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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是女人。”“我哪敢看不起她们?她们都是我的长辈。”马志丰的脸色有些铁青,“你这个人,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不是看不起女人……”“既然不是看不起,那就是同意你夫人也多找一个情郎了。”“我没有同意!”马志丰几乎要抓狂了。“那你就还是看不起女子。你的心可以分成很多个,装下很多的女人,却不允许你的夫人把心也分成两份,再去装另一个男子。”“你理解你夫人现在的心情吗?不妨设想一下,如果你发现你的夫人在外养了情夫,你会是怎样的心情?但其实这不叫背叛,只不过是回敬你的花心而已。你宠妾灭妻,乱了妻妾之位也就罢了,怎么还有脸说出——让你夫人心胸宽广这样的话?你这张堪比城墙的脸皮,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住口!”马志丰呵斥道,“你是什么身份,胆敢这样跟我说话!我看你站在顾大人身旁,这才给了你几分脸面,好声好气地跟你解释着,你竟然还数落起本公子来了,你有资格说这些话吗?”“说不过我就开始恼羞成怒,搬出身份来压人了。”卫长琴悠然道,“你若不把太师公子的身份搬出来,对于我刚才的问题,你肯定给不出一个正确的回答,因为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人。”“你才不要脸!”马志丰脸色一变,转头看向顾珏清,“顾大人,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说话竟然如此嚣张,他敢骂本公子不要脸。”“他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份,只是一个路见不平,仗义相言的好男人而已。”顾珏清慢条斯理道,“你敢说出不要脸的话,就别怪人家骂你不要脸。”“顾大人,你不要欺人太甚。”“本相实话实说怎么就变成欺人太甚了?”顾珏清挑眉,“原来你不止脸皮比城墙厚,连文化造诣都很低,欺人太甚这个成语的含义都没理解过来?没好好念书,出门在外就不要乱用成语了,以免让人笑话。”马志丰气得脸都快绿了,却又不能对着顾珏清破口大骂。眼前的这位是朝廷一品大员,当今皇帝看重的大臣,自家老爹都在他手上吃了好几次亏,要是当街跟他叫板,他不就有理由跑到陛下面前去告一状了吗?不能发火,不能骂人,要忍。忍字头上一把刀。他的正室一言不发,妾室也维持了沉默。前者是识时务,明知旁人在帮着她打抱不平,自然就不会帮着自家没良心的夫君顶撞回去,其实,听到刚才的那些话,心中压抑已久的怨气仿佛得到了些许缓解,但她不会帮腔,省得回家了之后被夫君迁怒。后者是不敢吭声,作为一个小妾,在一品大员面前不敢多嘴冲撞,只好低头不语。“顾大人,我家里还有些事,就不与您多聊了。”马志丰已经整理好了情绪,面无表情道,“告辞。”“告辞之前,再听本相一席话吧,本相刚才就说了,此情此景,让我想要吟诗一首,这首,还希望马大公子能够熟记于心,最好再分享给友人听听。”顾珏清说着,挥着折扇念了起来——“妻不在美,聪慧则行;妾不必多,过多则乱。汝有良妻,何不珍惜?早晚抚儿女,朝夕伴夫君,质朴且贴心,举止皆正经,可以同患难,共苦辛。无美妾之矫情,无婊子之荒yin。有福得贤妻,男儿该欢喜,且问君:何其有幸?”马志丰:“……”这种诗词就应该左耳进右耳出,懒得去记。正室:“……”真是一首好诗词,回头要念给姐妹们听听,想不到这位顾大人身为男子,却如此通情达理,只盼着他以后不要三妻四妾才好,否则就是自打嘴巴了。小妾:“……”什么破诗,捧正室踩小妾,记来干什么。三人各怀心思,离开了顾珏清的视线。“小清的文才是越来越好了,出口即成诗。”卫长琴的声线传入耳中,“这首诗词……甚好。”“句子是我创的,但是这首诗词的排版是借鉴他人的,就连灵感也是他人给的。”顾珏清十分大方地承认道。“喔?”卫长琴询问道,“你所说的他人,是指?”“我们那个时代的名人。”顾珏清笑道,“我给你朗诵一首更加动听的吧。”“洗耳恭听。”“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唔。”卫长琴用了片刻的时间,在心中就已经把诗文解读了一遍,一下子道出了中心思想,“这是个品德高洁的才子,只是我不明白,诸葛庐和子云亭又有什么样的含义?”“诸葛庐和子云亭是另外的典故,下回我再讲解给你听。”顾珏清笑道,“在我的家乡,许多名人名事在诗文里是可以串联起来的,许多典故都要被记录进书本里,搬上学堂,让万千学子熟读并且背诵,所以,我们那个时代的人都读得懂,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讲讲四大名著。”“小清肚子里的墨水还真多。”卫长琴很给面子地夸赞了一句,又问,“刚才你念的那一首诗词,原名是叫什么?”“陋室铭,作者刘禹锡。是个有才的人。”顾珏清悠然道,“陋室不陋,关键在于”君子居之“,也即铭文一开头所说”惟吾德馨“。这个句子显得警策有力,把个”陋“字彻底翻过来了。文章句式整齐,节奏分明,音韵谐美而又变化有致,不拘一格,读起来抑扬顿挫,毫无呆板之感。这叫托物言志,通过对居室的描绘极力形容陋室的不陋,也就是借陋室之名行歌颂道德品质之实,表达出陋室主人高洁傲岸的节cao和安贫乐道的情趣。我很欣赏这位作者。”“我也很欣赏。”卫长琴道,“不过,我更欣赏的作者,接诗文讽刺男子三妻四妾,告诫那些宠妾灭妻的男子,要会尊敬相夫教子的妻子,不要乱了妻妾之位,平凡的贤妻,胜过妖娆的美妾,这是你要表达的中心思想,我相信这首诗词会在皇城之内风靡起来,被达官贵人家的正室夫人们所称赞。”“我这首诗词的确是捧那些大老婆的,也不知道那些小老婆们会不会暗地里把我给骂死。”顾珏清说话间,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面色一喜,“糖炒栗子的香味,好久没吃糖炒栗子了,我们买一点儿回家吃吧。”“好。”卫长琴淡淡一笑,“我给你剥。”二人买了两斤糖炒栗子,便一同回了顾府。光吃糖炒栗子容易口渴,顾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