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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嫱看着嘉州府呈上来的折子半晌不说话。郭玉莲察言观色,道:“太后,没想到那高展明还真是能干的。等他过两年在嘉州府做出些成绩来,太后召他回京,也好堵住那些妄议是非的人的嘴。”高嫱嗯了一声,把折子放到一边,道:“你派人去把皇上叫来,哀家有话要跟皇上说。”第六十九章太后和皇帝的冲突没多久,李长治就到了仙居殿中。高嫱问他:“嘉州府呈上来的折子你看了么?”自从太子受封、平阳郡公被擢升为国公之后,李长治和高嫱之间的关系就比从前更僵了。李长治立这个太子立的心不甘情不愿,高嫱升赵家那个国公升的心不甘情不愿,虽说在宫里李长治还是不得不听高嫱的,但两人之间已经有点撕破脸、分庭抗礼的倾向了。高嫱对这个胳膊肘向外拐的儿子简直是痛心疾首,对他也越发严厉了。而李长治一直被高家压迫着,也早已忍耐到了极限,如今年纪也二十六七了,不甘心再被当做傀儡皇帝,满心抱负急不可耐要实施。李长治原本以为高嫱又打算为了平阳郡公那事与他为难,没想到高嫱居然提起嘉州,看来是跟高展明有关的,他顿时松了口气。李长治道:“看过了。”高嫱冷笑一声,道:“看过就好。折子还是新任的都督、永王长子李耀然送上来的,若不是他在奏折中言明灾情,哀家还不知道嘉州蜀地竟然遭受了如此大灾!老百姓鬻儿卖女,一口米汤都喝不上,嘉州的太守却为了保全自己的官位,隐瞒灾情不报,简直就是糊弄朝廷、藐视天尊!皇上以为,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李长治来之前也听赵金燕跟他说过嘉州蝗灾一事了。其实这件事刘汝康着实冤枉,从去年开始他就往京城里递折子请求皇城派粮派银来帮助蜀地百姓渡过难关,只是这折子被赵家派人给压了下来。刘汝康怎么也是赵家的人,他留在嘉州,对赵家是一个助力,让高家不得不更加忌惮赵家的势力。可是灾情一旦被朝廷知道了,朝廷肯定会把手伸到蜀地,兴许还会把刘汝康从嘉州撤走,这对于赵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们就压下消息,让刘汝康自行处理。当然,这些事情,赵金燕肯定不会对李长治明说,灾情现在已经瞒不住了,她就只能颠倒是非黑白。事情到了她嘴里,倒成了李景若因为和高家子弟亲近,因此和赵家和刘汝康之间一直有过节。此番李景若到了蜀地,想要找刘汝康的麻烦,所以故意把灾情说得如此严重,是在公报私仇,想让朝廷问刘汝康的罪。至于证据,去年李景若在京城的时候参加高家子弟的宴席,在香山上替高展明说话,还有人看到李景若和高展明两人单独泛舟游御河,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高嫱确实也在打蜀地的主意。范阳、河东镇的重兵她无可奈何,就只有一点点蚕食赵家在别处的势力,嘉州府的太守刘汝康是赵家嫡女之子,算是赵家的势力,而赵家在南边的势力较为薄弱,这些年赵家一直在想方设法把势力扩展的更厉害,好容易才把刘汝康扶到了如今的位置。高嫱之所以把李景若和高展明派去蜀地,也是想挑刘汝康的错处,把他给弄下台,扫一扫赵家的颜面。李长治自然相信赵金燕的那番说辞,一听高嫱开始跟他兴师问罪,他心里就更坐实了高家是有意想弄倒刘汝康的事。因此他道:“关于嘉州府蝗灾的事情,其实去年嘉州府呈上来的折子上亦有提及,只不过折子上说嘉州府的蝗灾并不严重,靠着州县自理,也可渡过难关。”高嫱把李景若派人送上来折子往他面前一丢:“灾情到底有多严重,你自己看吧!你这做皇帝的,被小人糊弄了尚且不自知,倒还替着别人说话!”李景若最讨厌高嫱把他当成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教训。他今年虚龄已经二十七了,人道三十而立,他也差不多了。他的皇子都已经开始学习治国之道了,他却还被他的母后和叔父当成一个傻子一般训斥。他倒是想问问究竟是谁在糊弄朕,不过到底不敢明着顶撞高嫱,才忍声吞气地把折子拿起来看了。看完之后,他道:“李都督在奏折中所描述的灾情,的确比先前刘太守呈报上来的情况要严重的多,不过李都督也说了,如今嘉州府自治的情况还不错,蝗灾已经控制住了,只要朝廷及时拨款救济,灾情便能化解。如此看来,刘太守的确所言非虚。”高嫱听他口口声声回护刘汝康,不由更怒:“皇上,哀家看你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你看看李都督呈上来的折子,再看看当初刘汝康呈上来的折子,两相对比,这说的岂是一回事?!从去年到今年,刘汝康都只说嘉州府出现了蝗虫,对收成稍有影响,可李都督却说嘉州府的收成只有往年的一成!一成!你还说刘汝康不是在欺上瞒下?!更何况,李都督在折子里说,嘉州府的灾情是因为高展明的妙计而缓解的,要不是哀家把高展明和李都督派去蜀地,这灾情怕是更加厉害!而且咱们还被瞒得死死的,丁点不知呢!”李景若呈上来的折子篇幅有限,因此他不能详尽言明嘉州府治灾的过程,只简略地写了几笔,说高展明献计以蝗换粮控制了蝗灾,又出贴高价收米,米商辏集,米价大跌,才使得百姓得以有余力购买粮食。李长治看了李景若的折子,更对赵金燕所说深信不疑。那高展明不过是个判司,专管讼狱之案,哪有权利颁布如此多的政令治灾?李景若把全部的功劳都加到了高展明的头上,说他没有偏颇,李长治死也不信!李长治忍声吞气道:“母后,即便真是高展明献上妙计,可是刘汝康才是一州太守,最后出台的政令都是由他颁布的,若不是他有心治灾,这些策谋又如何能够推行?更何况,假若真如李都督所言,嘉州府的灾情如此之严重,又怎会这般轻易就能化解?其他州郡遇上蝗灾,严重的,三五年都缓不过劲来呢!孩儿疑心,李都督初到其任,并未见过蝗灾,因此将事情有所夸大了。更何况刘汝康身为嘉州府太守,治灾有功,便是不赏,也万万没有问罪的道理。把治灾的功劳都归到高展明一个人头上,嘉州府上上下下,怕是会有怨言的。”高嫱凌厉的眉峰向上一挑,冷笑道:“好伶俐的嘴!你整日跟那狐媚子相处,都不知她为了保她的表兄,究竟灌了你多少汤药!李景若是你们李姓皇族子弟,是你的堂兄弟,你不信他的话,却偏偏对赵家说的话照单全收,嘉州府上下有怨言?哈!皇帝,你如此办事,只怕全天下人都会寒了心!”李景若暗暗咬牙,道:“母后这话,实在对儿臣太过苛责了。退一万步说,即便李都督所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