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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殷冉遗的话也是心中一惊,他们夫妇二人的卧室里也贴了这种符纸,当下问过了殷冉遗的意思便立刻打开卧室门将符纸一一撕下交给了殷冉遗。乐正鲤和周冰倩坐在客厅里,这间屋子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甚至刚才在客厅里坐下时他就有一种被人冷冷注视着的阴寒感,但是看到周冰倩眼底的青黑,他也不好贸然开口询问,只是不着痕迹地环视着屋子,试图凭借自己那份直觉找到来源。也许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家中,虽然对那个看不见的东西仍然心存畏惧,但周冰倩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她沏了茶端过来,将一杯放到乐正鲤面前,甚至还微微笑了一下:“乐正,你喝茶。”“谢谢周姐。”乐正鲤笑了一下,捧起茶杯啜了一口,一双眼睛则是细细打量着周冰倩脸上神色,见对方虽然因为休息不好而脸色有些苍白,但此刻却并没有露出特别明显的惊恐神色,显然,她并没有察觉到屋子里不寻常的气氛。这倒是奇怪了,那个东西缠着他们显然是要对他们不利,但为什么这会儿周冰倩却察觉不到屋子里诡异的气氛?他心思移转不定,这时殷冉遗和秦鸿一前一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前者走到垃圾桶边拍了拍手掌,一堆纸片燃烧后的灰烬从掌心落下,乐正鲤看得微微咋舌,这么多灰?周冰倩他们是在家里贴了多少符纸啊?殷冉遗一出来,那种在身边挥之不去的阴冷感骤然消失得一干二净,看来小鬼也是知道欺软怕硬的,方才乐正鲤单独一人的威胁力不够便被反威胁,此刻一见殷冉遗出现立刻识相地退散了。当下乐正鲤走过去对着殷冉遗低声说了几句话,想要让他先出去,自己在屋里看看能不能找出那诡异来源,殷冉遗脸色一沉,回头打量了一番屋子,又皱着眉头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不准。”乐正鲤扯了扯他的袖子,讨好一般地朝他眨眼睛卖萌笑:“没关系的,而且连图腾都没有什么不正常,肯定不足为惧。”他之所以敢说这样的话,底气也就是手腕上的图腾和脖子上的五帝钱,这两样的东西本事他已是初初了解了一二,更何况他也不可能让殷冉遗离得太远,就在门外等着就可以了。殷冉遗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那么个玩意儿?”言下之意十分明显:就那条鱼给的个什么图腾也能和自己相比?乐正鲤只好继续低声安抚:“你本来就厉害嘛,那个东西看到你肯定会躲起来,到时候你就眼睁睁看着它再祸害周姐他们?我就试一下,找不到就算了。”“……一分……不,半分钟,只有半分钟。”殷冉遗沉默片刻,到底还是点头答应了。第111章旦生夕死(四)殷冉遗和秦鸿、周冰倩退出了屋子站在门口屏息以待,周冰倩对于殷冉遗自己出来反而把乐正鲤一个人留在屋内的行为很是不解,但也识趣地没有多问,只是站在一旁盯着自家的门。也幸亏这时候楼道里基本没什么人走动,要不然看见他们三个守在门口动也不动的模样只怕要被吓死。依着殷冉遗的意思,门并没有完全锁上只是虚掩着,殷冉遗一手搭在门把上,一双眼睛则似乎是要透过铁门看穿里面的人一样,牢牢地锁在了门上。门内的乐正鲤则是等三人出门之后就摆出了一副主人家的模样在屋子里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很显然,这种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态度惹恼了屋子里的那个东西,乐正鲤几乎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具象化一般的冰刃刺在自己的背脊上。他心跳得有些快,却仍旧努力保持着镇定,在走到卧室附近的时候他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一跳:就是这里!他当即一个转身,推开了主卧旁边的一扇门,从房内的摇篮玩偶等等一应摆设能够很明显地看出这是一个婴儿房。乐正鲤的呼吸有些急促,进到这个房间以后那种从背脊升腾起来的阴寒感觉强烈了太多,如果说在客厅里的时候还只像是呆在一个温度有些低的空调房里,那么进入这间婴儿房的瞬间简直就是让人一下子到了北极。因为拉上了窗帘的缘故,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乐正鲤将目光投向了墙角处的一堆毛绒玩具,他能感觉到那一堆玩具里面应当是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但他拿不准是不是一定就在那里面。稳了稳心神,乐正鲤走过去蹲下身子,抬手拾起了一个毛绒玩具……“……29,30!”门外的殷冉遗好容易数到了三十,也顾不得和身旁的夫妇解释什么,几乎是拉开门的瞬间人就已经站在屋内了,一眼便看到屋内一扇方才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他便想也不想地冲了进去。门外的秦鸿和周冰倩都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二人对视一愣,随即也跟着进了屋子。殷冉遗一进屋就看见乐正鲤蹲在墙角边注视着手中的一样东西,正要开口,乐正鲤已经先站了起来回头朝着他笑了一下:“我就说那个东西一看见你就会自己跑掉,真是欺软怕硬。”见殷冉遗神色不再如同方才一样冰冷,乐正鲤这才又抬手朝他示意手上一个东西,问道:“这是个什么?”殷冉遗上前拉着人的手腕子把乐正鲤往屋外带去,顺便瞧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是根套着软胶牌的布条子,摇了摇头:“不认识。”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客厅,乐正鲤朝着周冰倩歉意地笑了笑,未经主人允许把那一堆娃娃翻了个底朝天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眼下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便又问他们这根布条是做什么用的。周冰倩接过来一看,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这不是宝宝的吊牌吗,怎么会在家里?”说着又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丈夫,见对方也点了点头,这才又对乐正鲤解释道:“这是宝宝出生的时候在医院里带的吊牌,在育婴室里挂着,方便父母找自己小孩子的,喏,”她指了指软胶牌上贴着一层纸写了名字的地方:“秦恒川,是宝宝的大名。”乐正鲤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殷冉遗在旁边的缘故,他现在完全感觉不到这吊牌上有什么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他又对着光托在手里看了看,忽然“咦”了一声,用指甲小心地拨了拨那层纸的边缘,由于背面是不干胶的缘故,这层纸不是那么好撕,他的动作虽然已经十分小心,却还是粘留了一部分没能撕掉。在这张纸片的下面,还有着另一张一模一样的不干胶纸片,比起贴在上面的纸片,这一张明显要老旧很多,两者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