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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男朋友和女朋友没有本质的区别,对于抽烟讲卫生之类的小习惯都会管,都会有喜恶。陆业正好是闻不得烟味的那一类,他还真不知道严侓偷偷摸摸抽烟,可见还是相处时间太少。“也就这学期才抽的。”陆业长吁一口气,“给我一根。”严侓抽一根给他,陆业夹烟的姿势不像新手,严侓给他点上,才吸一口便连咳好几声。他还是不喜欢这味道,自己抽也不像,觉得嘴里鼻子都难受,眼泪都要呛出来了,把烟还给严侓。严侓叼嘴里吸一口,“不喜欢就别勉强,解千愁的是酒不是烟。”陆业没说话。路过桥头便利店,陆业进去买茶饮和口香糖,企图用清香将烟味取而代之。他付完钱回头,严侓食指中指夹着烟正吐出一口,虽然不喜欢烟味,但这姿势还真挺帅,怪不得初中生都喜欢抽烟扎势。严侓猛吸几口掐了烟走几步扔垃圾桶,回来从陆业手里拿过刚剥好的口香糖扔嘴里。陆业只好再剥一个。距离晚自习放学已经过去半小时,陆mama打来电话。“我没打车,走一会,再半小时就到家了。”“没事,不用接,你和我爸先睡,不用等我,我带了钥匙。”再往前走,是市内中心地段,近一两年打造的高端商业街,此刻人还不少,小情侣一对一对,路灯亮晃晃的,严侓规矩起来,没再动手动脚,结果陆业给他的水连灌几口,喉结松动,洒出来的水珠滴在胸口。一个三分投篮姿势,空瓶子进了垃圾桶,两个人刻意放慢速度,走过这灯火辉煌的一条街。严侓问他:“当时……为什么在理科班待了一周后,转文科班?为什么一开始不选文?”支持是支持,不舍是不舍,但反复无常的决定,往往有更深的思虑。“高一时,我的成绩总体一般,语文和英语好,文综比理综分高,大家默认我会选文,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能想较劲吧,就一时冲动选了理,后来想开了,就转文了。”这么搪塞的说辞,也不知道严侓信不信。他真正的想法,却不好意思宣之于口。那阵虽然和严侓在一起半年多,知道迟早面对文理分科,也没觉得文理科选择会是什么分歧,那点距离不算距离,毕竟要对未来负责,选一个更容易做到的、更擅长的科目才最为明智。但真正到要做决定、要填表的时候,他犹豫了。只要想到严侓未来两年的同桌不是他,就一阵不舍,钻心的难受。这段初时青涩的感情,让他生出一股勇往直前的勇气。他不想去文科班,不想去面对一班陌生人重新融入,不想坐到一个没有严侓的班级,虽然每天仍然可以见面但毕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一楼和三楼的距离可能不仅有九米,课间的十分钟根本不足以慰相思,所以他那一刻突然改变决定,下决心选理科。那是他第一次感情用事。他知道自己理科不突出,分科后没有文科成绩加持,可能连班里的中等水平都保不住,但他有信心能够赶上来。膨胀的自信心,结果也显而易见,他先是跟父母说想转文科,父母并无异议,向来支持。在学校小费一番周折,坐到了三楼二十班。严侓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信这一番说辞。陆业转文的事,从提出想法到落实搞定在一天之内完成,他当时还懵着,陆业已经坐到了别的班里。当天晚自习看着空了的同桌,失落到丧。王一律等人也不太习惯,吆喝课间组团上三楼,他心里不舒坦,不太想去,但架不住王一律这人没眼色,非拖着他。几个高个男生声势浩大,到三楼二十班门口,文科班班长正领着一沓文科课本给陆业,两个人说说笑笑,不像插班生和土著,反而像土著和土著。他心里愈发不舒坦,像压着一块石头,倒不是因为陆业理转文,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空落落、茫然,抓心挠肺的窒息感。教室里的陆业看见他们眼睛一亮,兴冲冲跑出来,王一律热情洋溢拉着他各种侃,严侓倒是没说几句,陆业眼神扫过他刻意停留都不能缓解他心里的刺痛感。后来这种刺痛感怎么消失的他忘了,总之到现在感情没变。“怎么突然问我这个?”繁华的商业街已在身后远去,这个城市半在灯光之下,半隐在黑暗之中,严侓抓了他手腕,扯着他遁身大路边小巷口。黑漆漆的只能看清轮廓,陆业背靠砖墙,只觉得一股烟味靠近,然后带着烟味和清香混合味的舌头在他口腔里。陆业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不由加快。挺没出息,三年了还没有腻味的吻,每次都一阵腿软和恍惚。严侓的唇贴着他的唇,保持着亲密的动作,都不愿从其实不太安全的小巷子里出去。“突然想起了,随便问问。”他到文科班其实没那么轻松,如果文科真那么好学,人人都能上北大。那会,他看清自己心底深处所在意的东西,是以前没有发现过的人与人之间的巨大“差距”。有人付出十倍努力依旧毫无所获,有人轻而易举唾手可得。人越长大,越能认清自己。这种“差距感”不是嫉妒,而是知道自己不如人的失落与无能为力。在这个特殊的临界点,跳楼同学来自生命的刺激,忽高忽低的数学成绩,严侓的强制特训,胃痉挛病痛下的脆弱,高考的压力与焦虑,一切琐碎的事,勾起了他所有的负面情绪。因此,他要严侓陪他步行回家,无论说点什么、做点什么,都比他一个人自我疏解来得好。第8章第08章作者有话要说: emmm……因为512写了两章,母亲节的这章如果按照一天一更的频率就错过了母亲节,所以为了不错过我想今天更。【5月13日星期日】“睡到自然醒”对于高考生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对于陆业来说,周日早上睡到十点太“罪过”了。他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给脑子留了“半分钟”用来清醒,然后战胜“赖床”的诱惑起来冲澡。周末父母在家,陆mama说:“怎么不多睡一会?时间还早。”陆业还在与“睡意”作斗争,刷牙的时候照着镜子,才发现不对劲,探出洗漱间问:“妈!不是说早上去医院吗?怎么没叫我?”陆mama说:“吃完饭再去,和医生打过招呼了。”陆业想起和严侓的约定,急忙漱口去看手机,陆mama说:“你同学打电话过来,mama接了,让你醒了再给他回电话。”通话记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