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艰苦的训练
就在道士和紫光讨价还价的制定详细追捕计画的当下，李白思正在接受张大福惨无人道折磨…呃…应该说艰苦卓越的训练。 「跳！跳啊！你这个胆小鬼！」齐天大圣脾气可不好，他话才刚说完就一脚把李白思从廿层高楼楼顶踹了下来。只听一声惨叫，然后砰的一声巨响，就看李白思弹得老高，越过刚刚掉下去的高度。这时老孙又吼叫道：「心里深信时间暂停！你就会停住了！你怎么那么笨啊！你再不停，我要换水泥地了，让你黏在地上，我再慢慢剷起来。」 当然光是用吼的，李白思完全无法掌握到诀窍，连续又摔了上千次高楼，他终于能在抵达弹性地面之前，把自己停住。然后慢慢落到地上。 在进灵魂巩固舱之前，李白思对一直在旁边微笑喝茶的张大福说：「我怎么觉得这个训练好像在某些电影里看过？」张大福依然微笑的说：「骇客任务和降魔战警选一个。」「骇客任务！」随着李白思的最后话语，舱门砰的一声关上，让他整个脸贴在舱面上，虽然他没有痛觉了，但还是有点难受，尤其是得把脸从玻璃上拔起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等他从舱里出来之后，他就知道张大福让他两部电影选一部的意思了。张大福被绑在一根竿子上，然后面对二郎神的枪林弹雨。杨戩用的可不是手枪，而是机枪，而且他还找来孙大圣、三太子一起，三挺五零重机枪同时向他发射。「等…等一下！我要先暖身一下！」李白思话刚说完，杨戩就大喊：「好！暖身来了！全线射击！」 啊啊啊啊…，惨叫声不断，李白思根本没办法专心一致让子弹停下来，立刻全身千疮百孔。「又不痛又不死，喊什么喊？你只要克服恐惧，就能让子弹停下来了！」孙大圣的声音穿透力超强，在噠噠噠的机枪声中依然能传到李白思的耳中。 在三位大神打掉上万发子弹之后，李白思终于能够把自己正前方的子弹都停下来了。 「地狱上刀山下油锅也不过如此了吧？」在进舱之前，李白思又多嘴了一次。等着他出舱之后的果然是移动刀山和随机倒下的铁水，咦？说好的油锅咧？「铁水比较烫，最近地狱都改这个。」新来的训练教官包拯黑着脸说着。嗯~！他好像原本就脸黑。 又到了进舱时间，李白思学乖了，不敢再乱说，只问了一句：「没有休息时间吗？」张大福依然微笑着说：「进舱就是休息。」李白思心里暗譙了一句：「这根本是电疗，哪有休息？」灵魂巩固舱里面闪电风雨交加，透过高伏特的电压和温差，持续不断锻鍊李白思原本脆弱的灵魂。 日夜不断的坠落、枪击、上刀山下油锅…呃…是下铁水，李白思终于掌握了时间的律动，能够暂停，也能够逆流一小段时间，大约一分鐘的时间。 接下来要干嘛？李白思可不敢再乱开口，怕恐怖大王又想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伎俩来折…训练他。 「上车！」张大福示意李白思上了一台老旧的汽油福特车。他才一上车，司机就开始开车，他连安全带都来不及绑上，车子就衝出去。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绿灯让司机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但忽然间一台十轮联结车忽然失速从对向车道拐过来，把小轿车辗成一片铁。 张大福招呼诸位大神把变成一张纸的李白思从铁片下拉出来，二郎神用力抖了抖李白思，他瞬间恢復原状，但是处于惊吓当中的他完全站不稳。张大福开口问道：「你看到什么？」「大车…卡车…联结车…货柜…砸过来…。」李白思语无伦次。 「扶他上车。」张大福说了一声，二郎神就把他塞入不知何时恢復原状的小车上，又是再度飞驰，再次遇到联结车翻覆…。大概重复着百遍之后，李白思已经能从铁片缝当中爬出来了。下一次，他在联结车翻覆瞬间，衝忙开车门跳车，但没想到被另一台两吨半小发财撞个正着。再下一次，他从另一边跳车，结果被另一辆五吨半大卡辗过。再下一次被塞上车之前，李白思终于开口问道：「这是训练什么？不可能逃生术吗？」「因果！」张大福微笑的回答。 带着满头疑问的李白思被塞上车之后，接近十字路口，他要求司机减速靠边，没想到不苟言笑的司机竟然真的把车子停在路边。他站在路口看着整件事发生，联结车为了闪避违规穿越马路的老太太而翻覆，所有没有减速的车辆，从头或尾和联结车来个亲密接触。最倒楣的还是李白思，他站在路边还是被联结车头压过去。 张大福把他拉出来之后，他立马说：「我知道了！」然后把他观察到的说了一遍，但是张大福依然微笑的说：「上车！」李白思有花了二、三十次方式尝试死里逃生，但是不接近路口之前，司机不会停车，所以他非得歷经生死关头不可。最后他放弃逃生了，努力思考整件事的因果是什么？ 终于他在最后一次张大福拉他起来的时候，他开口说：「秩序！时间是一种秩序，当有人认为可以以一己之私破坏公共秩序可能伤害到别人，时间会用某种方式调整秩序。」 「不是很正确，但是很接近，时间暨导致因果，也弭平因果。时间秩序不可能面面俱到不让意外发生，但是它能弭平意外带来的伤害，积极的做法是以史为鑑，消极的做法是遗忘伤痛。」张大福微笑的回答。 「知道这个原理能干嘛？我什么都阻止不了。」李白思沮丧的说。 「这是给四度空间的灵类思考的问题，你用三度空间的态度是解不开的。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在三度空间不见得随时能见到，但是在四度空间，你有足够的时间看到各种果报开花结果。所以当你掌握了时间的能力，就得深入思考每个行为导致的因果，有时候表面看来是善因，其实是种了恶果。这是个神界、阴阳界的哲学问题，我没期望你能完全通透，只是希望你在动心起念的时候，多多深入思考。」张大福很有耐心的说明。 李白思一边点点头，一边喃喃自语：「看透因果，我就涅槃了！哈！不过动心起念多想想，倒是能做到。不过，我最后会不会犹豫不决，得到决策障碍症啊？」 张大福白了他一眼：「果报自负，这是神界的标准训练，如果你不满意，就当没发生。」 李白思吐吐舌头，心里暗譙：「那我白被撞几百次，能当没发生吗？我都快得卡车恐惧症了。」但嘴里却说：「接下来学什么？学法术吗？飞天遁地，呼叫觔斗云？」 「没了！除非你要成仙成佛，不然就学到这了。接下来是黄真人的事了。」张大福依然微笑着，但口气有点恨铁不成钢。 「不是紫光吗？呃…我是说紫霞仙子。」李白思知道自己嘴快了，他现在知道张大福是明朝人，非常重视森严阶级。 果然又得到张大福微笑加白眼一枚：「紫霞仙子训练你之前，黄真人加了一些课。」 「啊？」李白思忽然有些不妙的感觉。 结果出乎意料之外，黄老道的课并不难，应该说是对李白思来说不难，老道士加塞的课程竟然基础科学或者老旧科技原理、发展史之类的，这对于科学狂人来说根本就是小意思；再来就是一些廿世纪初年的政治、经济、人文、军事、歷史的课程，这对于身为从小资优生、学霸的傢伙来说，也没花多少功夫，即使不用学习机，他都能轻松过关；稍稍麻烦一点的是这些知识的应用整合考题，比方如何帮助一个农业国家快速建立工业体系，尤其是重工业，同时还得能够使这个国家经济同步增长，人民生活改善，甚至还要抵御外侮，安定内部，剿灭匪乱。最惨的是这类题目，还没有标准答案，黄老道只会指着试卷某处，质问他，好像议员质询一样，让他花了好些功夫，拿出当年考研究所的苦读精神，收集许多穿越小说(对！不要怀疑！课本不会有答案…)，才一一克服这些问题。 接着是这类课程最难搞的难关！不知道黄真人从哪找到一些文盲，要求他在最短时间让这些傢伙识字，还要能成为合格的工人、军人、科技农夫，甚至研究人员。这不单单是教书的问题，而是他得想出一些激励、奖惩方式让这些化外之人能快速融入文明世界。这个部分，他花了前个阶段将近三倍的时间，才达到牛鼻子的要求。 「接下总该是五次元探索了吧？」李白思心里悄悄的祈祷。不过很抱歉，又让他失望了，接下来是战斗训练，一开始的教官竟然就是三国名将常山赵子龙，一点武术基础都没有的李白思当然又被整得死去活来，光是扎马就把他快搞疯了，坐马、平马、一字马…除了进巩固舱，他日夜扎，扎到脚不抖，额头无汗为止，他以为这就结束了，结果燕人张翼德紧接着上场，用手腕粗的木棍敲，敲到扎马不倒才算合格，这真的是斑斑血泪史啊！接着枪法、刀法、剑法…，各朝各代位列仙班名将轮番cao练，古代弓、步、马军套路都来一遍。他以为终于结束了，火器时代上场，特种部队、伞兵、陆战队…各种菁英部队把山训、伞训、雪地训、两栖作战、空中突击、斩首暗杀作战…都cao他一遍，让他非常纳闷黄老道去哪收集这么齐全的兵种教官、武器设备和训练场？ 近代火器时代，他连航母都能指挥了，他认为应该够了，除了太空战争，他应该没有没学过的。结果让他感觉有点大逆转，竟然又回去古代学气功，什么吞云吐雾…不对！是吞吐吸纳、气沉丹田、运行周天、打通任督。本来他以为他没有rou体不能学气功，后来发现所谓气功其实也是一种生理电波引导，只剩灵体修练起来反而更快。这时他反而爱上这项功夫，有点不想结束了。但是黄老道摆明要和他作对，当他气功小有成就的时候，真的给他来趟太空战之旅。很多太空武器是他闻所未闻，什么质子枪、反物质导弹、能量砲…。很多战舰也是他没接触过的，尤其他发现他引以为傲的翘曲引擎发明在未来太空战争时代根本像是玩具。穿梭门、突击空间折叠、黑洞穿越…各种他必须重头学起的新科技，让他低下骄傲的头颅，谦卑的像是小学生。 就当这些超级科技深深吸引他这个科学狂魔之际，老道士又一把把他拽走，只见他紧紧扒着教室的门把，狂喊着：「再十分鐘…不！一分鐘，让我搞懂这个…。」也不知道这老头哪来的大力气，一把就把他连门一起拽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三眼郎！老道士只是动动嘴，忽视他愤恨的眼神，微笑的说：「以后再让你学个够！现在有重要的事情…。」他忽然丢下门板，跑到老头的跟前，把原本拉着他的二郎神也拽着走：「打勾勾！不能食言！」老道士一手扶着自己的头，边和他打勾勾一边说：「拜託喔！你几岁了！」勾印完了之后，李白思才心满意足地跟着老道士走进一间小房间里，他现在对这整个奇异空间再也不会惊讶，即使出现迅猛龙，也觉得很自然，何况只是间无缘无故在cao场出现的房子。 「门关上。」老道士吩咐道。 李白思不疑有他，乖顺的把门关上，正当门要靠紧的剎那，他从门缝看到杨戩站在远处对他微笑，他忽然心里警铃大作，转过身来背着门，用手指抠住门缝，不让门彻底关上，然后对道士说：「你要干嘛？恶作剧就算了！我可没有特殊嗜好喔！」 老道士随意用手指一挥，像是嘲笑他的无聊，但却有股强大力量把门用力关上，他吓的抽回原本在门缝的手指，勘勘只差一点，就被门夹烂。 老道士缓缓的坐下，他定眼一看，竟然还是古玩堂那三件式黑檀木明式桌椅。老头拿起桌边的盖杯，缓缓打开盖子，像古人一样微微搧了几下，然后喝了口茶之后说：「我现在要教你一个法术…。」 「是什么？点石成金？」李白思努力瞪大了他的小眼睛，关上门独家传授，必然非同小可。 「化形术。」老道士声音中正平和。 「那是什么？听起来很普通。」李白思缩小了他的瞪大眼，发出微微失望的声音。 「的确很普通，这里每个灵体都会。」依据不急不缓的声音从老头口中发出。 「切！那干嘛紧张兮兮？」李白思挥了挥食指，歪着头不屑的说。 「因为我教你的方法很特别，他们听了会毁三观，哈哈…。」老道士阴险的笑了起来。 「怎么特别？」这下他来劲了，能毁这些教官三观，他很有兴趣。 「因为这不是个法术，是一种科学运用。但是外面的大神们缺乏科学观念，所以只能告诉他们这是种法术。」道士收起jian笑，一本正经地说。 李白思又失去兴趣了，只是一种东西不同说法，那有什么好保密的。 老道士完全不管他：「化形术其实重点不在什么咒语或法力运用，它就是用我们的生理能，重新塑造形象。比如一些非人类的动植物要换化人形，就是靠身上的生理电波，塑造出人类的形象。电力有多强，改变就有多大，时间就能持久。电力不够，也就是他们说的道行不够。修鍊、修行都是在增加自身电力，简单讲就是把自己变成乾电池或者电瓶，功力深厚的就是小型发电机。所谓灵气其实就是导电体，也就是生理电的能量燃料。」老道士又喝了口茶，继续说；「缺乏rou身的灵体，就是一颗小型恆星，或者说是充电电池，不需要添加燃料，直接就充能。因此你要学会的就是充能技巧，并且维持类人rou体现形。」 「为什么要学这个？」李白思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任务需要。」道士的用词正在缩小，表示他的耐心也同步在减少。 大帽子一盖，李白思就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阵子，老道士还是先开口：「其实还是有好处的，比如你去偷看邻家小meimei洗澡，呃…我个人偏好熟女，你可以变成杨戩…。」道士话还没说完，李白思立刻打断他：「好！我学！」他心里想的是：「变成杨戩干嘛？当然是变成个老道士…，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