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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泛便下令在此歇息,明日一早再直接回京。程文和田宣先行一步,拿着勘合去打点,无非是先让官驿的人腾出房间,准备热水饭菜,给马匹喂食的粮草等等。结果不到一会儿,两人就折返回来,脸上满是气愤,说是官驿的人说房间满了,腾不出来。这倒稀奇了。他们手中拿的勘合乃是锦衣卫与刑部联合颁发,又有内阁盖印证明钦差身份,一路行来都畅通无阻,不管官驿里原先住着什么人,看见这份勘合,都要立马腾出房间来,不让也得让,这就是跟着锦衣卫这群大爷们出来办事的底气。但眼下,在这个距离京师不远的保定府官驿,这一套居然行不通了。庞齐当下就大怒,叫了两个人跟程文他们一并再过去,说要看看是哪一路的孙子如此不长眼,连钦差的车驾都不肯让。唐泛和隋州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依旧待在车厢里看书聊天,前者手里还捏着一块临走前何县令送来的五香兔rou,对他来说,出外差的好处就等于可以理直气壮地拿着俸禄品尝各地美食。先前在巩侯墓中的种种险恶,仿佛俱都随着这道咸香可口的小吃一道被吞入腹中了。唐泛还道:“这兔rou吃起来跟京城的做法不太一样,里头似乎还有茴香和苹果的味道,也不知道回去之后能不能找到一家专门做这道菜的……”店字还没说完,外头就传来庞齐暴跳如雷的声音:“开什么玩笑,那帮龟孙子敢欺负到咱们锦衣卫头上?!”唐泛不由掀起车帘子问:“这是怎么了?”庞齐怒气冲冲道:“唐大人,打听清楚了,那官驿里住的是东厂的人,他们一人占了一间房,非说满了,不肯让出来!”唐泛回过头,与隋州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有些意外。东厂虽然向来跟锦衣卫不对盘,可也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像今天这种情形,还真是少见了。唐泛有点奇怪:“东厂厂公尚铭先前不是有意交好锦衣卫么,怎么他的手下胆敢如此放肆?”隋州却知晓几分内情:“你说的那是之前的事情了,那会的锦衣卫指挥使还是万通,万通乃贵妃之弟,尚铭自然要曲意奉承,现在换了袁指挥使,尚铭自然就不将锦衣卫放在眼里。”马车之外,庞齐愤愤不平道:“大哥,我们该如何做?难道真的要咽下这口气吗?”锦衣卫换了袁彬当指挥使之后,就开始低调起来,隋州也不是那等张扬之人,而西厂那边,汪直这两年都在经营塞外,也对京城这边有所疏忽,这就给了东厂坐大的机会。他们行事嚣张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庞齐问归问,他不是不明利害的人,心想以大哥的性子,十有八、九是要他们不与东厂冲突,继续前行,直接回京的。谁知隋州却淡淡道:“不肯让,就打到他们让为止。”所有人都被这句霸气的话震住了,随即嗷嗷叫唤起来。大家在巩侯墓里被镇墓兽压着打,还折损了不少弟兄,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此时得到隋州的允可,全都兴奋了。被庞齐点到名字的人,全都撸起袖子摩拳擦掌跟在他后面,准备去找回场子。那头官驿里,管理驿站的小吏正苦哈哈地对身旁那人道:“姜档头,您就当是体谅下小的,要不给他们腾出一间房罢,对方可是锦衣卫……”锦衣卫和东厂,他哪边都得罪不起,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方才锦衣卫想要住房,却被东厂的人喝退了,回头东厂的人拍拍屁股走了,锦衣卫若是想将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自己岂不冤枉吗?东厂姜档头不屑一笑道:“老魏,你也太孬种了,锦衣卫怎么了,你还当是从前呢,袁彬那老头当惯了缩头乌龟,现在什么事都不敢出头,锦衣卫也都个个成了小乌龟,没房间就是没房间,凭什么要腾出来给他们!”他手下一众东厂番子都跟着捧场地哄笑起来。“你说谁是乌龟?”前方大步流星又来了几个锦衣卫,为首那人冷冷喝问。姜档头斜着眼看他:“哟呵,是庞副千户啊!怎么,看着小的说话不管用,您老亲自出马了?”庞齐冷冷一笑:“我道是谁,原来是姜孙子,老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没出息!”姜档头大怒:“你说谁是孙子!”庞齐:“谁应就是谁!我问你,这驿站的房间,你让是不让?”姜档头脖子一扬:“我们的人都住满了,怎的?下回清早罢!”要说这东西两厂大太监们手底下的人,除了少数几个宦官之外,十有八、九都是从锦衣卫里调拨出去的,大家同出一源,本该更加亲近才是,但自从袁彬重新出山之后,不动声色就将万通的人都清洗得七七八八,连带也切断了锦衣卫与东厂那边的联系。再说锦衣卫的人去了东厂,自然也就变成东厂的人,大家顶头上司不同,利益和立场自然也就跟着变了,出现眼下的情景并不奇怪。只是再怎么闹,东厂与锦衣卫,起码还维持着表面的和气,像姜档头今日的表现,未免也太嚣张了。庞齐也不跟他废话:“我最后再问一句,你让是不让?”姜档头:“没得让!”庞齐后退两步,抬手一挥:“弟兄们,那就打到他让为止!”话一落音,站在他身后的锦衣卫便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姜档头大惊失色:“你们要作甚!反了不成!哎哟,哎哟……”驿吏看着这个场面,脸色都快跟墙面一样白了,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别打了,别打了!”姜档头等人在京城过惯了好日子,也就是在京城地面上撒撒威风,如何打得过刚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过来的庞齐他们,当即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从打架变成挨打,最后只能抱着头跪地求饶,直说不敢了。乱局之中,姜档头趁机要溜,早就等在旁边的庞齐飞起一脚,直接将他踹倒在地。姜档头见他还要来一脚,连忙喊道:“庞千户,庞大哥,不来了,不来了!咱不敢了,有话好好说!都是一家兄弟,别这样!”庞齐狞笑:“现在知道是兄弟了,你刚刚怎么不说这句话!还说我们指挥使是老乌龟?嗯?!”这姜档头自扇嘴巴:“小弟嘴贱,小弟嘴贱,小弟才是乌龟!庞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弟一般见识啊!”庞齐又踹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