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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破的伤痕,其他倒是没什么大碍,叶禇年这才舒了一口气,“没什么大碍,擦点药就好了。”叶禇年刚想起身,季落声突然猛地攥住他的手,“社长。我……还可以唱歌吗?”说完,声音就开始哽咽了,“要是当初我不那么意气用事,如今就不会这样……要是不还钱,我爸他……社长……”叶禇年把自己的手覆在季落声的手上,打断他的胡思乱想,“我既然已经签了你,就一定会让你出道,只要你听我的。”叶禇年的目光有一种老道的深邃,仿佛一切都胜券在握,并且天机不可泄露。他拍了拍季落声的手,“受惊了。是我估算失误,没料到世华会这么狠。先避一避风头吧。”季落声深呼吸了几口气,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平复下了自己的心情之后,就只是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西奥把自己身上鸡蛋的蛋液也擦拭了一下,倒了杯热水给季落声。季落声低低地说了声“谢谢”,就只是盯着那冒着白气的热水发呆。社长一直在旁边坐着抽烟,有的时候西奥需要搭手就给他递个东西。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之后,西奥转头问叶褚年,“你已经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做了吗?”叶褚年弹了下之间的烟,“嗯,虽然改变作战方针投入更大了,不过,收效应该会出乎意料吧。”他朝空气中吐了个烟圈,摸着下巴上的胡渣自信地笑了起来。**靳洋一个人躺在小公寓里百无聊赖,刚刚几个舞团的小伙子来简单地打了招呼就走了,各个都是元气满满跳舞热血年轻人。住在自己隔壁的季落声更是一天到晚都没有见到人影。他之前的所有电子产品都是陆景之送的——可以看电子书和听歌的智能手机,当时陆景之的平板电脑都是他拿着用。那人走后,他就把陆景之的所有东西都杂碎了。如今自己身上的手机除了可以打电话和发信息,破旧得没有其他的功能。浑浑噩噩地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色都已经暗了。靳洋揉了揉肚子,决定爬起来去公用厨房找东西吃。他一边打着哈气一边走在五楼寂静的走廊上,拐进公共厨房的时候,听到小阳台上传来了微弱的声音。靳洋愣了一下,细心去听,发现是季落声那把有些空灵的声音。他似乎和电话那头的人有些争执。靳洋听见他断断续续地重复了好多次,“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不要逼我……逼我再换电话号码……”强硬地把手机掰开的声音传来,靳洋猜测那个小白兔一定被逼急了,把sim卡丢了。此时站在阳台上的季落声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把那枚sim卡丢入无尽的夜空。季落声深呼了几口气,渐渐找回了些神智才转身回厨房。刚走出阳台,落声就闻到自己煮的面的香味,这才恍惚记起,希望那锅面没有煮过头。厨房内却突兀地传来了大力吸面的声音,然后那个人还很满足地仰头哈了一口气。季落声看着大秋天仍旧穿着背心的靳洋就站在自己的那锅面前,少年精瘦的身材在单薄的衣服下显得有些过分的瘦弱。他一手捧着锅盖,一手拿着筷子。口里的还没吃完,少年活动了一下手腕,决定去夹下一筷子。“你……”季落声好不容易发出了一个音节。靳洋回头看了他一眼,朝他裂嘴一笑,然后有些夸张地指了指锅子里的面,“吃吗?超级好吃的。”季落声很想告诉靳洋,那是他煮给自己吃的。但看着他吃得那么开心的样子,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从碗柜里拿出两个碗,“用碗吃,锅盖很脏。”靳洋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地拿过来,给自己装了一大碗。靳洋已经坐到厨房中间的桌椅上吃得生龙活虎了,季落声伸头一看,他下的唯一的鸡蛋早就不见踪影了。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想起西奥先生对自己的叮嘱,季落声决定忍,只不过是个大大咧咧的孩子罢了,而且自己少吃点也不会怎么样。季落声坐在靳洋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条。一边吃着一边想着程枫刚才在电话里面的话——对不起,小落。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补偿你的。你听我说,那些事是公司决定的,我真的帮不了你。你在比赛的时候做得太过分的,怎么能挑那首歌呢?公司为了保我才决定牺牲你的。程枫直到现在还在用那些甜言蜜语哄着他。说几句“对不起”就能补偿他吗?他这种小人物的内心程枫是永远不会明白,没有强硬的背景,只有个身背高利贷的老爸。他只是想凭借自己的好嗓子来救家人于水火之中,让他唱歌有这么难吗?季落声吃着吃着鼻子就有点发酸了,意识到自己对面还坐着靳洋,连忙抽出纸巾开始擦鼻子。他不能哭,如今有社长和西奥先生帮着他,他怎么还有脸哭呢?抬眼的瞬间,季落声才发现靳洋已经吃完了,正撑着下巴看着他。也对,刚才都是自己吃得太认真,居然连靳洋吸面条的声音消失了都没有察觉。两人愣愣地望了几秒,靳洋过分好看的眼睛眨了眨。他抬手指了指季落声的额头,脸上的表情竟然有点天真地问,“那个伤口,怎么回事?”季落声被他专注的表情给镇住了,竟然好一会儿都没法移开自己的目光,不去看靳洋线条分明的眼睛,那栗色的瞳孔像琥珀一样泛着柔和的光泽。靳洋笑着又“嗯”了声。季落声才微微有点脸红地用手挡了挡自己的额头,“没什么事,今天遇到了点小意外。”“既然你请我吃了面,你可以把你的苦恼告诉我哦。中国有句古话是不是叫‘礼尚往来’?”季落声有点气结,他还以为这孩子不知道这面是自己煮的呢。不过……五楼就住着他们两个,这个叫靳洋的小孩看起来就是个聪明鬼马的样子,又怎么会不知道呢?靳洋其实不是很看得起季落声老实又内向的样子,不过是想找个机会和他“好好相处”罢了。这种懦弱得没有特点的人,他本来还不屑去搭理。只是自己的声音条件还不错,或许有些唱歌技巧以后可能要向季落声请教。总之,先经营好自己四周的人际关系。季落声低头沉思了很久,都没有说话。靳洋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刚想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季落声那有些空灵的声音才幽幽地传来,“我mama一直说,她被我的歌声治愈着才一直在重病中活到了我高中毕业。唱歌的梦想也是她一直在支持着我。怀着单纯的想唱歌的梦想站在舞台上怎么就这么难呢?”季落声大概是被这两个人对着吃面的温馨场景感染到了,或者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