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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眼金睛,她觉得温蘅比南峥靠谱得多,就说李仙师说两人事业会更上一层楼,有这种预示,她就有了定心石。第二十三章南峥开始还只是觉得肚子隐隐作痛,可以忍耐,没过一会儿,他就发现那疼痛实在太难以描摹了,像是有股气在他的腹腔里左冲右突不安生,又像有个冰冷的铁坨子坠在里面,沉重冰冷地拉扯着他,不过又绝不是像要拉肚子的疼痛法,反而像是自己孕育了一团魔气,这魔气没别的用处,只是专门来让他受苦的。南峥性格不怎么样,二十七八岁的大老爷们了,却经常沉不住气,要是有人让他不痛快,这种不痛快,他不是显露在脸上,就是寄托在嘴上,总之,他不痛快了,他也绝不让让他不痛快的人痛快。刘庆枫给他这种行为的评语是——幼稚,没心眼!改,必须要改!南峥被磨了几年,倒的确是有些变化,不过青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改得有限,只稍稍比刚出道的时候能够沉得住气而已。这么幼稚又没心眼了,还能在大浪淘沙一般的娱乐圈里混下来,还混得不差,那必定在其他地方是有些优点的,不然,那些合作方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没有谁会在他身上花钱来只为拯救他,而且即使是他的脑残粉,也不是真的脑子坏了,没有任何辨别能力,会完全蒙了心地来喜欢他。他的优点也多,至少真诚,大多数情况下,并不太计较得失,而且是个不动情则以,对谁好的时候,是真的挺好的。还有个优点,就是该他受的苦受的罪该他干的事,他不会矫情推脱,有一股爽快的执着气。所以这么肚子痛,他觉得尚能忍受的时候,他也就不言不语地忍了,因为他一个大老爷们,这没什么不能忍的。而且,和温蘅多接触了几天,他对着温蘅的感情,就有越来越别扭的倾向,不想让她认为自己娇气。被温蘅占了身体,南峥开始是对她讨厌不满,之后他又反省自己,觉得温蘅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在和他拥有同样的困扰下,温蘅已经在尽量为自己减少损失,什么事都配合自己,即使在自己找她发火的情况下,她也忍了没有和自己吵架,既然温蘅作为一个女人,都能这样坚韧大度,自己一个男人,就不该小家子气,所以对温蘅的讨厌是没有了,不满也越来越少;有一句话叫“要想了解一个人,就和他/她一起去旅游”,这话虽然针对要谈情说爱的人说的,但南峥觉得对他和温蘅也有用,待到来青城山这一路,两人处得不少,说的话也不少,甚至还一起看过了山登绝顶后的夜色和晨岚,一起体会过在绝路上差点滚下山的危机,还在玉皇大帝的尊像前一起坐过一夜,虽然两人静坐一夜没有交谈,但南峥认定温蘅会坐在那里,是专门为了陪自己,这种细心又无言的陪伴,殊为难得,南峥算是接受了温蘅对自己的好,所以他已经把温蘅划定成了自己人。当然,他是把自己脑子突然发热居然对温蘅说出要结婚那件事排除在外不去想的,因为那事绝不是他正常情况下能做出来的。即使他和温蘅真的一辈子都无法换回身体了,因为这事而结婚,在他有理智的时候,也觉得这事不靠谱。既然已经和温蘅熟了,而且把她纳为了自己人,南峥就不想让她小瞧了自己,所以即使肚子疼得浑身难受,他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弯着腰以一种几近蜷缩的姿态坐在那里。刘庆枫在前面专注地开车,没有注意到南峥,温蘅坐在南峥旁边,却不可能注意不到南峥佝偻着身体的怪异,再说,她本来就是细心的,她抬手放在南峥背上,轻轻拍了他一下,问:“喂,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南峥这时候稍稍抬起头来瞥了温蘅一眼,回答:“没什么事。”不过他的样子可不像没什么事,没有任何妆容的脸就像是身体状况的一个显示器,什么情况都能在上面显示出来。南峥面色青白,双眼无神,嘴唇发白,一看就是有病。温蘅见他这副萎靡姿态,又弯着腰捂着肚子的样子,再算了算日子,她脸色不由有点尴尬了,问:“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腰还有点酸?”温蘅不提还好,一提“腰酸”,南峥就像是被按了某个键,他马上就反应过来,那一个冰冷铁坨子往下坠往下坠,不是就把腰也坠得酸痛了吗?他是聪明的,既然温蘅这么说,那可见这具身体是时常要有这种毛病的,他一脸嫌弃地看着温蘅:“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差。我的身体就没这些毛病。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吗,要遇到这种事。”经他这么一说,温蘅脸上的尴尬退了,剩下哭笑不得和一点不怀好意,她说:“我掐指算了算,这几天是我每个月的生理期。”南峥:“……”温蘅那话对南峥来说,不啻是惊天之雷,要把他劈得外焦里嫩。南峥脸色更白了一些,他当然知道生理期是什么,虽然这对每个女人来说都是平常事,但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于是在惊慌失措后,就变得恼羞成怒了,对着温蘅眼不是眼,鼻不是鼻,很嫌弃地想,他之前居然还把温蘅引为自己人,所以现世报来得这么快,他痛苦地说:“我为什么要遇上这种事?”温蘅看他这么不知所措,也就没有心思再看戏了,关心地盯着他,问:“你有没有什么感觉,是不是已经来了?”南峥给了她一个恶狠狠的白眼,努力去感受了一下,一脸难看地说:“可能吧。”温蘅就抬头看向刘庆枫:“枫姐,我看我们要在周边找个酒店给南峥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南峥没好气地说:“不是解决我的问题,是解决你的身体的问题。”温蘅和他也算熟了,而且知道南峥这人就是傲娇,真的坏心思是没有的,即使发脾气也是发些小脾气,而且小脾气一过,就是云开天晴,并不真记仇。他和陆凡生是不一样的。陆凡生这人,大约是和温蘅一样,从小二级市里出来,一路打拼至今,要是没有绝强的恒心和执着,舍得吃苦和忍耐,是绝对达不到如今的成绩的。而这种人,往往还会附带另外一些特点,那就是虽然面上看着从容豁达,内心里往往是有绝强自尊心的,这样的话,往往也就嘴上说着好听,但该记的仇都在心上一笔一划写着呢。温蘅对陆凡生的脾气很清楚,所以从来就是顺着他的毛撸,当然,撸到最后,陆凡生的确是记得她的好,但也觉得她平平淡淡如死水,实在没有爱的激情了。而且陆凡生认定她温蘅不是那种要兴风作浪的人,说分手也就分手,并不怕她因爱生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