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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可我们当时在地图上并未找到相关的村落……能够确定是这座封门村吗?”郭玄看他一眼,“八九不离十,不过这份地图也不是今天的,而是明清改朝换代之际,距今也有三百多年了。”不待众人发问,他又伸手指着地图道:“你们来看。”他手指在地图上点了三处,这三处都被他以红笔事先圈点出来,恰好在图上构成一个正三角形的形状,而三角形正中心一点,正好是封门村所在的位置。旁人看不懂这三角形用意何为,殷冉遗却是看得明明白,这地势分明是三庙镇邪!所谓三庙镇邪,乃是一种专门镇压鬼煞的方法,若是村宅中有什么一时收服不了的厉鬼阴煞,便只能靠排成“品”字形的三座庙镇压,这封门村又是四周环山,如此一来便成了一个三才四象困阴锁龙局,可将鬼煞封锁其中逃脱不得。只有一点,那就是三座镇压的寺庙必须保存齐全,如果寺庙全部损毁,那这镇邪之地便立刻倒转化作养尸之地,这养尸之地最为凶恶,埋葬在此的尸体会因夺日月之光汲取天地山川精华而继续生长,若是机缘巧合还能转活尸化为僵;更甚至连生活在那地方的活人也会受其影响,多病多灾不说,还短命难活。他们之前拿到手上的地图资料并未标注寺庙分布,如今几百年过去,这三座寺庙多半是已经不在了,那些拍照的驴友只怕正是拍到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才招致这一场灾祸。殷冉遗脸色微沉,看了一眼身旁正兴致勃勃想要去研究地图的乐正鲤,以乐正鲤的体质,若那封门村真有什么鬼煞,只怕去了第一个被盯上的就是他,当下抬头看了郭玄一眼,却不料后者朝他微微摇了摇头,做了个口型道:“莫急。”显然是还有后话要与他二人单独说。第157章结发长生(四)既然知道了封门村的确存在,那么就能由那张地图顺藤摸瓜地找回去,只是想起这次不过几张照片就能夺了人性命,一方面虽然觉得可能是自己吓自己,但另一方面众人也到底不敢掉以轻心,听说特别科已经遣人去把所有照片留档带走,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不知道这照片被带走了,那夺命的厄运会不会也被一同带走?不过在没有切实见到封门村,探明其中虚实之前,所有的猜测都还只是空谈,众人议定行程,只待筹备得当便立刻出发,毕竟还有几位驴友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也许他们早去一天就能为人多带来一分生机,他们也不可能耽搁太多时间。这个会前后也不过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结束之后郭玄同殷冉遗等人一同下楼,殷冉遗心中记挂那封门村妖邪布局,几次想要开口问他师父,只是见他师父没有开口的意思,因此几番欲言又止,只能眼巴巴地把自己师父看着,一旁的乐正鲤看得莫名其妙,殷冉遗素来是话少得跟哑巴似的,这会儿怎么突然想说话了?他心中奇怪,忍不住也跟着去望郭玄,后者冷不丁一转头,对上的就是两个青年人灼灼的目光,他以手掩口咳了一声,颇有些奇怪地开口问道:“何事?”乐正鲤转头看向殷冉遗,以目光示意:问你呢。此刻三人已经出了广电大楼,正走在人行道上,殷冉遗见身侧也少有来人,便开口问道:“师父,封门村里困着的是什么东西?”郭玄摇了摇头:“那山里是何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前几日收到消息后只是去找了些地图定出封门村的位置,并未去过实地,可是你们两个,这一趟却是非去不可。”殷冉遗原以为自己师父会说那山中瘴气于乐正鲤而言并无过多损害,却不料竟听到这么一个回答,当下他和乐正鲤二人就是一愣,乐正鲤也不免奇道:“我们俩听都没听过这座封门村,难不成这其中还和我们有什么关联?”“不但和你们有关,还有很大的关系。”眼看着已近晌午,三人便寻了个餐馆,要了个较为偏僻的小包间进去坐着,直到这时,郭玄才慢慢将自己梳理出的情况告诉两人,只是这事情要说起来那可就得“想当年”了,其中颇多繁琐细节,实在是简简单单几句话难以描述清楚的。郭玄当年走脚时途径荒山,无意中发现前些年在此落脚的一个小小山洞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他当时只觉奇怪,这深山中人迹罕至,便是山里猎户也不会跑到这里打猎休息;他原本也只是把这里当做暂时休息的地方,所以倒也没有提起多大兴趣,孰料没过多久便看见一个小小孩童从山洞外走进来,那小孩儿身上裹着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宽大衣物,一张小脸也是沾着不少污迹,见有外人,对方便谨慎地站在不远处打量郭玄,一双黝黑的双瞳带着冰凉的寒意和防备。郭玄常年走脚,倒是头一次对着个小孩儿有了兴趣,他招呼那孩子坐下,后者却一语不发,只是坐在外边干草堆上小心翼翼地吃几个野果,但小孩子到底年幼体弱,他虽是一直防备着郭玄,身体上的疲倦却无法抵抗,郭玄见那小孩子睡熟了,便走过去想看看那孩子是何来历,但对方的警觉性显然超出郭玄的预料,他不过靠近了几步,那小孩子便骤然翻身坐起,垂在身侧的双手也下意识地摆出攻击姿态,郭玄一眼便看出那小孩儿右手食指指尖看似无意的滑动是在描摹符文,竟是隐隐露出了摆下大阵的姿态!一个荒野小儿如何懂得这些方术?郭玄当时便是一惊,但看那孩子身子猛地一软栽倒下去,这才发觉对方已经发起了高烧,郭玄立刻便拿了自己包袱里的药喂他吃下,等到那小孩儿悠悠醒转,便看见郭玄站在自己身前,神色严肃:“小孩,你要不要随我下山去?”小孩儿盯着郭玄看了片刻,沉默地点了点头。这后来的事情郭玄曾经讲过,他一直以为殷冉遗是个小哑巴,直到为他取名时这孩子自己要求“冉遗”二字方才知道他似乎生来识字,这一来他倒有些好奇了,这小孩儿天生阳体已是万里挑一,从未有人教过他方术,他却是生来就知道,如今不过一两岁年纪,居然已经识字,种种诸般加在一起,到越发显得这孩子来历不凡。郭玄是郭家后人,虽是旁支,但演卦推算的本事都有,他曾想替自己这徒弟测一测命道,却什么都算不出来,初时他只道天意难测便就此作罢,等到后来无意中发现徒弟竟然会变为蟒身,顿时大惊,郭玄已是郭家最后一点血脉,再无旁的亲人,他虽不擅情感表达,但却确确实实把自己这个小徒弟当做亲子看待,因此不惜逆天也要替殷冉遗推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