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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某位仁兄还没有被振奋到。他无奈,悄悄地下了床,还不忘给他掖好被子。八点半,邹詹把两碗菜粥摆上桌,没听到厕所里有水声,连忙走进房间。那位大爷正睡得舒服,整个人呈"大"字型摊在床上。"八点半啦!"邹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谈亦仁"啪"的一声打在自己脸上,道:"阿詹……怎么有蚊子……"随后他翻了个身,用毛毯把头给捂住。邹詹哭笑不得,又伸手去拍他的腰,"别睡啦,还有两天就到周末啦。"谈亦仁定力倒是可以,拍了拍邹詹的手,没搭理他。他只好拿出手机,翻出那首"振奋人心"的曲子,把音量调到最大,放在床头柜上,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过了五分钟仍不见房间里有动静,邹詹走进去一看,发现谈亦仁竟把手机电池给拆了。"喂,别闹啦,你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来不及就来不及来不及我还乐意呢睡会儿觉而已更何况九点半才打卡吵什么吵我要睡觉……"邹詹从谈亦仁怀中拽走了毛毯,"你有精力说那么多还不如快点起床!"说罢,他直接将谈亦仁从床上扶了起来。谈亦仁眼睛还是闭着的,略带愤怒地说:"我要睡觉!"说着又想往后倒。邹詹眼疾手快地撑住了他。直到谈亦仁穿好衣服,他的眼睛才彻底睁开了。吃早餐的时候,他一直盯着坐在对面的邹詹。被盯着的人并不在意,反而勾起嘴角笑了笑,"好吃吗?"谈亦仁的眼中简直要喷出怒火来,凶巴巴地说:"不!好!吃!老子一定要宰……不,要上了你!"结果那人笑得更欢了,"你来啊。"这简直就是□□裸的挑衅!谈亦仁怒了,把勺子一放,"不吃了!我要去睡觉!"邹詹眉毛一扬,拿起他碗内的勺子,舀了一口粥送到他嘴边,"真的不吃了吗?""不吃!""真的?""真的!不吃了!""你确定?""……"一口粥下肚,谈亦仁觉得火气消了那么一点点,却仍是瞪着对面的人。大学军训时姚申冬有幸见识到了谈亦仁的起床气,观摩完邹詹安抚这位祖宗的全程后,悄悄对邹詹感叹了句:"兄弟,你真不容易啊。"邹詹无所谓地笑笑,满脸自豪道:"我要是治不了他,那还得了?"此时邹詹仍是那样笑着看他,却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在等着他表态。谈亦仁撇开目光,端起粥来三两下喝光,又恶狠狠地说:“去、上、班!”午休的时候闵雯下来找谈亦仁聊天,聊着聊着就觉得今天这位祖宗不对劲,试探性地问道:“你昨天……没睡好啊?”“呵呵。”闵雯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看向了邹詹的办公室,眉毛一挑,露出一个极其猥琐的笑来。“看你这样儿,小心嫁不出去……”谈亦仁瞟了她一眼,“申冬长得可也不差啊,追他的人也多着呢,你还整这么猥琐,小心人家嫌弃你。”“哦?”闵雯竖起右手,“你看我这新涂的指甲油好看吗?”谈亦仁火气正冲却没地方发,刚想打击一下她,却被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吓了一跳。“!!!”闵雯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请柬来,“今天找你就是说这事儿的,我先走啦。”谈亦仁坐在椅子上,心中感慨万千,火气一下子没了。要说闵雯和姚申冬这一对,也算是牛逼了。姚申冬是他们俩的大学室友,也是第一个知道他俩关系的人。姚申冬家里有权有势,简直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姚申冬自己不喜欢声张,也不想靠着家里活下去,就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来,但凡是朋友遇到什么困难,能帮上的一定会帮。就像邹谈二人刚毕业四处求职时,根本没多少钱付房租,也是姚申冬出面,把自家一栋楼里的一个小房间租给了他们。但邹詹和谈亦仁都聪明啊,光是租房子这件事就看出个七七八八了。他们也没挑明,只是后来在各方面都更帮着姚申冬了。闵雯是他们公司人事部的。谈亦仁进公司那天被闵雯带着在公司里转悠了好几个圈,在说好第二天就可以来上班后,她竟突然开口问了句:“哎,前不久刚来的姓邹的那小子,和你啥关系啊?”于是他们就莫名其妙地熟了起来。后来听说姚申冬正为找对象这事发愁,谈亦仁想了想:姚申冬踏实啊!刚好和思维极其跳跃的闵雯互补啊!然后他就把闵雯的电话号码给了姚申冬。两人刚开始还是没感觉的,经不住谈亦仁的劝说和一旁邹詹散发出的“你敢不听我老婆的话”的气息,就随便约了个时间地点打算草草吃个饭,就算是个交代了。吃饭时还没什么,吃完饭后姚申冬礼貌地提出要送闵雯回家。结果路上就遇上了个抢劫的,抢了闵雯的包就跑。姚申冬刚追上去没几步,就觉得身边刮起一阵风。闵雯当时还穿着个牛仔裤,箭步冲上前,对着抢匪的后腰就是一脚。随后一把把包甩到一边,紧紧将抢匪按在地上,道:“做什么不好偏偏出来抢劫?今天遇到老娘算你倒霉!走!跟我去派出所!”姚申冬看呆了,心也呆呆地跑到了闵雯身上。谈亦仁听了以后笑得趴在邹詹身上起不来。如今两人打打闹闹地都要结婚了。邹詹看了眼请柬,说:“得封个大红包。”作者有话要说:☆、(五)姚申冬和闵雯的婚礼定在五月十八号,刚好在谈亦仁生日的一个月后。据说是二人抓阄抓出来的。谈亦仁长这么大只在他两岁的时候被抱着参加过一次婚礼,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婚礼上该做些什么,担心自己一下没表现好,坏了人家婚礼。邹詹打好领带,摸了摸谈亦仁的头,边往外走边说:“现在才四月份!而且人家的婚礼你也不用当伴郎,到时候敬个酒就行了,再不行还有我在呢。”谈亦仁思索着点了点头,跟着他出门上班了。最近一段时间邹詹总是闷在书房里,谈亦仁敲门叫他吃饭也不应。谈亦仁睡觉前突然想起这事,随口说:“哎,你别是七年之痒吧。”“我什么时候表的白?”“初三的暑假……十五岁吧。”谈亦仁莫名其妙。“现在你都快二十六了,”邹詹抬手关了台灯,漫不经心道,“就算你二十五吧,二十五减十五等于十,所以我这是‘十年之痒’。”谈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