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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管他此时的所做所为,是真的满不在乎,还是刻意装给别人看的坚强,都足以让红鸾刮目相看,发自内心的感叹一句。宋辚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本以为他故意在阮云卿面前与红鸾亲近,阮云卿怎么也得生气发怒,甩几个脸子给自己看看。没想到人家压根没拾这茬儿,恭恭敬敬地把该说的话说了,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把他扔在这里,当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心里恼恨,无奈却是自己找的,如今也只好生生受着。红鸾轻笑一声,扭着纤腰晃到宋辚跟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媚笑道:“殿下,殿下?哟,魂儿都让人家勾走了?”宋辚让他笑出一身鸡皮疙瘩,避瘟神似地退出好几步去,这才指着红鸾高声喝道:“你离我远点啊!别这么胁肩谄笑,一脸媚态的,我告诉你,这不是戏台上,把你唱戏那一套全都给我收严实了,别随处乱抖落!”红鸾紧走几步,又扑到宋辚身上,他单臂一揽,挂在宋辚肩上,挤着眉眼,露出一脸委屈。明明是挺爷们的动作,红鸾却偏偏做出一股女儿娇态,他满脸委屈,柔声叹道:“太子殿下好生薄情,奴家辛辛苦苦陪你演了一场戏,如今你却卸磨杀驴,念完经就打和尚。哎,只怪奴家命苦,信了你这冤家的胡言乱语……”他说话间已经变了腔调,一句好生薄情说完,后面的话竟全都变成了戏里的唱词。红鸾道白婉转、声音清脆,说话时完全是女子的声音,不只是语调、声音,就连动作、神态也全带了女态。红鸾边唱边舞,袍袖轻扬,甩水袖似的,在屋中转起了圈子,若不是他此时穿的是男子衣衫,任谁看见,都得将他当作一个美艳女子。宋辚与他相识已久,十年间红鸾一直是这样一副疯疯颠颠的样子,说起喜怒无常,他们两个还真不知是谁更胜一筹。宋辚冷了目光,他神情冷漠,眼中清冷一片,看着红鸾在他面前手舞足蹈,脸上也毫无表情。红鸾自觉无趣,他敛了袍袖,凑到宋辚身边,摇头叹道:“你这样累不累?我可是你专程来的陪你演戏的,于情于理,你对着我这个多年好友,也总得给人个笑模样罢。可真让人寒心。”宋辚勉强扯了扯嘴角,他自嘲一笑,苦道:“我哪笑得出来,眼前诸事纷杂,各方势力胶着不下,我难挣罗网,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护不住,还有什么脸在这里跟你玩笑胡闹。”他语间满是疲惫,一番话说出口,心头更觉沉重,宋辚看着谢红鸾,不由羡慕道:“你游戏人生,看透世情,如今倒比我活得还要自在潇洒。”他何时也能挣脱眼前的困境,和阮云卿心意相通,也算是此生足矣了。红鸾咧了咧嘴,嗤道:“行了啊你,富贵荣华,一朝储君,你说羡慕我?我一个登台唱戏的戏子,有什么可羡慕的,你这不寒碜我呢?”宋辚禁不住笑出声来,“好了,好了,算我的不是。这回多谢你了,只要你在云卿面前演好这出戏,我日后自然好好谢你。你想要什么,都尽管开口,只要我办得到的,我一定答允。”红鸾柔媚一笑,略微福了福身,举止间满是女儿家的娇媚,“如此就谢过太子殿下了。”宋辚浑身发冷,斥道:“只有你我二人,你就别装相了,没的冷得慌。”红鸾哼了一声,不屑道:“也就你嫌弃我,多少人想请我在他面前演上一场,我都不搭理呢。”他娇喝一声,又问宋辚道:“你为何不直接道破实情?我瞧你这模样,竟是一时也离不开他的,做什么这样别扭,大被一卷,直接带上床榻,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宋辚断喝道:“休要胡说!”宋辚听见那句“带上床榻”,就猛然变了脸色,他勃然大怒,倒把红鸾吓了一跳。愣了半晌,红鸾掩嘴笑道:“你莫不是……枉我们说起来,都说太子殿下风流潇洒,原来你竟枉担了虚名……嘻,你莫不是,还没跟他怎么样罢?”宋辚越发变了颜色,他闷声无语,红鸾更觉自己一语中的,猜中实情,心中不免得意,指着宋辚好一顿取笑。宋辚心中发苦,马场之事时,阮云卿为了护着自己,一心赴死,宋辚看在眼中,当真是气恨交加,他这样为了自己着想,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可宋辚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阮云卿这样做,究竟将自己置于何地?而他,对自己,又是怎么想的?自己已经习惯了有阮云卿相伴的日子,这点宋辚十分清楚,那样的日子恬静美好,舒适自在,他享受其中,此事之前,宋辚也从没想过,阮云卿对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魏皇后下令将阮云卿杖毙,那一刻恐惧袭遍了全身,那是宋辚从未体验过的感觉,那样害怕,好像天地都要崩塌了似的。直到那时,宋辚才猛然惊觉,他是那样在乎这个人,在乎到失去一切,都不想放开他的地步。宋辚站起身来,推开窗扇,微风拂过,四月的天气中,已经有了初夏的味道,窗外百花齐放,宋辚想起自己与阮云卿相见时的情景,不由无奈苦笑:他的心意已然明了,而阮云卿呢?他是否也像自己一样,他又是否能接受自己?“好想把他关在什么地方,永远都不让人看见。”宋辚喃喃自语,却说得无比认真。红鸾听在耳中,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知道宋辚说到做到,是真的干得出来的。也不知阮云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让宋辚心心念念,如此挂在心上。红鸾看着宋辚,心里对阮云卿却越发好奇起来。第90章谋划从宋辚意识到喜欢阮云卿那刻起,他就开始着手谋划下一步该怎么办。如今的情势对他极为不利,而阮云卿若再要待在魏皇后跟前,无异于给她递了一把随时能够牵制自己的利刃。宋辚前思后想,考虑了几日,终究还是决定跟魏皇后要人。马场一事后,魏皇后对他的防范一定会比先前更甚,眼下宋轲还未成年,他与魏皇后还能站在同一战线,共对强敌。然而这个平衡很快就会被打破,随着宋轲年纪渐长,魏皇后一定会趁机收拢更多的羽翼到他麾下,总有一天,他这个挡箭牌有没用的时候,到了那时,他们母子对峙,必定是水火不容,阮云卿的处境也会十分危险。宋辚绝不容许自己再犯马场那日的错误,既然皇城内外都知道他为了阮云卿断发代罪,那么就让他趁此机会,将他从魏皇后那里要出来,搁在自己身边,他才好安下心来,将那些四处掣肘,总想置他于死地的绊脚石一一铲除。宋辚向魏皇后要人,本以为魏皇后一定会百般阻挠,绝不会轻易放人。宋辚连应对之策都想好了,他以除掉冯魁兄妹