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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她出宫走的哪一条路。”“你问这个做什么?”昭元帝总算是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了神来,听见沈立循与舜英之间的对话不免疑惑。沈立循也没有卖关子,直接道:“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从淑妃这儿拿走了地府令牌,并且还费心思画符将其藏了起来。”摸了摸下巴,笑看着昭元帝:“还有,我也想知道,这么做的人究竟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皇表兄……你有兴趣吗?”昭元帝脸色渐渐难看起来,有意还是无心?“你这话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害阿楚?”“只是猜测而已,说不定拿走令牌的人真是无心的呢。”沈立循摊了摊手,他只是做出假设而已,并没有说真的是这样。“有人想要害淑妃是肯定的,是不是拿走令牌的人就说不准了。”安深深笑着接过宫女端上的糕点,白胖胖的团子看起来格外诱人:“这缠着淑妃的厉鬼是有人特意弄进来的。”她用瞬游符来时也曾穿过宫墙,自然也发现了那么点不对劲儿。“没错,幻莲曾在宫墙处发现了厉鬼的气息,那厉鬼是从宫外进来的,有人在外面做法撕开了皇宫的天然屏障。”南霜接着安深深的话说道。沈立循看着昭元帝没有说话,这事儿还是他皇表兄自己拿主意吧。“王福子。”昭元帝唤了一声站在门口的王福子,王福子扑哧扑哧地小跑了过来,有些圆滚的身体看着非常喜庆。“去查,谁在前日上午来过翠微宫而后又去了风来榭,速去!”昭元帝手掌压着桌子角,面色肃然,气势十足。“喏。”王福子领了旨意就要出去,安深深拿着糕点的手连忙挥了挥。王福子顿住脚步,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安姑娘可有什么事儿?”“帮你缩小一下范围,再加一个条件,来过翠微宫去了风来榭还得受过伤。”安深深一口咬住糕点,心里美的冒泡,哎呀,这可是正宗的皇家糕点啊!王福子转头望了望昭元帝,昭元帝开口:“为什么得是受过伤的?”“我刚刚帮幻莲找地府令牌的时候,顺便借着她留下来的血动了动手脚,那人现在应该是受了伤的。”虽然不至于死,但无论如何肯定是不好受的,那滋味儿应该很难捱啊。“既然如此,王福子,照着安姑娘说的去找。”昭元帝吩咐道。“喏,奴才这就去。”王福子一走,殿内又恢复了安静,安深深忙着吃糕点,对于这安静的氛围也不在意。昭元帝看着安深深那模样微微摇了摇头,朝着沈立循递了个眼神过去:你未来岳家是不是虐待你未来媳妇儿呢?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吃。沈立循自动隔绝掉昭元帝传递来的信息,起身走到安深深旁边,贴心的递上了茶水。安深深吃完碟子里最后一个糕点,回味地砸吧砸吧嘴,心满意足地接过茶杯,对着沈立循露出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这笑容真是灿烂的不行,沈立循表示自己被晃到了,不自觉地对着安深深笑了笑……这笑容真是迷人的不行,安深深表示自己被迷的七荤八素了,遂不自觉地笑的更开心了……两人面对着面一直笑……殿内的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这两人是不是傻了?太阳渐渐升至最高空,带着灼热温度的阳光洒落在人间大地上,舜英看了看漏刻,轻声询问道:“安姑娘,现在已是午时了,你看是不是可以……”开始帮她小姐驱鬼了?安深深闻言看了看朝着殿外望去,阳光正好,可以开始了。第44章院子里的宫女太监已经被清空了,安静的很,正中央摆置着一个贵妃榻,淑妃余楚未就躺在上面。院墙边早已按照安深深的嘱咐摆好了一排香烛,香烛呼呼燃烧,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香烛味儿。现在乃是正午时分,太阳光正强的时候,饶是已经到了秋季,这日头依旧不算弱。安深深站在离贵妃榻约莫八尺远的地方伸着手遮了遮眼睛,瞧着差不多了,便将楠木盒中的符纸全部拿了出来,分别放在腰间束带与袖中,思索了一番,又抽了两张出来贴着两边的墙上。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她的手心出了不少汗,提气深呼吸了一次,到边上用清水洗净了手,又用着水盆旁边的香烛将手熏干。闻了闻手上的味道,这才回到了刚开始站的位置。“南霜,你去将你的地府令牌从淑妃的身上取下来。”安深深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随时准备着应对。南霜依言从淑妃的上空掠过,手指轻轻一挑,原本放在淑妃腹部的令牌便到了她的手上。地府令牌一离开,淑妃的身体便开始抖动起来,她的手也开始渐渐地往四周乱抓。安深深看了舜英一眼,舜英连忙点了点头,从角落里小跑了过去,揭开贴在余楚未额头上的符纸,随后急急忙忙返回原处,她紧紧地握着符纸,提心吊胆地关注着余楚未的变化。地府令牌与符纸相继离开余楚未的身体,随之而来的便是余楚未的剧烈挣扎,安深深眯了眯被阳光晃的有些疼的眼睛,手中快速地结印,厉鬼阴气重,正午时分的太阳阳气重,她只需以印咒为引,导阳气聚于余楚未体内不散,便能将厉鬼从她的身体驱赶出来。随着手中结印速度的加快,安深深能明显感觉到四周的太阳光聚集在她的指尖,带着足以驱散任何阴霾的阳正之气。贵妃榻的余楚未十分痛苦,她甚至不停地在狠狠地用力拉扯自己的长发,手指缝里绕着被扯下来的缕缕青丝,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眼看着就要直直的摔倒地上,昭元帝看的心惊,下意识的就要跑过去,却被沈立循一把拉住:“别过去。”被沈立循这么一拉,昭元帝瞬地回过神来,把手背在身后,握紧了拳,勉强掩饰着心中的焦躁。四周汇聚的阳气越来越多,安深深的双手周围已经泛起一阵阵白光,趁着此时,双手合力往前一送:“去!”,话音刚落,源源不断的阳气从她的手中直奔余楚未而去,快速地钻进了她的身体。刚才痛苦不已的余楚未现在更是痛不欲生,痛呼声在响彻整座宫殿,手指狠狠地扣着身下的贵妃榻,指尖已经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身体往前一扑,整个人便掉在了地上。安深深无暇顾及余楚未如何,她从束带中抽出三张符纸,往上一扔,符纸凌空而起,在她斜上方一字排开,平平展展不见一丝皱褶,有风吹来亦纹丝不动。安深深双手伸开,中指内曲,渐渐抬起双臂,轻声念叨:“以天为意,以地为念,以水火为帘,以金土为盾,以百木为屏,以万物为障,诸神以佑,四方为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