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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挑拨离间一般,实在是没道理。更何况与连家堡做生意的是宣王府,墨远只是主事人罢了,就冲这个,他也不该为了墨远屡屡指摘宣王的所作所为。墨远猜到了他的心思,转身系上腰带将衣衫整理好,低声笑道:“我只是报恩罢了,能否得到王爷的信任并不重要,少堡主的善意莫遥心领了,他日若有机会,莫遥自当相报。”连慕枫莫名有些不爽:“报恩报恩,你活着就为了报恩么?”墨远回头看他:“自然,人活着不就是这样么,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连慕枫:“……”墨远笑起来:“说着玩的,我们走吧,你的镖师怕是久等了。”连慕枫强逼着自己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你受伤了,我去给你驾车,你又没个车夫,何不干脆骑马?”原本就是打算骑马的,这马车自然另有用处。墨远笑道:“带上马车才不至于幕天席地啊!”连慕枫:“……”墨远见他一副无语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笑着抬手戳了戳他的腰:“劳烦少堡主快些驾车,我给你们带了些热食,一会儿该凉了。”连慕枫被他戳得差点蹦起来,却又因这亲昵的动作心神微荡,忙敛神轻咳:“什么好吃的?我先瞧瞧。”墨远见他不急着走,便打开车厢一角的大食盒,只见里面摆了足有二三十只坛子,也不知是如何密封的,竟是一点味道都未曾漏出来,他拿出其中一只坛子打开:“不是什么好物,街边馄饨罢了,我想着你们在这山里怕是吃得将就,来的路上正好碰见馄饨摊子,便买了一些。”连慕枫刚吃了一大块饼,正噎得慌,忙不客气地接过来喝了几大口汤:“好鲜!”墨远递给他一双筷子:“那你先吃吧,我多备了些,应该够你们吃的了。”连慕枫接过筷子,抱着坛子便坐在马车里大口吃起来,吃得呼呼直冒热气,只觉美味无比,又招呼墨远:“你也吃啊!”墨远道:“我吃过了。”连慕枫笑了笑,吃完又要了一坛,直到肚子撑了才放下筷子,心满意足地接过墨远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擦完却是一愣,回味自己从墨远手里接过一样又一样东西,而自己吃得尽兴时,墨远似乎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微妙的滋味。他看着墨远将坛子筷子收好,鬼使神差道:“莫公子,咱们同行一路,总是叫得生分也不好,我虚长你一岁,不如唤你一声莫贤弟?”墨远从善如流:“好啊,连兄。”称呼一改,两人的关系顿时亲近许多,连慕枫被他一声轻轻浅浅的“连兄”唤得心里酥酥麻麻的,掀帘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一眼,见他正低着头姿态随意地将自己方才用过的帕子叠起来收进袖中,忙收回视线飞快地钻出去。作者有话要说:墨远:掉马?不存在的。少堡主:……墨远:我武功那么棒棒,怎么会从马上掉下来。少堡主:…………——不掉马也可以谈恋爱呀!反正掉了狗子也不认识。2333感谢妹子们的评论!么么哒!第9章偶遇师兄“得得”马蹄声在清晨的山间显得格外清晰,守在小屋旁的连家堡镖师们都听到了,忙站起来观望。裴元咕哝道:“这应该是莫遥公子的马车,只是莫遥公子都来了,咱们老大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话音刚落便看见前方坐在马车上的连慕枫,忙喊道,“老大回来了!大家快收拾收拾准备上路!”马车走到近前,连慕枫拉了拉缰绳,待停稳后跳下来,又转身对掀帘而出的墨远伸出手。墨远顿了顿,好笑道:“我伤的又不是腿脚。”连慕枫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正打算收回手,掌心却是一凉,想不到墨远说归说,却还是将手搭过来,他下意识握紧那只手,定了定神,又皱起眉:“山里早晨凉,你穿得少了。”墨远笑了笑:“我天生体寒。”二人看起来颇为亲近,一旁的镖师都有些诧异,心想虽然这莫遥公子的确是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可到底是宣王派来的,他们老大一向公私分明,做生意时与人谈笑风生的有,如此亲近熟稔的却是从未有过,如今也算破天荒头一回了。不过男子间握个手借个力实属寻常,这一细微处并未怎么引起他们的注意,倒是那马车里已开过的坛子中飘出来的香味吸引住了他们的大半心神,勾得他们一个个拉长脖子探看。墨远笑问他们:“诸位可曾用过早饭?我带来一些馄饨,现在还热着呢,你们可要用一些?”“要要要!”汉子们立刻精神振奋地摩拳擦掌。连慕枫回头冲他们扬了扬手:“你们自己去搬。”“嗷——多谢莫遥公子美意!哎呀——太香了!”汉子们毫不客气地涌向马车,先拿到坛子的人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子,浓郁的香味勾得后面的人馋虫作祟,场面顿时热闹起来。连慕枫解下腰间野兔,笑骂道:“我平日亏待你们了吗?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咕咚咕咚”灌下几大口汤,一抹嘴道:“这长安城真是好地方,连馄饨都他娘的这么好吃!”旁边顿时有人应和:“是啊是啊!说不定长安城的窑姐儿都比别处的勾人!”这话顿时引来一阵哄笑。连慕枫心里一紧,朝墨远看了一眼,隐约有些担心他嫌自己手下这些人粗鲁。墨远却是并未注意到,他上辈子与这些人也是相熟的,带些热食过来有收买人心处好关系的心思,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不忍心让这些人啃着干粮就上路,此时看他们吃得开心,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他道:“那你们何不向少堡主讨个常驻长安城的美差事?这长安城的妙处还得你们住些时日才能逐个品尝到!”立刻有人应和:“莫遥公子你且说说,都有哪些妙处?”墨远笑了笑,在他们身边坐下。连慕枫暗自松了口气,眼中也不自觉染上笑意。有人发现了墨远脖子上的伤,立刻围过来关切询问,墨远摆摆手轻描淡写道:“不碍事,不当心被树枝划了。”众人便不再多问,各自抱着坛子大快朵颐,明明已经吃饱了,又愣是往肚子里塞了一大堆馄饨,吃完也不好意思撒手便走,抬脚就要去一旁的小溪边将坛子筷子刷洗了。墨远拦住他们道:“赶路要紧,坛子就放车上吧,留着正好路上打酒,到时请店里的伙计帮忙洗一洗便是。”店里的伙计自然比他们在野外溪边洗得干净,这么多坛子得打不少酒,叫人家伙计帮忙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