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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4

    西,有多少是送给陛下的?还不都是你自己用来享乐的?”说罢,喝令,“给我砸!”

“是!”

一看这架势,路人们哪还敢留下看戏,纷纷躲远,只瞧着街上一地鸡毛。

骂人的骂人,砸车的砸车,还有人扭打到一起。

俞敏从铺子里出来,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了?还有人敢当街斗殴?”

俞慎之没理她,转头问池韫“要不要给北襄太妃报个信?”

池韫却摇摇头,说道“不用管了,我们回吧。”

“小姐!”絮儿连忙拉住她的袖子,“打成这样也不用管吗?万一楼大人受伤了怎么办?”

“不会的。”池韫道,“北襄王可不是傻子,打了人事情就严重了。”

俞慎之嘀咕一句“你可真是不cao心。”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送她上马车了。

待池韫离开,俞敏见他不动,担心地问“大哥,你不会要去管吧?”

俞慎之摇了摇头“不管。”

俞敏放了心,说道“那咱们也走吧?打成这样,接下来还要乱呢!说不定会告御状,我们还是少掺和的好。”

俞慎之却看着她“你说什么?”

俞敏不解“我说我们少掺和,怎么了?”

“前一句。”

“告御状?”

俞慎之点点头,若有所思“肯定要告御状啊!不过,告了以后呢?”

“大哥,你怎么了?”俞敏觉得他也怪怪的。

俞慎之说“没事,就有点事情想不通。我们走吧。”

兄妹俩坐上车,俞慎之透过车窗,看着街上那场闹剧越来越远,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楼家这出官司,双方各执一词,根本闹不出个结果来。

北襄王脾气火爆也就罢了,楼四这又是为什么?

告到御前,让北襄王吃瘪吗?可皇帝根本不可能动他,最多不痛不痒罚点什么。

最重要的是,楼四是这么冲动的人吗?

俞慎之带着满腹疑问,越行越远。

……

这事果然闹到了皇帝面前。

楼奕连王府都没回,拖着车队,跑到正阳门外求见去了。

正阳门外都是衙署,这动静惹得众多官员出来看热闹。

楼奕也是不讲究,吩咐侍卫们“说,谁问都给说,让大人们评评理!”

于是侍卫们纷纷吆喝“大家看看,快看看!我们楼家的不孝子,先前谋夺兄长爵位,现在兄长来京,他竟然还敢砸东西打人!这些都是我们送给陛下的寿礼,被他砸成这个样子,他这是对陛下不敬!”

不知道的还以为正阳门外是菜市场。

袁相爷今天正好当值,才要下衙,宫门还没出呢,就被楼奕给拦住了。

“袁相!这不是袁相吗?你来得正好,给本王做个见证。你看看,陛下的寿礼都给砸成什么样了!”

袁相爷唬了一跳,定睛看去,颇有几分哭笑不得。

砸成什么样?不就坏了几辆车,洒了几箱子衣服吗?北襄王府的侍卫那么多,个个都是战场上下来的,还真吃不了亏。

还没搭腔,那边楼晏也来了。

他也带了几辆车,比起北襄车队,可就惨多了,车几乎散了架,破破烂烂的。

“劳驾。”他对守门的禁军道,“通政司楼晏求见陛下。”

309章老婆本

袁相爷很无奈,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楼家兄弟给拖进来了。

他都下衙了好不好?能不能放他回去啊?孙子快要出生了,现在家里很紧张呢!

可惜,楼奕死活拉着他不放,非要让他当个见证。

见证个鬼,他明明什么也没瞧见!

皇帝的头也很疼,已经有那么多政务了,为什么他还要处理这种事?

他看着眼前的楼家兄弟,摆手道“平身吧。”

“谢陛下!”北襄王楼奕起身,马上就告起了状,“陛下,臣千辛万苦,从北襄出发,远来京城,给您贺寿。没想到路上平平安安的,到了京城,倒被人给打了。您一定要给臣做主啊!”

皇帝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问“你哪儿被人打了?”

楼奕指着自己“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浑身上下指了个遍,然后捂着胸口,“哎呦,好疼啊!疼死了!”

袁相爷看了他一眼,抽了抽嘴角。

衣裳穿得那么整齐,还被打了?就楼四那个文弱的样子,打得过他吗?

“当然,这不重要,臣皮糙rou厚,被打两下算什么?”眼见皇帝和袁相爷都无动于衷,楼奕大概也觉得这戏演得有点过,就收了姿态,改了路数,“最重要的是,给陛下的贺礼被他砸了。陛下,那是给您的贺礼的啊!他竟然有胆子砸,可见对您没有一点敬意!您一定要严惩!”

皇帝无声叹了口气,转过视线“是这样吗?”

楼晏冷笑着瞥了兄长一眼,出言禀道“陛下,他这是恶人先告状。您可以亲自去看一看,被砸的到底是谁。您知道的,下个月臣就要订亲了,今天派人去采买,哪知路上突然被人拦了,三大车的聘礼,让人砸了个精光。当时路人都瞧见了,随便问问就知道。”

话音刚落,楼奕就叫起来了“本王在跟你说贺礼,你扯什么聘礼?你敢说你没砸?”随后转头申辩,“陛下,他叫人砸了臣的车队,路人也都瞧见了,随便问问就知道。”

到这里,皇帝听明白了。

“所以说,你们在路上打了一架,互相砸了对方的东西,是吗?”

“是。”

“不是。”

两人同时回答。

说是的是楼晏,说不是的是楼奕。

答毕,两人又互相瞪视。

皇帝纳闷了“到底是还是不是?北襄王,你说不是,所以东西你没砸了?”

“这倒不是。”楼奕答道,“我的侍卫是砸了几车破烂东西,但不能算他的东西!”

皇帝被他搞糊涂了“这怎么讲?难道没付钱?”

楼晏拧眉“陛下说笑了,臣的聘礼,都是真金白银购置。”

“北襄王?”

楼奕却道“陛下,他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

他瞪着楼晏“你离开北襄的时候,身上难道没带钱?你都已经不是楼家的人了,那些钱难道不应该还回来?那几车东西,还不是用本王的钱买的!”

“……”皇帝和袁相爷叹为观止。

这北襄王,也太抠了吧?

楼晏那样离开北襄,等于没拿走任何产业,就身边那点东西,他还要算?是不是身上的衣裳都要折算成银两?

“北襄王,楼通政有俸禄的。”皇帝委婉地提醒。

“他有俸禄更不应该花我的钱!”楼奕更加理直气壮。

却听楼晏冷笑一声“大哥,还记得三年前,你派人进京告状的事吗?”

楼奕警觉地看着他“你提这个干什么?又想诬蔑本王吗?”

楼晏道“当时我们在御前分说清楚,你将我逐出家族,从此以后,再不相干。换句话说,那会儿就已经全部结清,还有文书为证,你现在来算什么账?”

楼奕“呃……”

“是有这么回事。”皇帝附和。

见他答不上来,楼晏咄咄逼人,立刻上禀“陛下,您听到了。北襄王亲口承认,砸了臣的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