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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声音开始飘远……“春光满眼万花妍,三春景致何曾见。玉燕双双绕翠轩,蝶儿飞舞乐绵绵,乐绵绵,万花争吐艳……”?☆、第十八章:游园惊梦? “春光满眼万花妍,三春景致何曾见。玉燕双双绕翠轩,蝶儿飞舞乐绵绵,乐绵绵,万花争吐艳……”台下的人惊恐地看着台上的无脸正旦,台上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他手中拿着一面铜镜和笔,他一面唱着戏一面照着自己没有五官的镜子一面在脸上画上眼睛、眉毛、鼻子还有嘴巴。“令、令君如……”有人吓尿了裤子。他们试图爬着离开乐善戏院,可是中了迷药的他们逃不出望乡的手掌心。“望乡,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保证永远离开广州城不再唱戏。求求你放过我吧……”那曾经和令君如同台唱戏的叶云生哭泣地祈求道。“晚了。”望乡看着戏台上那个唱着戏的无脸正旦。台上的无脸正旦给自己画了红唇笑脸,就是眼睛画着也是呆着笑意的。就是看着也让人从心里打悚,他画好之后,将镜子和画笔丢在地上。于是在台上唱了起来——“……□□撩人心欲醉,牡丹亭畔抱花眠。”唱完这段之后,台上的无脸正旦忽然停了下来。那张画了五官的笑脸上定定地看着台下。望乡拎起生叶云生:“唱。”叶云生哆嗦地唱不出来,这当初便是他和令君如搭档唱的,令君如唱的是杜丽娘,他唱的是柳梦梅。“唱!”望乡一把锋利的刀横在他的脸上,叶云生被迫对着台上的无脸正旦抖着声音唱到:“身似蝶影翩翩;飞过绿荫水殿,飞到庭院深处,去会素心玉人面……”柳梦梅【楔白】小姐我嚟咗嚹!杜丽娘【楔白】哎呀!你喺……柳梦梅【楔白】小姐有礼!杜丽娘【接唱】看他十分面善,骤逢未免心惊揣。柳梦梅【楔白】小姐!柳梦梅【接唱】不必以香扇遮面,实在你风姿秀色早已名传。今天得相见,令人意倒颠……望乡逼着叶云生在台下对着台上的无脸正旦唱戏。从叶云生口中唱出来的戏因哆嗦变得破碎不已。霍文才挣脱不掉,心中焦急又绝望。怎么办……怎么办……完全没有办法。他们都是望乡手中待宰的鱼rou。“又怕幽闺寂静难寻梦,一任楼上花枝笑独眠。”一曲毕了之后,叶云生瘫软在地:“求求你,放过我吧。”望乡沉默不语地将这叶云生拖到戏台上然后走到唱完之后保持着一个姿势定定地一动不动的无脸正旦面前,望乡与无脸正旦脸对脸,他抖着身子说道:“师傅,我给你报仇。你安歇吧。”霍文才瞪大眼睛,令君如竟然是望乡的师傅。可是,可是望乡为什么不救令君如?那无脸正旦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那画在脸上带着笑意的眼睛和嘴诡异不已。望乡退后一步对着无脸正旦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随即拿着刀抓住叶云生的头发迫他昂起头。叶云生眼中的恐惧和绝望就如同令君如被杀之时眼睛所透出的绝望和恐惧。望乡一手扯着叶云生的脸,另外一只拿着刀的手割到叶云生的下颚然后生生地从下往上撕掉他的面皮。“啊——”叶云生惨叫。撕掉他的脸皮之后。无脸正旦又动了起来继续唱着。最惨烈的状况在自己眼前,但自己却无能为力。看着望乡将所有人的脸皮全部割了撕掉然后一刀刀地扎进他们得心脏。早就醒过来的谷风被迫看到这一幕,对谷风,望乡的恨意更浓。他一刀刀地刮了谷风,生生地将谷风整个人剥皮了……霍文才缓缓闭上眼睛。霍文才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望乡身上一身是血仿佛从血池里爬出来一般。望乡跌跌撞撞地走到霍文才身边坐下看着台上唱戏的正旦。他缓缓开口道:“令君如是我师父。杀了师父的是整个戏院的人……”于是,望乡将令君如之死道了出来。令君如三十多岁。在永明戏班多年,是永明戏班的台柱子,他不仅能唱文戏还能唱武戏。如果令君如仅是唱文戏也就罢了,但他能文武,他的武便压制了戏班的其他武生。导致所有人只知道永明戏班有令君如而不知其他,所以身为武生的谷风被压制多年便心生恨意。如果令君如仅是唱文戏也就罢了,但是他的存在便是将谷风的出头之日压死了。于是谷风便将对令君如的恨意蔓延并煽动到其他戏班的人身上。年轻的唱戏人于是便动摇。令君如还能唱十多年二十年,那他们其实不是出头无望了。所以大家开始疏远令君如并暗中对令君如动手脚。而望乡也被谷风煽动过。“你还这么年轻,若是令君如离开永明戏班,你就能成为永明戏班的台柱子了。”谷风对他说。但是他没答应,因为他这一身的武生功夫都是令君如教的。后来,谷风他们便暗中计划除掉令君如。那天……在乐善戏院唱完戏之后,他们分开行动。一个人将班主支走,剩下的人擒住令君如并对其虐杀,对他脸更加恨的直接撕了他的脸皮。而撞破到这场面的望乡被捉到一边威胁:如果他多管闲事,便连他也杀了……于是,害怕自己也成为这样下场的望乡眼睁睁地看着令君如被虐杀而死……望乡这一年多来怎么都忘不掉被撕掉的脸皮上那双堕入深渊的双眼。而班主在得知令君如被杀之后,为了永明戏班能继续上台演戏便将令君如死亡的事情瞒了下来。而时值政权变动混乱不已,即使有人报警也没人会去查令君如的死……“他们,把他埋在乐善戏院舞台下面。”望乡平静地说道。他看着满地得鲜血和尸体忽然变得很平静。仿佛完成了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似的。台上的无脸正旦唱着戏,画着五官的脸上笑意盈盈。外面的雨水停下来之后,望乡拿起刀。霍文才挣扎。望乡站起来对霍文才说道:“我会放了你的。”说完便拿着刀往自己的脸上划去,一下又一下。将自己的脸画个血rou模糊之后,他用刀解开帮助霍文才的绳子。得到自由的霍文才想站起来却因为手脚发麻摔在地上摸了满手的血。望乡缓缓向乐善戏院外面走去。“站住!你去哪。”望乡没搭理霍文才就这么离开了……霍文才手脚得到自由之后便在天亮之前飞奔去陈随生家中找魏宗。在简要地将事情说完之后,魏宗便带着手下在天光大亮之前将乐善戏院里的那些尸体全部往外面抬和清理乐善戏院,但他们还是被早起的太平街街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