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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没有交谈,心里都是幸福与满足。邹詹突然觉得肩头一沉,连忙用没沾上泡沫的手臂扶住谈亦仁,心中暗觉好笑。他将谈亦仁搂着站起来,挪到洗手池边,让谈亦仁靠着自己,边洗手边说:“睡你的,啊。”接着擦干手,将谈亦仁打横抱到了床上。谈亦仁就在这个温暖的午后睡着了。邹詹瞄到了被谈亦仁放在床边的本子,毫无罪恶感地打开了。“X月O日,晴为什么我的成绩那么差呢,难道我真的那么笨吗?!!我要超过阿詹!!”其实每天也就那么一两句话,偶尔有大事发生就写长一些。邹詹一字一句地看着,像是在看从前的谈亦仁。这本日记里除了谈亦仁自己,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邹詹了,今天和阿詹玩了什么、昨天阿詹说了什么、明天要和阿詹去干什么。直到某一天,谈亦仁只写了短短一句话。要是他没记错,那时他还没有跟谈亦仁表白。——“我是不是喜欢阿詹啊。”邹詹没再看下去,轻手轻脚地干完了所有的活。他蹲在床边,温柔地看着睡得毫无防备的谈亦仁,两人温热的鼻息交织融合在一起。“怎么就那么可爱呢。”他想。作者有话要说:☆、(七)邹詹在书柜深处翻出一本相册,那是他们大学毕业时,他从家里带出来的。谈亦仁下午睡得头晕,没心思吃晚饭。正发着愣,就看到邹詹手里拿着本相册。邹詹擦了擦相册上的灰,一手搂过谈亦仁,翻开第一页。照片的白边已经泛黄了。那是两人刚出生时的照片,为了区分还特意在照片旁写了名字。谈亦仁看着看着突然笑了出来:“哎呀妈呀我以前怎么那么好笑啊哈哈哈哈哈……”谈亦仁刚出生的时候一张老头儿似的脸就把他爸妈吓了一跳,整张脸都是缩着的,小手小脚也放不开,他也不哭,一整个人就像个小球。后来护士拍了他一下,他才像通了气儿一般哇哇大哭起来。这一哭,五官就缩的更紧了。相比于谈亦仁,邹詹就好很多了。从娘胎里出来后他只是敷衍似的哭了几下,随即就睡着了,五官都是松着的,安安分分的让谈亦仁爸妈直羡慕。第二页是一张十分滑稽的照片:谈亦仁一手抱着他爸的大腿,一手拼命地抹眼泪,而邹詹少年老成地站在一旁安慰他。那是两人第一天去幼儿园,起初谈亦仁哭闹着死活不肯去,死都不肯松开抱着他爸的手。结果一听邹詹也要去,立马笑开了,屁颠屁颠地跟在人家后头走了。接着就是小学的时候,当时谈亦仁在邹詹的影响下开始看小人书。一次无意间翻到一本讲三国历史的,竟深深地迷上了蔡文姬这号人物。照片中的谈亦仁呆头呆脑,抱着一只小鸡,邹詹伸着手站在一旁,似乎怕谈亦仁抱不稳小鸡。旁边写着:“谈亦仁与蔡文摄于19XX年8月23号。”“蔡文!!!”谈亦仁显然对这只小鸡印象很深。蔡文鸡,蔡文姬。“你这样蔡文姬会出来打你的。”谈亦仁白了他一眼,“这叫画饼充饥!”小时候谈亦仁不爱照相,要照就一定要拉着邹詹陪他一起照,所以几乎每张都是两人的合照。邹詹看着看着心就变软了,贴着谈亦仁的头发蹭了蹭。你的过去我没有错过,希望你的未来仍有我的位置。随着两人一点点长大,黑白照片也渐渐染上了色彩。再接着就是两人高中毕业时的合照,那时他们都已收到了同一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邹詹还记得那一天,当时谈亦仁兴致勃勃地拉着他走遍校园的每个角落。天空碧蓝如洗,万里无云,盛夏的阳光叫人睁不开眼睛。最后两人在校门口站定,以偌大的校园为背景,让同学帮他们拍了张照。拍照前两人的姿势还摆的好好的,结果快门按下的前一刻,邹詹突然将谈亦仁一把抱起,着实把谈亦仁吓了一跳。当时照相还用胶卷,两人心疼钱,便没再拍第二张。最后照出来的效果倒是不错。谈亦仁一脸惊慌地俯视着邹詹,因被抱起而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邹詹则气定神闲,悠悠地对着他笑。旁人都只当这是两个朝气蓬勃的男生之间的玩笑把戏,也跟着笑。两人大学毕业时,已经与知道两人关系的姚申冬是铁哥们了,于是大大方方地在镜头前接了个吻。最新的一张,是去年邹詹过生日时照的。谈亦仁正奋力往邹詹脸上抹奶油,闵雯拉着正在抓拍的姚申冬的一只手,钻到镜头里,在左下角做了个鬼脸。这张照片拍得很狼狈,可三人脸上都是笑意。镜头后的姚申冬,也在拍完后蹲在地上哈哈大笑。邹詹看到这张照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显然是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谈亦仁无意识地抚摸着邹詹精瘦的腹部,突然低下头用力眨了眨眼,把即将冲到眼边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作者有话要说:☆、(八)时间一点点朝前走,终于走到了五月十八号这一天。谈亦仁早在一个星期前就翻出了面试时特意买的西装,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照料它。邹詹暗觉好笑:“不就是个婚礼嘛,穿个正装就可以了,不用你费那么多心思的。”谈亦仁在房里换衣服,喊道:“这怎么行!人家一生也就那么一次!不正式点怎么行!”邹詹刚想反驳有人一生会有很多次,后来觉得还是不要诅咒自己的朋友比较好,只得敲敲门:“换好没?我先下去开车?”“等等!”谈亦仁打开房门,“我和你一起去。”邹詹捏捏他的手心,摸到一把冷汗,说:“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紧张的。”路上谈亦仁一直在问婚礼上要注意些什么,例如什么时候给红包比较合适啦、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始动筷子啦、姚申冬他们敬完酒后能不能去找他们聊天啦等等等等。邹詹耐心地听完了他所有的问题,摸摸下巴:“说不清啊,跟着我就行了。”“你只是懒得说而已吧!”谈亦仁怒。“嗯哼?”姚申冬和双方父母站在会场门口迎接来宾。邹詹在签名册上签了名,走上去问:“闵雯呢?”“这丫头刚刚不知怎么回事崴了下脚,没舍得让她站着,在休息室呢,”姚申冬挠挠头,“哎,休息室在那边,你们去看看她吧。”闵雯坐在休息室里,眼眶发红,一个伴娘坐在她旁边低声说着什么,像是在安慰她。一抬头看到两个大男人就这么走了进来,站起身皱着眉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