太妃挑了挑眉,说道:“你就是禁军副统领萧达?跟本太妃说这种话,你莫不是个傻子吧?”

萧达一愣,没跟北襄太妃打过交道的他,一时吃不住这风格。

她什么意思?当面骂人?

却听北襄太妃道:“要是朝议结束,我还面个什么圣?既然你不去通报,那就滚开!”

她挥臂一甩,冲着大殿高声喊道:“陛下!北襄太妃霍如丹等候觐见!”

269章有道理个头

殿内沉默一瞬,皇帝发话“传。”

北襄太妃得了允准,示威似的瞟了萧达一眼,昂首阔步进了殿。

“臣妾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神情平和“平身。”

“谢陛下。”

走完了程序,北襄太妃率先发难“陛下,听说有人参臣妇私自回京,居心不良,臣妇不敢担这个罪名,故而前来自辩,恳请陛下允准。”

袁相爷不禁瞥了她一眼,暗自思忖。

这朝会才开始多久,她就听说了?从宫门走过来都要不少时间。看来早就料到,今天会有人拿这事做文章。

皇帝闻言松了口气。

他不想搭理这事,偏偏冯御史咬着不放。

北襄太妃自己出面,那就再好不过了,让他们自己吵个结果出来。

“嗯,楼氏为我大舜立下汗马功劳,太妃也曾亲上前线,自辩是应该的。”

“谢陛下。”

北襄太妃施完礼,起身跟楼晏对了个眼神,便瞟过众臣,开口“是谁参本太妃来着?自己站出来亮亮相!”

“……”

冯御史脸皮抖了两下。

听听,这是什么语气?什么神情?她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一个妇人,总在军中打混,果然不像话!

他昂首迈出两步,高傲地拱了拱手“下官冯昌,领御史之职。”

北襄太妃上下打量他“就是你参本太妃的?说说,你都参了什么?”

冯御史哼了声,将奏本交给内侍来念。

北襄太妃一边听一边点头。

“哦,本太妃懂了。明着是参我,其实是告我儿子,对吧?你早说嘛,我这大清早起来,又是梳妆又是穿礼服,很累的好不好?”

“……”

冯御史莫名其妙,这个北襄太妃什么意思?告她儿子跟告她不是一件事吗?难不成知道是告儿子,她就不来了?

却听北襄太妃道“既然你告的是我儿子,那私自进京什么的,你也觉得不重要,是吧?冯御史,我瞧你一脸凶相,倒是挺明白事理的。”

等下,他怎么就明白事理了?

不是!他哪里一脸凶相了,说事就说事,怎么攻击人的长相呢?

——也不对!他当然明白事理,但不是个事理!

冯御史脑子打结,这个北襄太妃,才来这么一会儿,说了这么几句话,就把他的步调全打乱了。

他绷着脸说“太妃娘娘,你私自进京怎么就不重要了?下官可没这么说。”

“是吗?”北襄太妃劈手夺过奏本,一边瞟一边抖,“既然很重要,怎么你这五条罪,每一条都在针对我儿子?跑路的人是我又不是他。本太妃是个舞刀弄枪的粗人,搞不明白里头的关联,就觉得这好像是你们文人说的借题发挥啊!”

“……”冯御史告诉自己,不能跟妇人一般见识,这北襄太妃,怕是故意来搅局的,要是跟她吵起来,说不准正中人家下怀。

忍!要条理有据地把她驳到哑口无言!

冯御史严声说道“既然太妃娘娘不明白,那下官就来说一说!”

北襄太妃笑眯眯“好啊!本太妃洗耳恭听!”

冯御史向上头拱拱手,摆开架势道“要说起这件事的源头,便是三年前。北襄老王爷遇刺身故,因而引发了王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