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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议论纷纷:“是男的!”“我也看到了,绝对是男的!”“刚刚跳舞的是他?”“好帅!”园长和小琳得意瞥了众人好几眼,尤其是小琳,心里的骄傲藏都藏不住,嘴角一直扬著,蔡飞飞纠她的裙子:“琳老师,我想尿尿。”市立幼稚园有个男老师让市立幼稚园出尽了风头,招摇了好几天。园长拿著激增的入园申请表,乐呵呵拍小笑的窄肩膀:“你真是咱园的福星啊,啊哈哈……”韦一笑不自在,这几天下班,门口总有一群孩子的mama等在那里瞅他,专门看他。园长更是忘记了幼稚园拿没拿奖还没通知呢,只管整天咧著嘴,早上上班来地更晚了。温柔的小琳老师最近有点烦,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除了每天上班见到心上人才会变地精神一些。蔡飞飞最近也烦,蔡娇娇老不理他,不知道为什麽。离舞蹈大赛结束已经两个星期。大家都等著好消息传来。可好消息迟迟未至。韦一笑每天准时上下班,回家就乖乖待在房间里,韦大宝时不时来打探一翻,大抵无果而归。韦一笑还是说不出来,只能等了再等,推了又推。杨潇来过两次信息,一次说月底会订婚,一次说要换手机号。小笑都没回。如果结束,就结束地干干净净,拖泥带水的好比慢性自杀,反正是个死,不如一刀了断。倒是蔡一鸣,越来越搞不懂他了。不管对他怎麽冷淡,这人都象穿了层层的盔甲,外面永远是温柔体贴的脸。刚洗完澡出来,小笑选衣服,不知道穿什麽,今晚要给蔡叔叔过生日,原来他比自己小,今年23。三十一走进平鼎花园,细身子忍不住停下,很喜欢这里的环境。虽然建筑商有著明显的附庸风雅意图,可青郁的树弯曲的路还是带给小笑很大的心理满足。韦一笑心里构想的理想生活也就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当然,以前的构想里有两个人。蔡一鸣没有站在门外接自己,奇怪的是,胖小子和他的别扭jiejie也没出现。穿红衣服的细身子只能按门铃,门打开,蔡叔叔围著小熊围裙,手里一把锅铲子,一对酒窝深深浅浅。韦一笑很想揍他。“来了?”小笑转身就走,被一只锅铲子拦下。蔡一鸣挡在他前面,笑地得意:“你还是来了。”细身子执著往外,一只手被拽住:“笑笑,今天是我生日。”“那又怎样?生日就可以骗人?”蔡一鸣猛的把他扯进屋,高大的身躯倚在门上,轻轻握住小笑的手:“如果不说我病了,你根本不会来。”韦一笑笑:“怎麽会?领导亲自邀请都不来那也太不会做人了。”“笑笑,你究竟在气我什麽?”“你听谁说的?我去揍他。”高大的男人微笑著摸摸细身子的脑袋,牵著他的手一路走过客厅。小笑忍不住看向男人的手,走了一路,看了一路。他家很大,大得不象话。就这样被他牵著,安静地走过他家每一个角落。每走到一处,他都会停下来转过头看看小笑,嘴角轻轻上扬。搞得小笑心跳不太正常。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小笑甩手:“喂,喂,喂!”好看的男人停下来转过好看的脸,微笑著重新握上:“等一下就好。”最终把整个家转了个遍,两人回到客厅。韦一笑的手心已经出汗了,蔡一鸣还握著它,没有要松开的样子。客厅里明明有沙发,两个男人却手牵手对著站,让人觉得诡异。小笑抬头,对上一双温柔的眼。韦一笑在那双眼中看到了自己。手突然被松开,又突然被握住。“听好,我叫蔡一鸣,今年23岁。”小笑扑哧。“我曾经爱过一个人,全心全意地付出过,竭尽全力地努力过。我希望能够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希望她的眉能少皱一点,她的笑能真实一点。我想一直一直牵她的手,想每天早晨醒来都能看到她的脸。”韦一笑忍不住看他握著自己手的手。“我10岁的时候,她12岁,我12岁的时候,她却变成14,我14的时候她还是大我两岁。等我到了16岁生日,终於忍不住了,问她将来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她怎麽说?”“她说让她想想。”“啊?那你怎麽说?”“我说好。”韦一笑哦。“我当时想她一定也是喜欢我的,於是选择等。谁知一下等了整整两年,她都没给我答案。她总不开心,老喜欢偷偷哭。我很担心,问她怎麽了,她就会用忧郁的眼睛看著我,看得我一个字都讲不出来。”“一定是你追她太紧,人家一看到你就害怕!”“呵,我那时候也是这样想的,”大手捏了捏小笑的白爪子,韦一笑又要叫,只见讲故事的男人继续讲起,“当时是暑假,我找了一天专门去跟她说清楚。见到她的时候,她好象刚刚哭过,眼睛红红的却还在对我笑。我一下冲过去抱紧她,心里疼得象被针扎。我问她出什麽事了,到底怎麽了,是不是与我有关,是不是我太烦了惹她不高兴。她只笑,突然吻了我。”韦一笑瞪大眼。“很奇怪是不是?我当时可是开心地很,比灌了蜜还甜。”“等一下!你当时多大?”“刚过完18岁生日。”“我猜,”小笑歪著脑袋,“然后你们就上床了。”蔡一鸣眼睛瞪地更大。“啊,果然是!你这个色魔!”小笑支起一根白手指戳对面人的鼻子,对面的人动也不动,微微苦笑:“是。”“然后呢?你把人家搞大肚子了却不想负责任,对吧?哼哼,人面兽心。”“笑笑,”蔡一鸣收紧相握的手,苦笑著看向面前的小白脸,“在你心中我就这个样?”小白脸不置可否:“我们又不熟……然后呢?”“然后我就跟她求婚,她答应了。双方父母本来都相熟,熟上加亲大家更乐意。那年夏天,我们订婚了。因为还是学生,不能明目张胆地腻在一起,我总忍不住抱她,躲在没人的地方亲她,亲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嘴。”“色魔!”“呃……男人抱著心爱的人都免不了会冲动,”大手再次捏小笑的白爪子,“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夏天。我们偷偷出去租房子,偷偷做夫妻可以做的事情,她做菜很笨,但只要是她做的我都喜欢吃。她常常笑,笑个不停。我问她为什麽,她说她觉得太幸福了,死了都无憾。”蔡一鸣声音转涩,怔怔地盯著小笑。小笑只能看到他的一双眼,黑潭潭,象老鼠精的无底洞。“过了那段时间,她突然变得敏感。又回到以前的样子,喜欢偷偷地哭。我不明白,难道我给的爱还不够麽?为什麽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